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聲音有點倦意，“你沒辦法當做沒發生過，我也沒辦法。就好像你不願意讓我聽到季初雪的話，其實你明白的。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就只是心裡不願意接受。”
“我說過，這件事不會改變任何結果。”
季流蘇扯了扯脣角，悠悠的聲音說，“但是，總要有時間去接受。你，或者我，都是一樣。”
她跟謝渺渺都沒有提過這件事，不代表她對莫盛景的話聽過就真的過去了。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接受。
總希望這件事只是一場噩夢。
偏偏這場噩夢醒不過來。
“你不接受的還有季初雪是嗎？”他冷着聲音。
季流蘇猶豫了一刻。
他始終覺得季初雪的事她不應該知道。
而她是直接將莫盛景的話告訴他，沒有選擇隱瞞。
大概就是，她比他更能接受任何的後果。
“你說吧，你想要多少時間。”過了半晌，他才面無表情的開口，“不離婚的情況下，你想要時間，想要距離，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不要超過我的底線。”
“我打算把學上完。”季流蘇低聲開口，“在倫敦的時候，我無聊查了查，也問過C大的人。如果我可以通過前面的考試，有莫教授舉薦的話，可繼續回到學校上課，把畢業論文寫完。現在離畢業還有半年左右。”
莫凌靳眯着眸子看向她，笑，“半年？”
她當然聽出他反問裡的可笑。
“我只是說，這半年我會很忙，要補上前面所有的學業。”
人忙起來，總會少想一些事。
她也相信自己不是那麼鑽牛角尖的人，不至於一直過不去這個坎。
只不過剛知道的事，就彷彿放發生一樣。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適合的方式了。
“好。”莫凌靳俯下身，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但是這不代表，我不能見你吧？”
季流蘇無奈的說，“莫先生，我只是說我這半年想忙一點，我也說了不是離婚。你只要不跟我提一些太過分的要求，讓我犧牲我的時間就行了。”
“就是不能婚禮，是麼？”他定定看着她，“說來說去，你要跟我談的就是，你暫時不想跟我舉辦婚禮。”
他們的婚姻不算一個正常的開端，除了兩個結婚證書外，其他一切都不完整。
嚴格算起來，他不算是娶了她。
他迫切的想舉辦婚禮，也就是想將這段關係該補上的徹底補上。
她要拖婚禮，除了她最近沒有心情，無非就是讓他也考慮清楚要不要娶她。
因爲莫盛景可能強B過她，他們也可能會沒有孩子。
“恩。”季流蘇點頭，“我知道你很急，但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辦法舉辦婚禮。”
也不想這種心裡有疙瘩的心情帶上婚禮。
“可以。”他低着頭，“那麼，我等你畢業。”
季流蘇在以爲他要吻上來時，看到他猶豫了一下，站起身。
他大概自己也對他前兩天的做法後悔了。
季流蘇有點失神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
“需要什麼東西？”
莫凌靳拿起手機，“手續我讓人幫你辦好，其他你需要的也會一併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