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遊蕩來,又遊蕩去,魂魄兄現在果真和那孤魂野鬼差不多,成日飄來飄去。他已經放棄尋找羅酆說的什麼狗屁線索,偌大個天界他更應該好好想想,怎麼離開纔是。然後找到羅酆那狗屁酆都大帝,好好教訓他一番纔是!
思索間,竟飄至金凌的住所。
從他進入院子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四下看去,更是覺得親切。腦袋猛地開竅,莫不成,羅酆所說的線索,便是這裡?
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魂魄兄捆仙索祭出,穩穩將那人的手腕縛住,另一個手接下他憑空而來的一掌。
及見那人猙獰面具,心中泛起強烈的波瀾。
看着將傘扔到一旁的魂魄兄,金凌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可以吞下一顆雞蛋。
酆都。
“你說你也是死鴨子嘴硬。既然希望那小結巴回青山,直接告訴她不就好,還偏偏甩臉子一副我不要你的臭德行,你就不怕真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果真打掉那孩子?”
原清將草藥敷在秦龍的傷口處,草藥浸着傷口刺激着整個後背,疼痛到麻木。
身爲修爲深厚的魔界左護法,秦龍何時受過這般深可見骨的外傷?幸好陽武有些打偏,否則啊,他現在就躺在牀上,性命堪憂了。
“我怎麼沒有發現你有當媒婆的潛質?”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了去了。”語畢用力的把繃帶打個結,疼的秦龍是一陣倒吸涼氣:“我說你就不能輕點?”
“我這是爲了讓你清醒清醒,看你以後還犯不犯傻。”將摺扇從脖子後面的衣領處取下,一打扇子,悠哉的坐在桌邊喝着茶水:“你也真夠可以的,前一陣還爲蘭玉笠忙上忙下,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現在又爲了一個青山弟子死去活來。都說女人多變,你秦龍,比那女人還女人。”
放下茶杯的手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爲什麼他感覺渾身冰涼呢?就連上下牙槽也磕磕碰碰的。
“你信不信再說一句我讓你躺着出去?”
起身往屋外走去:“罷罷罷,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只是奉勸你一句,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大戰在即,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意外發生。”
“你剛剛說我不知道的事情是什麼?”
原清停下腳步,微微低着腦袋,房間的氣氛忽然有些凝重。
擡頭轉身,衝着秦龍笑嘻嘻的:“您老人家也別老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如今魔神遺孤已找到,妖魔兩界也該重整旗鼓了吧。”
“那些事你比我在行,我只負責出戰就行了。”
用扇子輕輕敲打着肩膀,撇嘴:“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幸好啊,魔界這邊一直由咱們的管理,只待大軍集結完畢。現下就看心怡那邊,妖界的情況了。兩百多年了,妖界很多大的家族都銷聲匿跡,不知道他們是否願意爲魔神遺孤效力。”微微蹙起的眉頭,有些擔憂。
“你還說我,你又是什麼時候回心轉意,和洛心怡重修舊好的?”
痞子樣的勾了勾嘴角:“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