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池西頓了頓,“我保護她的同時,如果有別的男人在她身邊……您認爲其他人會同意?或者說,對方會相信我和她之間僅限於這一層單純的關係?”
“……”
謝老爺子啞口無言。
蘇池西跟謝渺渺的關係,早就是人盡皆知的。
哪怕悔婚四年,可當初的婚禮卻請遍了上流圈所有人。
沒人會相信他們從差點結婚的關係,變成單單純純的僱傭關係。
“你這話說得好像你要親自貼身保護她一樣。”謝老爺子擠出一絲笑,“我看你給我的資料上,幾次暗中解決的,也都是你的屬下,又不是你本人。你安排一組人就行了,其他的事也用不着你操心。”
“謝老先生,某些情況下我確實需要親自保護她。”蘇池西不急不慢的說,“您看到的事情是我下屬解決的,可她的人,是在我身邊的。”
過了很久。
茶几上,茶杯裡的茶水都涼了。
謝老爺子說,“不許委屈她,對她來說你只是個保鏢,你的下屬也是保鏢,你們就是一羣保鏢,不許你的下屬對她亂改稱呼。不管別人信不信,你們關係僅限於此。她不知輕重,但你不許越軌。”
那幫人,喊多了嫂子,時間長了,渺渺又要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謝老先生多慮了,她不同意,我也沒法讓關係更近一步。”蘇池西補充,“但如果她同意,恐怕不越軌這一點,我不能答應您。”
“你!”
謝老爺子看着他,氣得咬牙。
人到他手裡,渺渺那麼喜歡他,還能不同意?
這和同意他們交往有什麼兩樣?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別人能保護她的!”
蘇池西平平靜靜的說,“我會讓您重新考慮,我認爲我是最適合的人選,也相信您不會拿她冒險。而且渺渺對別人而言,未必有她對我這麼重要。除了您,我想我是最不希望她出事的。”
“你這是威脅我?”
“不,只是希望您理智的考慮。”
謝老爺子沉着臉,“我看你這做法也不像很理智的樣子,不籤合約你要把你爺爺留下的基業搞垮嗎?”
蘇池西回答,“如果這些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垮了也是應該。”
“她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他伸出手指指着他,說不出話。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要臉啊。
謝老爺子盯着他的臉半天,見他還是面不改色。
“那個被你藏在醫院的女人呢?”
“在養傷,等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會派人送她去瑞士總部。剩下的事,是組織來評定。”
謝老爺子呵呵,“藏到瑞士,渺渺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謝老先生用詞有點問題,她去瑞士是因爲她的檔案在瑞士,當初被記錄爲死亡也是組織裡的任務事故。”
“你對她個人的感情呢?你就沒一點觸動?”謝老爺子想起四年前,還是忍不住。
理智上,他知道那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但是從感情上,渺渺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