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教官,你怎麼也來了!”杜舒心和鍾蔚然看到大衛古出現在車上的時候,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絲驚訝,齊刷刷的問着。
熟人見面,分外激動。
杜舒心和鍾蔚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聚焦在大衛古那張冷毅的臉上,好幾個月不見,大衛古依舊是那麼的不苟言笑。
然而,細心的杜舒心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的目光掃過大衛古黑沉的臉色,目光又緩緩的落到小明手上的腿上,只見汨汨鮮血已經將繃帶染紅,杜舒心的睫毛輕輕顫動,睜大眼睛瞪着小明:“小默呢?”
杜舒心的話讓整個房車裡的人都瞬間失聲了,大家不敢去看杜舒心的眸子,臉上紛紛浮現一抹自責的神色。
“夏語默呢?”聽杜舒心一說,鍾蔚然原本欣喜的臉色忽地一變,他走到了小明的跟前,臉上浮現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是答應過,照顧好小默安全的嗎!”杜舒心盯着小明,臉上浮現一絲驚愕,好似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一般,對着小明低吼着。
“都冷靜點。”見着杜舒心和鍾蔚然直逼小明的模樣,冷着臉的大衛古眼角微眯,他微微嘆氣,沉聲阻止道。
“小默呢?”杜舒心轉頭,望向了大衛古,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慌。
先不說小默一個人孤零零的被這羣人抓走了,就夏語默現在有孕在身的狀況,是萬萬不能有半點閃失的,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杜舒心和鍾蔚然之所以着急,不僅是因爲夏語默被他們抓走了,而是他們到底會對夏語默做什麼。
“被抓走了!”大衛古沉聲回答着杜舒心的問題。
大衛古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必須先安撫好眼前這兩個傢伙的情緒纔是。
“所以說,你們都回來了,就小默被他們帶走了?”杜舒心的睫毛輕輕一顫,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掃了一圈衆人,諷刺的說着。
杜舒心的話音一落,小明和阿風的臉色都十分難堪,兩人皺緊了眉心,臉上是一抹說不出的自責。
“現在最重要的是安頓好蘇小惠,然後全力以赴去找夏語默的下落。”見着杜舒心和鍾蔚然反應極大,大衛古有些傷神的揉了揉腦袋。
杜舒心和鍾蔚然吸了吸氣,最怕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雖然很難接受,但是兩人還是很快就回復了理智,畢竟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撒潑打滾,迅速的找到夏語默和範宗熠,纔是他們想要的。
見着杜舒心他們兩人的情緒稍微控制了一些,大衛古輕聲一嘆,目光在房車上掃視一圈,最後鎖定在阿風身上。
“那個男人呢?”大衛古擡眼掃了一眼阿風,沉聲問着。
阿風擡起頭,看了一眼大衛古的目光,他面無表情:“在後面的那輛車上。”
“他一定知道這羣人的老窩。”大衛古臉色微沉,眸子裡閃過一絲凜冽的冷意,對着自己的藍牙耳機按了一下:“把人帶過來!”
……
被帶走的夏語默跟着男人上了直升機。
一上直升機,夏語默就被男人放開了,夏語默面色微沉,眯起的眸子裡泛起了一抹冷意,滿是防備的瞪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男人見着越飛越高的直升機,緊張的情緒才稍微鬆了一些,他長吁出一口氣來,擡眼望着夏語默:“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爲我願意捉你嗎!”
男人一邊冷着臉無比拽的對夏語默說着,內心的os卻是:踏馬的差點就裝上大衛古那個變態了,真是太險了!
“你認識大衛古?”夏語默眸光收斂,將心中的那抹驚慌壓在心底,她讓自己的聲線努力的保持平靜。
“……”原本放鬆的男人聽着夏語默無端的一句話,身子瞬地一僵,雖然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但是夏語默還是沒有錯過這樣的眼神。
“你們是舊識?”夏語默的睫毛輕微一眨,腦海中想着這個男人剛纔在病房裡不可一世的態度,他的伸手如此敏捷,顯然和大衛古他們有種師出同門的類似感覺。
一想到大衛古和凌修鎧之前是舊識,夏語默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夏語默的話音一落,男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微眯起眸子,一臉深意的望着夏語默,仔細的打量着夏語默,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兒的神色:“你認識大衛古?”
“和你有關係嗎?”夏語默睫毛微顫,既然是舊識,那就好辦了。
此刻的夏語默大腦像是開掛了一樣,她飛速的思考着,隨後瞥了一眼男人,顯然不屑回答他的問題。
在夏語默這吃了閉門羹,男人的眼睛緩緩的眨了眨,顯然是沒想到夏語默這丫頭竟然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盯着夏語默看了看,片刻之後,他挑起了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你就不怕你這種態度會對你不利?” [$妙][筆$i][-閣].
“你要敢動我,你大可打開艙門一腳把我踹下去。”夏語默揚眉,不屑的看着男人拙劣的表演,顯然已經將男人的心思看穿了。
“你以爲我不敢嗎?”男人先是一愣,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夏語默一臉高冷的白了男人一眼,顯然不願跟他糾結,現在最重要的找到相關信息,然後傳遞信息以及怎麼自救。
“反正還要飛很長一段時間,那麼無聊,你就說說唄。”見夏語默生氣的模樣,男人似乎也沒了剛纔那般凶神惡煞的模樣,滿心的好奇都被夏語默那句大衛古勾起來了,他睜大眼睛盯着夏語默,嬉笑着說道。
“你這人,難道你沒意識到現在你是劫匪,我是人質,你無聊你的,我爲什麼要陪你聊天!”夏語默脖子一伸,顯然對眼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有些詫異。
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思維那麼跳脫!
“你倒是提醒我了,所以我爲什麼要求你陪我聊天,我應該逼你說!”男人細細的思量着夏語默的話,隨後從軍靴裡抽出了一把錚亮的匕首在手中旋轉着,最後他的身子一晃,直接坐到了夏語默的身邊,冰冷的匕首在夏語默的脖子處來回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