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仁對她笑了,輕輕的點點她的脣,“不要什麼都嘗,你不是神農氏。”
她閉嘴了,默默的跟着顧仁看夥計們做藥。
不得不說,顧義是很聰明的人,根本不用跟綺羅說,此時夥計們已經全全綺羅的工具在做藥了。綺羅很清楚,這些工具都是她自己做的,上輩子,她無聊自己研究出來的,到了這一世,於是自己畫圖,讓木匠打了大框架,然後自己作了精加工。所以她很清楚,顧義是看了自己的工具,於是竊爲已有了。綺羅不禁有點生氣了,你用歸用,用之前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呢?
顧仁輕輕的捏緊了綺羅的手,她再看了丈夫一眼,側頭去看其它。
藥材從批發商那裡過來,其實人家已經加工過了,有蒸、有曬、有熬煮之類的。然後到了藥房,其實還有細加工,比如有些要切,比如一些要磨成粉。因爲長春堂的主業是成藥,這後面的作坊裡,磨粉、改刀、還有熬藥膏的佔了很大的比重。
中醫的博大精深之處,就在於,無不能入藥。好些看着挺奇怪的東西,都是能入藥的,比如硃砂,用多了,會讓人中毒,但是一定劑量的硃砂是有寧神靜氣的功效的。
一個成藥的作坊,看着雜亂無章,但是在綺羅的眼中,卻處處透着顧義的才幹,正是這樣,她不禁再看了丈夫一眼,一個在她看來,其實沒什麼用的作坊,在他的手中,弄成這樣,所以纔是讓顧仁擔心的地方嗎?
看完了,他們又去了藥材庫,這裡是宗族的老人管着,分兩類,一是料庫,一是藥庫。開宗明義,料庫放的就是從外進的藥材;藥庫就是從作坊那兒出來成藥,看庫存,族老是仔細人,記錄得仔細,進出也挺嚴格。到了這兒,顧仁的臉方纔露出溫和的笑意。
前面的鋪頭她們沒去,其實各家的鋪頭都差不多的,綺羅從小就在鋪裡幫忙,這個真用不着去的。他們一塊回了自己的小院,綺羅傳水,讓顧仁洗臉。
本來顧仁還挺開心的,結果進屋就洗臉,娶媳婦這個是不是有點痛苦呢?不過沒法,老實的洗了,使勁的擦了耳朵,然後綺羅已經拿了家常服出來,給他一一換了,顧仁困惑了,這個爲什麼?不過不敢問。
綺羅也洗了臉,她早上去宗族開會,是上了妝的,那對皮膚不好,於是趕緊洗了,抹了些自己制的面乳,額頭也懶得畫了,換上讓她舒服的常服,纔回到窗前的幾邊坐下,現在沒事了,她想看看書。
剛剛在作坊的事,她其實也在思索,她要問問顧仁的意思嗎?事實上,顧仁剛剛已經說了,讓自己什麼也不要做,守着位置,等他回來。那這個是不是就是顧仁的態度?正在她思索着要怎麼再問問時,顧仁把人都遣下去了。
但顯然顧仁不這樣想,他的想法是,自己都洗了臉,又是午睡的時間,其實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於是下午綺羅又啥事也沒幹成,羞得差點想把顧仁打一頓。
中午顧仁可是喝了點酒的,就算是綺羅給他煮瞭解酒的茶,卻也擋不住那點餘威的,綺羅直接就被他抱起,放到了榻上。後來連打顧仁的力氣都沒了,只能伏在他的懷中低喘着。顧仁喜歡這時的綺羅,不知道爲何,好像只有這時,他覺得綺羅纔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綺羅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個人這麼喜歡做這個?雖然感覺是不差,可是至於大白天的,還這麼開心嗎?而最大的問題是,自己爲什麼看着累得跟條狗一樣,而這個男人顯然心還有餘力,那手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亂摸,而那身下的那玩藝顯然還在躍躍欲試着。她不禁還是咬了他一下,明顯的地方不敢咬,怕公婆看見,但不咬,她覺得自己那口氣真的咽不下去。
顧仁又大笑起來,一使勁,兩人又合二爲一,她驚呼了一聲,但又怕外面聽見,馬上住嘴。想退出,結果他更得意了,把她再拉回,他們就這麼拉據戰着,綺羅好半天才明白,自己又上當了,可是已經騎虎難下,生生的又讓顧仁如意了一把。而且顯然,這回的時間更長,他萬分的迷醉其中,最後她實在沒力了,於是再回到傳統的模式,不過不傳統的是,顧仁沒忙着完成,而是拼命的親吻着她,吻得她都喘不過氣了,而他火熱的脣,丈量着她的全身。這讓她羞憤不已,她雖然兩世爲人,可是這太羞人了。
她的羞澀讓顧仁更加興奮,就感覺之前的便全是前戲一般,此時纔是他想要的。
縱|欲的結果是,綺羅晚飯沒出去吃。起不來了,總不能讓公婆看到她還抖的雙腿吧,還不如別出去。顧仁讓人煮了清淡的,送到房間給她,他自己出去陪父母吃飯去了,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綺羅真的氣得牙直癢,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不過她也沒見過幾個男人就是了。
顧仁回來得挺晚的,顯然吃完了飯,他和顧老爺有正事談。顧太太倒是飯後來看過她,顧太太倒不疑有什麼,以爲綺羅只是白天在外頭見人,又被拉着去看作坊和庫房真的累了,於是本着心疼媳婦的心情過來的,拉着綺羅又說了半天的話纔回去。
綺羅覺得,其實沒老公,就陪着婆婆過日子還是挺好的。婆婆多容易哄啊,不用說話,光聽他們說就成了,然後他們讓幹啥幹啥,然後做錯了,也不會被說,反正她是媳婦,她不懂才需要婆婆教,這纔是對的。所以跟婆婆混日子,纔是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