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凌修鎧如此模樣吧,再大的傷,再多的痛,凌修鎧都咬牙挺了過來。
聶雲沒有多想,直接命人給凌修鎧脫掉了衣服,然後開始診斷。
最後打上了點滴和帶上了吸氧罩,聶雲才稍稍送了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也渾身溼漉漉的這羣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還不去換衣服,難道要忙死我嗎?”
對於聶雲的怒吼,大家都沒有在意,反而眼巴巴的望着躺在**上的凌修鎧,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擔憂:“老大他……”
看着凌修鎧竟然都開始吸氧了,大家真是不寒而慄,嚇得臉都青了。
“風寒,加上有些缺氧,沒事了。”聶雲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這羣人,平靜的說道。
聞言,大家緊張的神色才稍稍舒緩了一些,他們鬆了鬆氣,纔出去換衣服。
看着這副陣仗,聶雲又轉頭望向了躺在**上的凌修鎧,看着他一臉蒼白的樣子,聶雲皺了皺眉,黑眸裡閃過一絲擔憂,淡淡的呢喃:“我說你這是何必呢?”
看着凌修鎧狀況穩定之後,聶雲走出了房間,看着那羣換好衣服的男人,他氣鼓鼓的問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夏小姐失蹤了。”衆人的臉色瞬地一變,雖然都不願意承認,但是還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被凌昊天劫走了?”聞言,聶雲揚了揚眉,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
“不是,好像是自己離開的。”剛纔手滑的那個男人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自責,咬了咬脣開口回答道。
聶雲面色一怔,轉頭回望着還躺在**上昏迷不醒的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絲惆悵,難怪這幾日夏語默都總是哭紅眼睛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來夏語默的離開是有原因的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聶雲又看了看這羣充滿自責的人,微微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的神色,既然夏語默是自己離開的,那根凌修鎧昏迷又有什麼關係。
“剛纔出現一個女人,然後老大把她認成了夏小姐,然後就暈倒了。”男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偷瞄了一眼聶雲,說得有些底氣不足。
聽着男人的回答,聶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狐疑的神色,他微挑眉梢,細細的思索着什麼,隨後抿了抿脣,大概這和莫城離開也有關係吧。
想到此,聶雲拿起手機,撥通了莫城的電話。
“你在哪裡?”聶雲沉聲問起。
“馬爾代夫。”莫城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睏意,顯然現在還在睡夢中,被聶雲吵醒,也是很不高興的。
“你和凌修鎧爲什麼吵架?”聶雲皺眉,他真沒想到這傢伙放下所有事不管了,跑去度假了。
“雲大爺,你大晚上打個電話來就是問這個?”莫城滿是不爽,發着牢騷。
“凌修鎧昏迷了,夏語默離開了。”一聽到莫城的語氣,聶雲就知道這傢伙還在生凌修鎧的氣於是言簡意賅的說道。
“凌修鎧那種人,夏語默離開了也是正常的!”莫城嘟噥了一句,好似完全沒有經過大腦一般隨後他忽然一怔,好像瞬間驚醒了:“你說什麼,那傢伙昏迷了?!”
“是,我還以爲你不擔心他呢。”聶雲也不多言,直接開了視頻,拍照凌修鎧吸氧的視角。
“我馬上回來!”莫城看了一眼,聲音已然全變,隨後掛到了電話。
隔着手機,聶雲似乎都已經感受到了莫城的緊張,他望着凌修鎧,真希望莫城回來的時候只發現凌修鎧的是風寒的時候,不會氣到炸毛吧。
其實聶雲也不想騙莫城,但是那傢伙打電話的時候明顯的還沒消氣,他纔不得不出此下策。
畢竟,這傢伙嘴硬心軟,跟凌修鎧是生死之交,再大的矛盾也比不上兄弟的死活。
聶雲又看了一眼凌修鎧,想看看他的病情有沒有穩定的時候,只見凌修鎧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他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凌修鎧望着天花板,隨後看了看房間,又擡眼望着聶雲,他一張口,才發現自己戴着氧氣罩,他伸手一把扯開:“雲叔,小默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今天中午。”聶雲看着已經醒來的凌修鎧,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顯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你怎麼不攔着她?”聞言,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悔,他望向了聶雲。
“讓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是你,我爲什麼要攔着?”聶雲很無語的瞪了一眼凌修鎧,夏語默這個丫頭深得他心,看着夏語默這兩日委屈的樣子,聶雲也覺得氣氣凌修鎧很有必要。
“可是萬一她被凌昊天抓去了……”凌修鎧皺了皺眉,他的臉色一愣,纔想起自己從帶回小香之後這幾天對夏語默不聞不問又徹夜不歸的樣子,他的心中一陣,後悔不已。
一說到了凌昊天,凌修鎧忽然起身,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你給我消停一點,你才醒。”看着凌修鎧要下**,聶雲臉色驟然一變,伸手將他按在**上。
才醒來的凌修鎧身子虛弱,就連聶雲的力氣都比不過,他很快就被按在**上,“但是小默會有危險。”
“你現在纔想起夏丫頭會有危險,早幹嘛去了?”聶雲冷眼白了凌修鎧一眼,真想往這傢伙的點滴裡注射一些瀉藥,替夏語默出口惡氣。
聶雲的話讓凌修鎧一怔,他定定的望着聶雲,失去血色的撥出灰白一片,他一把扯掉了手上輸液的針頭,手背上的血濺到了**單上。
“就算是我的錯,你也不能阻攔我救夏語默,萬一她有什麼閃失……”凌修鎧都不敢去想,他瞪着聶雲,反正聶雲不讓他出去他就不打點滴。
“我真是服了你了!”看着凌修鎧心意已決的樣子,聶雲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又轉身去調了一直注射的針劑:“打完這針,你精神要好一點。”
說完,就朝着凌修鎧的屁股扎去。
聶雲完全沒顧忌凌修鎧疼不疼,用力的狠狠紮了一針,疼得凌修鎧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