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睛進了沙子。”季流蘇將手機放到一邊,伸手揉了揉就下牀。
莫凌靳睨着她,語氣有點淡淡的譏諷,“大早上窗子都沒開,你房裡有沙?”
“那就是眼睫毛掉進眼睛裡了。”她越過莫凌靳,隨口的一句,漫不經心得近乎冷漠。
“你當我是瞎子,看不到你剛剛接了電話?以爲我查不到剛纔是誰的電話?”
男人的聲音低沉得聽不出情緒,強硬的拽住她手腕,又伸手將她臉掰回來。
他低着頭,眼眸在清早的晨光裡深暗了下去。
看了眼她並不打算開腔的小脣,忽然伸出手指,將她眼角那一丁點殘留的淚痕拭去。
季流蘇像是覺得有點可笑,彎了彎脣角,“莫總,不用查那麼清楚。是渺渺的電話,她說回來看我,我好久沒見她,想哭有什麼奇怪的。”
莫凌靳薄脣緊緊的抿着,雙手仍舊沒有放過她的臉。
這答案他說不上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至少不是因爲別的男人。
但她想起很久沒見過的朋友知道想哭,說明她不是個沒有心的人。
他幽深的瞳子凝着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
深深沉沉的什麼也看不清。
“這樣還不行?”季流蘇的聲音聽得出有點疲憊,甚至已經懶得再跟他解釋什麼。
莫凌靳突然低頭吻了上去。
手依然扣着她的後腦,將她頭擡起,靠向自己,不容許有任何躲避的舉動。
另隻手則從她的手臂鬆開,摟住她的腰。
他吻得並不來勢洶洶,反而是很輕的吻,一點點的****到深入。
慢慢讓她整個口腔中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灼熱的,纏綿的,直到她身體都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恩……”季流蘇有點招架不住,呼吸都跟着有點亂了起來。
她手摸索到他胸口想推開,腿腳卻有點發軟。
相比他沒有道理的強行侵入,這種極盡纏綿的狀況讓她有點無力抗拒。
還剛巧是她接完渺渺電話,心裡有些脆弱,沒完全武裝好自己的時候。
季流蘇被吻得渾渾噩噩,什麼時候被放開都有點不明白。
她佈滿紅暈的小臉上,散落着幾根髮絲,眼瞳裡的迷離還沒完全散去。
那麼站在原地,顯得有點呆萌。
“換衣服,出來吃早餐?”帶着薄繭的大掌,將她那幾縷碎髮攏到耳後。
“哦……”
她莫名其妙的答應了一聲。
在看到他背影出了房間,才豁然清醒過來。
季流蘇深吸了一口氣,立刻鑽進洗手間裡洗了把冷水臉。
看着鏡子裡依然紅潮未散的樣子,她有點哭笑不得。
這表現真是太沒出息了……
*
洗漱過後,她換了衣服,淺米色的絲質襯衫和同色系的淺灰色休閒長褲,介於正裝和休閒之間。
原本有點嬰兒肥的臉,在這幾年後明顯瘦了下去,五官出落得更加立體和精緻。
莫凌靳坐在餐桌前,仔細的端詳了她一刻。
跟三年前那個青澀的小丫頭相比,她現在確實整個人有點脫胎換骨,甚至比她現在實際年齡更成熟了些。
差點沒能活過來這件事,給她的影響是毫無疑問的。
只可惜,即便這樣,他也是被排除在她世界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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