下巴掙脫了他的手，季流蘇偏過頭。
一雙胳膊穿過他的腋下，圈住他的脊背將他抱住。
整個身子緊貼在他身上不敢鬆開，頭都埋在他胸口。
突然這麼主動不爲別的。
只因爲——
她身上沒，有，衣，服！
季流蘇臉漲得通紅，她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使勁的黏在他身上，只爲了不讓自己走光。
“放我下去……”她聲音很小，羞恥心讓她不敢動。
莫凌靳摟着她的腰，手輕輕順了下她散落在肩頭的長髮，好整以暇的說，“剛纔讓你放，你自己不放的。”
“可我沒穿衣服。”
“看得出來。”他嗓子又啞了幾分。
向下看到的視線中，女人白皙光裸的後背，和黑髮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季流蘇咬了咬脣，臉紅得快熟透了。
男人的身體反應太過明顯的感知，她卻不敢離他遠點。
身體的熱度毫無阻隔的傳遞來，她低着頭，覺得他胸口越來越熱。
後背上，她頭髮來回的掃動，有點癢癢的。
他在玩她頭髮……
“你把衣服給我，我先穿上衣服。”她聲音快要淹沒在莫凌靳的心跳裡。
回答的是一聲笑。
“穿上了還要脫掉，不麻煩？”他長指繞着她髮絲，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滑動，故意的漫不經心，“倒是會折騰人。”
“……”這個理由，她竟說不出話來。
但這時候，除了抱着他不撒手，沒有別的辦法。
灑在背上的呼吸越來越燙人，她渾身裸露在外卻熱得不行。
季流蘇閉了下眼睛，低聲說，“所有人都說那是你買給季初雪的。”
莫凌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大掌只是覆在她背上。
深瞳裡閃爍着幾道看不透徹的眸光。
她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是以爲他給季初雪買了禮物的情緒？
“你從來沒告訴我，我問了你又不說清楚，我以爲你是不想告訴我。我搜索這條項鍊，相關的網頁全是季初雪。連她經紀人都說是你送給她的……”
她一句句的說，倒是越說越委屈了點。
“你把頭擡起來。”莫凌靳輕輕淡淡的一句。
她頭鬆開了一點點，可是看到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堅決的搖頭，八爪魚似的將他抱得緊緊的。
“季流蘇，頭擡起來。”他眉頭皺了一下，語氣更凌厲。
“我不，你給我衣服我就擡頭，不然我不擡。”
“……”莫凌靳頭低下了點，下巴放開她額頭，“擡頭。”
季流蘇不說話了，乾脆裝死，“……”
“你不擡頭，我馬上送給別人。”
她緊閉雙眼，還是不說話。
莫凌靳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眯了下，突然就很想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硬的不吃，吃軟的？
“流蘇。”他嗓音沙啞得近乎魅惑，在她耳邊輕聲，“乖，擡頭，你不可能保持這個姿勢一輩子，到時候堅持不下去的會是誰？恩？”
“那你閉眼。”
他輕笑出聲，“我嘗都嘗過的，你還怕我看到？”
季流蘇漲紅着臉，貼着他胸口費力的將頭仰起來，仍舊是保持着不被他看到的姿勢，“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