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跟她,一個抱着一個。
而丈夫懷裡,抱着的正是老大任司晨,那樣的幸福,就如同現在老大抱着雲辰。
明明這個孩子,只是他的侄兒,宋惠蘭卻看到了當時丈夫臉上纔有的幸福感。
如果,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多好,一家人,就完整了吧。
宋惠蘭的心,竟有些恍然了,時間能重來,她一定一定不會再讓老大頂着那麼多的壓力,逼着他各種學習還有交際。
當年因爲兒子的優秀,從各處交際得來的羨慕的目光,卻讓她付出了更慘痛的代價,宋惠蘭覺得太不值了,太不值了。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一定不會再讓家裡如此安排。
而全身散發着柔柔光輝的任司晨,根本不知道此刻的他,如此的引人注意,只是一心想着,把寶寶逗笑了。
他有他的想法,他想,只要寶寶對他笑了,他就有理由把這些年爲雲心打拼的天下送出去了。
只要孩子一個笑就好,他再不想打拼那樣累的企業。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扔給任司寒,就那樣一個人滿世界的遊走,那才應該是他過的瀟灑日子吧。
再沒有爭鬥與紛爭,只有他一個人,浪跡天涯也是一種灑脫。
可是,才兩個月大的孩子,哪裡就會像他想的那樣,能笑出聲來,就算是笑,最多也就是咧着個小嘴兒笑一下下。
根本不可能像大人那樣笑出聲。
初生的孩子,早期根本還不會發聲。
除了哭聲震天之外,別想聽到他跟哭聲等同的笑聲。
“雲辰,你笑了是不是?”任司晨盯着他咧着的小嘴,卻始終沒有聲音,不由皺了皺眉,“你也不喜歡伯伯是不是?所以不肯給伯伯一個更大的微笑嗎?”
“不是”宋惠蘭接過話,輕輕的回了一句,伸手急急抹去臉上的淚珠,聲音有些暗啞。
“什麼?”任司晨不懂,看向母親,卻只是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重新看向孩子。
宋惠蘭上前一步,看着孩子笑道:“孩子一出聲不會那麼快發聲,要兩三個月後才能笑出聲,他這麼對着你笑,已經很不錯了。”
“兩三個月才能發聲?”任司晨不解。
“那怎麼哭聲那麼大?”平時餓了哭得可厲害了,還有尿了之後也哭,怎麼就偏不會笑出聲來?莫不是哄他的吧?
“孩子一出聲,第一聲就是哭,不哭還得打哭呢。”宋惠蘭是真的讓大兒子逗笑了,“但是笑的話,有的孩子出聲早有的出聲晚,不一樣的。你已經算好的了,能將他逗笑,你瞧瞧他看着你,笑得那個樂呵,說明他很高興呢。”
小寶寶一笑,就有兩個小小的酒窩,真的好美啊,宋惠蘭一時也被孩子吸引住了。
“原來還有這個講究。”任司晨聽了,半懂不懂的,但是看着孩子確實是在笑,只是沒有聲音。
倒也心情好了不少,再看着孩子那一雙黑溜溜天真純靜的小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他,他就從無來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