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過了很久，只不過有些事過再久，那道疤碰到還是會疼。
而且永遠無法彌合。
*
小白幾天沒來，季流蘇也忙於以前工作辭職交接，和之前劇本的重新啓動。
打算謝爺爺大壽的時候再去謝家看看小白。
雖然抱怨過一天的沒睡好，但莫凌靳這幾天還真的沒做出什麼半夜悄悄進她房間的事。
每天辦完公事都是自覺的去客房，規矩得不得了。
好像她不開口一句，他就要跟她同一屋檐下分房睡一輩子似的。
季流蘇剛好空閒了點，看到時間還早，想到在書房的某個人，她去廚房端了一碗傭人燉好的燕窩。
“太太小心燙，我幫您端上去吧。”
別墅的傭人一般兩三人輪換，寧姨請了幾天假回家，這幾天就換了人。
季流蘇搖了搖頭，“沒事，我自己端上去吧。對了，他之前的頭痛藥，最近都沒吃了吧？”
“頭痛藥？”傭人怔了下，“什麼頭痛藥？”
季流蘇沉默幾秒，“我是說，我在別墅裡看到了頭痛藥，是他平時在吃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沒有聽先生提過。太太看到的可能是寧姐的藥吧，寧姐前不久在吃。”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謝謝。”
季流蘇端着燕窩上去，沒多說什麼。
上樓後也沒敲門，直接推開書房的人進去。
莫凌靳玩味的勾着脣，放下手裡的文件，“親自給我送吃的？”
“傭人燉好的，我給你順手帶上來了。”
莫凌靳看到她放在桌上，淡淡笑道，“我是讓燉給你吃的。”
季流蘇靠着他書桌，“我既不失眠也不頭疼，給我吃？”
他眉頭挑了一下，看向她。
“莫凌靳，騙我很好玩嗎？”季流蘇口袋裡那瓶頭痛藥拿出來放在桌上，“這到底是誰的藥？”
“……”莫凌靳靠着椅子，看着桌上寧姨的頭痛藥。
“寧姨的。”他安靜了一刻，想了想，起身，“抱歉，當時只讓她將安眠藥拿上來，沒想到她連這個一起。後來也就懶得解釋了。流蘇，你生氣？”
季流蘇說不上是不是生氣，雖然明知道有問題，但真的發現，還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可是說謊騙她，總還是不對的。
“你騙我很有道理嗎？”她揚着頭，沒有退意的對上他視線。
莫凌靳頓了頓，語氣仍然抱歉，“不，騙你沒有道理，是我一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介意的話，我搬走吧。”
季流蘇懵了一下，她……什麼時候說過是要趕他走？
她明明是今天忙完了，找個機會過來跟他談談，他不搬走也沒事。
“等我收拾一下，我給司機打電話，恩？”莫凌靳語氣仍然很好脾氣的樣子，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深處漾着一道不易察覺的笑意，然後從她旁邊走過去。
季流蘇：“……”
聽到莫凌靳出了書房，她也不相信他是真的要搬出去。
一直等他後面還有什麼轉折，結果一直到司機過來接他。
“有什麼事，你還是可以隨時跟我說，或者來公司找我，我都會幫你解決。”司機拿着莫凌靳隨意收拾的一點行李下樓，他則是抄着口袋站在她面前，笑意溫和，“怎麼，你臉色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