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鎧幾乎是抱着夏語默一路狂奔走到急救室的,醫生看到凌修鎧那副緊張的模樣,都賠着十二萬分的小心給夏語默治療。
“空腹喝咖啡,刺激了腸胃,小姑娘本來就有腸胃炎,胃比較脆弱。”醫生已經給夏語默診斷好了,並且打上了點滴後纔對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愧色,他看了一眼醫生,一言不發的朝着夏語默的病房裡走去。
“我怎麼了?”一覺醒來的夏語默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裡,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胃病犯了,以後別空腹喝咖啡。”看着夏語默一臉虛弱的樣子,凌修鎧的心中一緊,他皺了皺眉,認真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嘴角微微一抽,她很無語的看了一眼凌修鎧,好像咖啡是這位大神給自己泡的吧!
“那今晚做不了實驗了!”夏語默癟了癟嘴,突然有些泄氣。
“還想着實驗呢,你先住院觀察一星期吧。”凌修鎧微揚眉梢,看着夏語默心心念念還要做實驗,他真的有些無語。
“啊,那我的設計大賽不是泡湯了嗎?”夏語默這下不幹了,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參加設計大賽,再說自己也不是泥娃娃好嗎,胃病犯了而已,怎麼還需要住院一星期呢!
“……設計大賽還會有,你身體不好就要多休息,系裡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凌修鎧皺眉,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悅,這丫頭對自己的身體怎麼那麼不上心呢。
“可是,也不用一星期那麼誇張吧!”夏語默白了凌修鎧一眼,十分想抓住參賽的機會。
“你胃不好,現在出院又急着趕參賽作品,是不是還得熬夜,熬夜是不是還要喝咖啡,那你的胃乾脆割了好了!”凌修鎧垂眸掃了一眼夏語默,這丫頭怎麼就那麼說不聽呢。
凌修鎧還從來沒有那麼嚴肅的吼過夏語默,躺在**上的夏語默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她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脣瓣囁嚅了幾下,竟然無法找到話來反駁。
“身體好了,才能熬更多的夜。”看着夏語默嘟嘴的樣子,凌修鎧還以爲自己剛纔的話說得太重了,於是他淡淡的嘆了嘆氣,聲音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
……
“鎧?”看着出神的凌修鎧,冉小染不爽的皺了皺眉,她走進凌修鎧,仰着頭,輕聲的喚着。
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凌修鎧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冉小染,凌修鎧的黑眸微閃,將咖啡杯放在了桌邊。
“你怎麼了?”看着凌修鎧失神的模樣,冉小染的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了一絲不悅的神色,她那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眼底波瀾一蕩,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沒事,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收斂心神的凌修鎧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冉小染,他下意識的朝後仰了仰頭,抿脣說道。
見狀,冉小染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看了一眼凌修鎧,沒兩秒臉色就變了,一雙大眼睛淚眼朦朧:“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又是同一句話,這句話就像是有魔咒一般,凌修鎧看着眼眶已經泛紅的冉小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別哭了,這些年,你到底去哪裡了?”
看着凌修鎧心疼的神色,冉小染的心中閃過一絲滿足,她咬着下嘴脣,眉頭微微蹙起,一副爲難的神色,又欲言又止。
“怎麼了?”見狀,凌修鎧不由得挑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關心的神色:“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聽着凌修鎧的話,冉小染搖了搖頭,她吸了吸鼻頭,好似要將自己滿腔的委屈吸回去一般:“當年基地出事後我被kp集團抓走了,開始他們關押着我,逼我說出組織的機密,我寧死不屈,他們就……”
冉小染說道一半,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抹恐懼的神色,她說着說着,就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身子微微彎曲,眼淚說落就落下來了。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看着冉小染如此難受的模樣,凌修鎧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在一陣陣的絞痛,他張開雙臂,將冉小染攏在懷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在凌修鎧懷中的冉小染忽然間情緒失控,開始哭了起來,一邊哭着,她一邊說着這幾年的遭遇。
先是被關押了一年多,隨後冉小染有一次找到機會逃跑,卻不想被他們發現,自己又掉下懸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失憶了,被他們當傭兵使,直到在去年的一次任務中受了傷,冉小染竟然想起了曾經的記憶,隨後她準備了一年的時間,才逃脫出來。
聽着冉小染帶着哭腔的敘述,凌修鎧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這些年冉小染是受了多大的磨難啊。
“你怎麼不直接找我,反而出現在冷冬家?”對於冉小染的經歷雖然心疼,但是凌修鎧還沒完全喪失理智,冉小染出現在冷冬家,這對凌修鎧來說怎麼也說不通。
“我來蓮市找你,但是不知道該去哪裡,不曾想遇到了冷冬,無意間聽到他說邀請了你來,所以我就……”冉小染此時已經止住了哭聲,她仰起頭,對上了凌修鎧那如潭水般沉寂的黑眸裡,她抽咽着回答凌修鎧的問題。
“不哭了。”聽完了冉小染的話,凌修鎧點了點頭,伸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道。
“你會不會嫌棄我?”冉小染被凌修鎧拉到沙發上坐下後,她又盯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絲受傷的神色。
“無論你怎麼樣,你都是我認識的那個小染。”看着冉小染一臉擔憂的神色,凌修鎧抿起脣線,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沉聲說道。
雖然,冉小染過去幾年經歷了種種不堪,但慶幸的是,現在她回來了,回到了凌修鎧的身邊了。
“真的嗎?”冉小染盯着凌修鎧看着,一臉不太相信的樣子:“可是,我已經被玷污了……”
冉小染一邊說着,就將身子抱作一團,蜷縮在沙發上,一臉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