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側躺的人轉了下身，看到身後深邃無垠的瞳子，安安靜靜的。
他確實沒碰她只不過手指輕輕把玩着她的髮尾，等她回答。
季流蘇其實不困，但躺了一會，聲音還夾雜着一點呢喃，“我要是說不行呢？”
剎那的安靜後，他笑聲低沉，“不行就算了，你以爲怎麼樣。”
莫凌靳鬆開了她的髮梢，“早點睡，不用管我晚上有沒有睡着。”
他準備轉身的時候，聽到季流蘇的聲音說，“我睡覺很可能動來動去的。”
話音剛一落下，長臂直接從她身後伸過來將她攬入懷裡，後背的暖意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
“沒關係。”莫凌靳抱着她閉上眼睛，“睡吧。”
季流蘇：“……”
還真不客氣。
季流蘇聽着耳畔平緩的呼吸聲，從黑暗裡看到他熟睡中的輪廓。
說失眠的人，睡得比她還快，睡得比她還好。
不知道真的假的。
最後，身體爲了保持不動而僵硬了半天的她，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閉上眼睛。
*
第二天早，她忽然醒過來的時候，還躺在男人溫熱的懷裡。
陽光從沒拉簾子的窗外照進來，她眼睛眯了眯，才適應光線。
身體剛剛一動，她脖子間被落下一個吻。
“抱歉，不是故意的。”莫凌靳撩開她的髮絲，脣角勾了下，“看到你就有這個習慣。你不喜歡的話，我下次有這個衝動之前先問問你？”
大清早的，季流蘇自己意識還是迷糊的，突然聽到這麼一句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她昨天不知道到半夜幾點才睡着，現在也還沒睡醒，哪有什麼精力跟他扯這些。
懶洋洋躺着回了一句，“你還不走，不是說今天要開會？”
“恩，你再睡一會。”莫凌靳看到她眼睛又想閉上去，忍住還想吻下去的衝動。
再吻一次，就不是剛纔碰一下那麼簡單。
恐怕會吻到她沒法再睡。
他嘴巴有點乾澀的感覺，看着牀上嬌嫩白皙的那張小臉，淺粉的脣尤其誘人。
莫凌靳深吸了一口氣，果斷的掀開被子下牀，進了浴室。
這動作讓季流蘇重新睜開眼睛，朝着浴室方向看了看。
不一會就聽到水聲響起來。
她雖然眼睛有點睜不開的睏倦，可再想閉眼繼續睡，又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索性趁着他洗澡的時候下牀，去洗漱後，換了一身衣服。
這邊的衣帽間裡，她的衣櫃裡放着的還是女裝。
如果她記得沒錯，這些衣服也不是以前的衣服，而是都換成了當季最新。
就好像她還一直住在這裡。
不過她很快眉頭皺起來，這些發現，包括他昨天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舉動，他刻意得似乎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發現。
“太太。”剛出房門，就看到寧姨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季流蘇還在想讓寧姨準備什麼早餐，寧姨就說，“樓下有個小客人，是謝家的車子剛剛送來的。說是，來找太太您的。”
“蘇蘇！”
清澈響亮的童聲伴着踢踢踏踏上樓梯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