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錯怪夏小姐了。”反倒是凌風,先反應過來,率先開口說道。
凌風的話一說出口的時候,凌梟的臉色微微一變,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夏語默的確承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這裡就先交給警局秉公處理了,我們先回去吧。”凌梟的心中還是掛念在醫院裡的凌榮的病況,於是沉思了片刻之後,開口淡淡的說着。
於是,凌家的人便準備要離開了。
見着凌梟他們要走,喬家人現在底氣不足了,經過了一絲絲的心理鬥爭之後,喬恩惠的爸爸還是開口了,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那抹氣勢洶洶。
“凌先生……”喬恩惠的爸爸開口,似乎想請求凌梟放喬恩惠一馬,畢竟看在喬家以前救過凌家的面子上。
當喬恩惠的爸爸說出口的時候,凌崎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睛閃過一抹震驚的神色,他很吃驚的瞪着喬恩惠的爸爸,有些難以置信,這人的臉皮是有多厚,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聞言,凌梟擡眸淡淡的瞥了喬恩惠的爸爸一眼,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轉身便離開了警察局。
醫院裡。
夏語默和凌榮都還昏迷着,杜舒心滿臉焦慮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夏語默,腦海中不斷的回放着夏語默大腿上流出鮮血的樣子。
凌梟剛回到醫院,便知道了凌榮和夏語默的情況。
對於夏語默懷孕的事,凌梟有些吃驚,他擡起眼睛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凌修鎧,他微微揚起眉梢,本想說點什麼來着,卻看着凌修鎧這副樣子,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轉身,凌梟看着神色複雜的凌樑月,“爸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中,聶叔已經抽血去化驗了。”凌樑月張開脣瓣,有些無奈的解釋着。
接二連三的事情已經讓凌樑月都有些應接不暇了,就連她都覺得有些疲倦。
“我去找聶叔。”看着凌樑月此刻臉上的表情,凌梟微微抿脣,眸子裡閃過一抹心疼,隨後沉聲開口。
見着凌梟轉身要走的背影,凌樑月猶豫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矛盾的神色,她的脣瓣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衝着凌梟開了口,“夏語默懷孕了。”
“……小鎧知道嗎?”凌梟腳下一滯,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他沉思了片刻之後,淡淡問起。
“知道。”凌樑月微抿脣線,心中發出一抹長長的嘆息,雖然凌修鎧是不記得夏語默了,但是他卻本能的要去到夏語默的身邊去守着她。
此刻的凌樑月,也不再繼續阻攔兩人見面了,特別是在知道喬恩惠的真面目之後,凌樑月用力的咬了咬脣,頓時覺得自己無臉面對夏語默了。
凌樑月竟然親自領進門來一個蛇蠍心腸般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想害死凌修鎧和凌榮。
“嗯,我先去找聶叔了。”聽着凌樑月的回答,凌梟微微點頭,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夏語默的好,於是他只是點了點頭,還是決定先去找聶雲。
夏語默的病房門口,凌崎出現在門口,黑沉的眸光在看到房間裡的凌修鎧的那一刻,凌崎微蹙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老大。”
凌修鎧緩緩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凌崎,並沒說什麼,轉而目光又投向了還在昏迷之中的夏語默。
“警局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杜舒心看着黑沉着臉色的凌崎,動了動脣線,打破了病房裡的安靜。
“嗯,所有證據都已經上交,警察不敢徇私枉法的。”凌崎看着衆人,一臉篤定的說道。
凌梟和凌風都親自去警察局了,警察局怎麼可能再敢徇私呢,借他們八個膽兒都不敢。
“夏小姐她……”雖然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夏語默懷孕的事情,但是看着躺在牀上的夏語默依舊昏迷不醒的樣子,凌崎就忍不住擔心起來。
畢竟,凌崎沒有忘記,在出車禍的時候,夏語默可是抽了滿滿的兩袋血呢。
而且那時候的夏語默就已經懷孕了,這對她來說,是怎樣的一種磨難。
凌崎忽然間覺得自己都有點不太敢想象了。
“就是還沒醒來,大概是藥效沒過的關係。”杜舒心開口回答着,餓不知道這句話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在安慰凌崎的。
總之,在夏語默醒來之前,大家的心裡都七上八下的,對夏語默和她肚子裡的寶寶擔心不已。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夏語默總算有了甦醒的跡象了。
大家瞬間都來了精神,瞪大眼睛望着夏語默。
“媽咪!”一直守在牀邊一言不發的夏雨天激動的輕喊了一聲,好似害怕驚擾到夏語默了一般,夏雨天小心翼翼的。
緩緩睜開眼睛的夏語默盯着天花板看了看,轉而眼珠子在清澈的眸子裡緩緩的轉動着,微張的脣瓣有些乾澀,她輕輕的舔了舔脣瓣:“我怎麼了?”
醒來之後的夏語默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但是她印象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發生過什麼,畢竟在她昏迷之前,她記得她已經被杜舒心和範總救下來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時候的夏語默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所以夏語默在看到滿屋子的人都一臉擔心的望着自己的時候,不免有些納悶,所以纔開口問起。
“你暫時沒事了。”杜舒心開口,回答着夏語默的問題,腦海中卻在思考着要讓夏語默接受眼前的事實。
於是,杜舒心說話的時候,心中卻在不斷的思考着。
然而,還不等杜舒心思考出一個很恰當的理由的時候,一抹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你懷孕了。”坐在夏語默牀邊的凌修鎧沉聲響起。
聞言,包括夏語默在內的房間裡的所有人的臉色瞬間大變,好幾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修鎧。
躺在牀上的夏語默身子一僵,頓時覺得凌修鎧剛纔說的那句話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她怎麼覺得那麼不真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