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婷婷交談後數日,李子虛一直在琢磨要如何幫助她和騰達,只是他對入魔之人的瞭解也不多,所以進展實在緩慢,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應對辦法。
苦思幾日的唯一收穫,就是李子虛想起了他隨虛空道人修行的時候,曾經聽虛空道人提起過一件名叫清心咒的法寶,那法寶的特殊能力就是安撫,能夠使方圓三十米內有敵意的人或獸消去對佩帶者的敵意。
這法寶原是上古時一個修真者煉製出來送給一個對他有恩的砍柴老人,爲的是使這老人免受山林中野獸所害。
這法寶不需要使用者有什麼修爲,只要佩帶在身上就可以了,而且它不僅對別人有效,對佩帶者本身的效用更強,長期佩帶甚至可以起到平復心情、延年益壽的作用,對老人最爲實用。這也算是那名修真者對對他有恩的砍柴老人的報答吧。
雖然騰達不是什麼老人,但如果能帶上這法寶,也能助他平復情緒,不至於像平日那麼嗜血易怒,也算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只是這清心咒李子虛也只是聽虛空道人大概提了一下,連它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更別提在哪裡可以找到這樣法寶了。因此看來想要找到這件法寶,然後讓騰達佩帶的可能性也是極爲渺茫啊。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想了,死鑽牛角尖並不是修真者該有的行爲,李子虛很快就拋去了心中的困擾,雖說答應了婷婷要爲騰達的復元盡一份心力,但一切還是隨緣吧。
一晃又是數日過去,這日李子虛正在客廳中靜坐,旁邊冰龍子又在大呼小叫的玩着他的遊戲機。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推開了,李子虛眼也不睜,腦中立刻浮現出段東的面貌,而隨他一同進來的卻是那日與青河滔大戰時在場的那個老者唐嚴。
“有客來訪,未能遠迎,還望不要見怪。”李子虛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淡淡道。
雖然以李子虛的心性來說,並不喜歡和自己不熟的人往來,但既然人家已經來了,自然不能失去禮數。何況唐嚴的來意他多少也能猜出幾分,無非就是爲自己何以能使用風雷劍和神劍御雷行而來。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爲何這個老者使用的心法會和自己完全一樣。
“李前輩不必客氣,晚輩此次前來是爲求證一些心中疑惑。”唐嚴神色恭敬的鞠躬爲禮,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和李子虛比到底誰年紀更大一些,但看李子虛那恐怖的修爲,怎麼想也應該是個修行幾千年的老前輩了吧。
“李前輩,唐嚴是一元宗的宗主,和特部有過多次合作關係,是我們的老朋友了,他託我查你的住處,我自然無法推託,只好帶他來見你了,你不會見怪吧?”段東在一旁笑道,臉上卻沒有一點怕李子虛責怪的神色,顯然是和李子虛相處久了,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氣。
李子虛無奈的笑笑,倒也沒說什麼,轉向唐嚴和顏悅色地道:“不敢,唐宗主不必這麼客氣,有何疑問請儘管提出,只要我能回答,一定不敢隱瞞。”
“那,不知李前輩師承何處?”唐嚴拱拱手問道,見李子虛眉頭一挑,又急忙道:“晚輩別無他意,只是見前輩所用心法與晚輩極爲相似,因此想要弄清楚前輩師承何處,說不定前輩還是與晚輩大有淵源之人。”
“告訴你也無妨,只是時間太過久遠,恐怕說出來唐宗主也不認識。”李子虛笑笑,頓了頓才道:“家師法號虛空,可曾聽說過。”
“虛空……虛空……”唐嚴皺眉苦思,顯然是正在回想這個虛空到底是何人,李子虛淡淡一笑,也不管他。在李子虛看來,自己師父是上古時期天元宗的宗主,在上古或許還能知道,但在現代,能認識虛空道人的能有幾個?
李子虛自顧自的拿起旁邊一杯茶,茶水早已冰涼了,他也不介意這些,微閉着眼睛,細細的體會着冰涼的茶水順着食道流入胃中的暢快感覺。
就在這時,唐嚴突然驚呼道:“可是上古年間,一元宗的前身天元宗的宗主,虛空道人?曾經單人以一劍破萬法,孤身一人闖入天魔教,差點殺了天魔教所有人的,虛空道人?”
“噗──”即使以李子虛那如鐵石般堅定的心志,聞言仍然大驚,一口茶水頓時噴了出來,好在他修爲高深,當即伸手在空中一劃,漫天水珠還未落地已化作白煙蒸發不見。
“我師父是叫虛空,不過沒你說的這麼誇張吧?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放下茶杯,李子虛驚異的問:“不會是你認錯人了吧?”
“應該不會!”唐嚴有些遲疑的答道:“我們一元宗也是有上萬年曆史的古老宗派,上古年前略有名氣的修真者,我們派中都有相關記載。就我所知,上古前法號爲虛空的修真者只有這一個,而且我所說的虛空也是在大約上古年前突然銷聲匿跡的,當時修真界還有不少修真者猜測他是否遭到了不測。
對了,上古年前虛空真人的武器爲仙器誅仙劍,劍約臂長,色澤青紅,出鞘則有陣陣龍吟聲傳來,在千年前十大名器中,該劍排在第七位,不知前輩可曾在令師處見過此劍?”唐嚴道,向李子虛投以疑問的目光。
李子虛一怔,他曾聽師父提起過他的配劍,只是當時師父稱那把劍爲“老夥計”,所以他也不敢肯定那把劍是否就是誅仙劍,不過他師父口中的那把劍,模樣確實和唐嚴所述完全一樣。
可惜的是那把劍在虛空道人收李子虛爲徒之前就已經送給了他的一個老友,後來聽說沒過多久那人就飛昇,他的後代把誅仙劍當作是鎮派之寶供了起來,此後便再無消息了,否則若能把這把劍要回來,李子虛也不至於落得連個拿得出手的法寶都沒有。
乾咳兩聲,李子虛苦笑着撓撓頭道:“雖然我不相信當年師父那麼有名,可是你提起這誅仙劍,好像你說的那個虛空真人確實就是我師父虛空道人了。”
唐嚴接下來的反應實在讓李子虛嚇了一大跳,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必恭必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道:“天元宗第七百三十代宗主唐嚴,參見天元宗宗主子虛道人!”
一旁的段東剛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茶杯還未湊到嘴邊,突然見到眼前這一幕,噹啷一聲,他手中的茶杯立刻迴應地心引力做了個優美的自由落體運動,宣告粉身碎骨。
事出突然,李子虛也是受驚不淺,手中茶杯差點也遭遇同樣
下場,不過好在他修爲深厚,手中真元力略一流轉,剛剛脫手的茶杯又重新飛了回來,動作之快讓旁人根本沒有發現。
“起來說話,起來說話!”李子虛急忙收斂心神,這才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見唐嚴還跪在地上,頭也沒敢擡一下,急忙出聲招呼,同時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唐宗主……你、你這是幹什麼?”一旁的段東終於反應了過來,吃驚的張大嘴,指着唐嚴叫道。
“你一元宗我是瞭解的,但你怎麼知道我是天元宗的人呢?”李子虛把他拉了起來,然後招招手,把遠處的一把椅子抓過來,示意他坐下說話。
“回太師叔祖──”唐嚴坐下,必恭必敬的答道。
李子虛眉頭一皺,揮手打斷他的話道:“等等,你先別叫我太師叔祖,叫我李子虛就可以了,先把事情說清楚。”
“是是!”唐嚴心中不以爲然,但他把李子虛當作是師門長輩,自然不能違揹他的意思,只有點點頭繼續道:“太師叔……哦不,李前輩,令師虛空真人未曾和你談起他與本派的關係嗎?”
李子虛愕然的搖搖頭道:“我師傅是天元宗的宗主,但你們一元宗不是隻是天元宗的衣服分支嗎?”
唐嚴乾咳兩聲坐直身子,神色恭敬的解釋道:“令師虛空真人,上古年前爲我一元宗第二代弟子。那時一元宗剛由祖師永恆道人創建,門下弟子只有虛空真人以及他的師兄,也就是後來的第二代宗主虛無道人兩人,可謂是勢單力薄。
那時哪能想到一元宗能發展到有數千正式弟子及近萬記名弟子的大型宗派。“說到這裡,唐嚴似乎是想起了先輩們創派時的艱辛,不禁唏噓不已。
“後來呢?爲何我師父不曾提起這段往事?”楚白立刻問道,心裡也是大感好奇,爲能聽到師父的往事而激動不已。他只知道自己師傅是天元宗的上代宗主,但卻沒有想到默默無名的一元宗居然跟師傅有怎麼深的淵源。
“經過萬年發展,一元宗漸漸有了一些名氣,慕名而來拜師修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這時祖師永恆道人卻飛昇而去,留下一元宗宗主之位。由於祖師飛昇時太過倉促,根本未交代到底要由誰接任宗主之位。”
“所以他們爲了宗主這個位置爭了起來,最後虛空道人失敗了,一怒之下就離開了一元宗?”在一旁聽得出神的段東忍不住插嘴問道。
李子虛白了他一眼,以他對師父的瞭解,虛空道人才不是那種沉迷於權勢之中的俗人,否則心魔那一關就無法通過。不過雖然這麼想,他卻也沒有反駁,只是轉向唐嚴,耐心的等着他解釋。
“不錯,他們二人確實是爲了宗主之位爭了起來,最後虛無道人大獲全勝,並且把虛空道人趕出山門。”出乎意料的,唐嚴點頭證實了段東的猜測。
李子虛一愣,還未表示異議,唐嚴又繼續道:“不過情形和你們想的完全不同,虛無道人和虛空道人爭奪宗主之位,並不是爲了權勢,而是爲對方着想,希望對方能有更大的發展。”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既然是爭奪位置,怎麼又說是爲了對方好?”段東撓撓頭,在一旁不解的嘟囔道。
“我們修真者,在修行當中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常常要受到心魔困擾,如定力不堅者若被心魔所誘惑,輕則修爲後退,從此停滯不前,重則墜入魔道萬劫不復。”唐嚴苦笑着嘆道:“權勢、女色、貪慾等等,都是我們的大敵,這就是爲什麼修真者總喜歡尋一處清淨之地隱居修行,怕的就是在紅塵中待久了會不知不覺的陷入心魔當中。”
“心魔有那麼厲害嗎?我覺得要戰勝心魔期很簡單啊。”李子虛詫異的問。心魔期就是指修行時突然受到心魔困擾的一段時期,這是每個修行者都會遇到的,只要熬過去,修爲自然會大大的提升。
唐嚴突然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望着李子虛,彷彿看到什麼怪物似的,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是是,弟子忘了太師叔祖修爲深厚,自然不會將這點小障礙放在眼中。”
李子虛哭笑不得,急忙搖手道:“你別這麼叫我,還是叫我李子虛好了,叫我太師叔祖我聽着彆扭。”
“那怎麼可以。”唐嚴正色道:“禮數絕不可廢,即使是太師叔祖下命令,弟子也不敢忘了根本。”
李子虛尷尬的咳嗽兩下,實在是拿這個老古板沒有辦法了,只得轉移話題道:“不過說實話,我確實不覺得心魔期有多難度過,只覺得很輕鬆就過去了。”
“這個……那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唐嚴遲疑的說:“可能是虛空祖師在一旁幫了太師叔祖一把吧。”
“可能吧!”李子虛遲疑的表示贊同,那時他的修爲還不是很深,加上年紀也不大,虛空道人是否在一旁出手相助,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李子虛並不知道,他自幼隨虛空道人修行,甚少與人接觸,那些所謂權勢金錢對他根本沒有任何誘惑力,因爲那時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至於女色,在心魔期確實給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造成了不少困擾,只是他旁邊還站着一個即將飛昇的虛空道人呢,以虛空的修爲,給自己徒弟一點小小的幫助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幾點結合在一起,他自然覺得心魔期沒什麼大不了的,卻不知要是換作那些久經紅塵的修真者,又有幾個人能擺脫權勢、金錢、美色等幾種心魔呢?
“我們言歸正傳。”唐嚴乾咳兩聲,繼續道:“就因爲心魔的關係,有志於修真的修真者都儘量不接觸這些東西,即使是派中的事務也是能推則推,就是不想日後度心魔期時受到太大阻礙。
虛無祖師當年和虛空祖師爭奪這個宗主位置,就是希望天資最高的虛無祖師可以專心修道,早日飛昇光大我派,哪知虛空祖師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兩人就爭執了起來。“唐嚴長嘆一聲,”最後還是虛無祖師抓住一個機會,終於獲得宗主之位,爲了能讓虛空祖師安心修道,他還找了個藉口將虛空祖師趕出山門修行,卻又將當時派中兩大鎮派之寶之一的誅仙劍送給虛空祖師以作防身之用。
據派中典故記載,下山後的虛空祖師很快就闖出了響亮的名聲,虛無祖師聽後長笑三聲,在幾天後的端午宴上,滴酒不沾的虛無祖師生平第一次喝得大醉,知道的人都說,虛無祖
師是在爲他的師弟高興。“
說到這裡,唐嚴也是不勝唏噓,由衷的嘆道:“如果虛無祖師地下有知,知道虛空祖師終於成爲我派第二個飛昇的人,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虛無祖師已經仙逝了?”李子虛訝然問。
“不錯,虛無祖師一心放在一元宗之上,在他的帶領下,我一元宗由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派,一躍成爲天下知名的宗派。可惜虛無祖師卻因此誤了修行,最終還是沒能跳脫輪迴,終於在他三百六十歲大壽那天含笑逝去。”唐嚴低聲嘆道,臉上滿是崇敬之色,顯然對這位本門長輩極爲敬重。
李子虛惻然,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隨虛空道人修行時,他就經常看到虛空道人一個人坐着發呆,臉上的表情似懷念似悲傷,每次一坐都是幾個時辰一動也不動。現在聽到唐嚴的話再回想起來,恐怕那時候他也是在思念遠方的師兄虛空道人吧。
“你說我師父是派中第二個飛昇的人,那麼除了開派祖師永恆道人外,就再無一人達到飛昇境界了嗎?”見氣氛漸漸變得沉悶,李子虛岔開話題問道。
“談何容易啊……”唐嚴悽然道:“第二代弟子只有虛無祖師和虛空祖師二人,虛空祖師離開門派已有千餘年,從未回來過一次。虛無祖師操心門派發展,自身修爲並不很高,以至於開派祖師永恆祖師留下的心法無人可講解,有很多地方弟子們根本無法領會,只能自己摸索,這麼一來難度加大何止數倍,因此近千年來竟無一人飛昇。
何況現在紅塵中,有心修道之人益發稀少,其中天資過人者更是鳳毛麟角,眼見我派日漸衰落,弟子真是無比自責,就怕這千年老派在弟子這幾代沒落。“唐嚴滿腹辛酸地道,望向李子虛的目光卻是狂熱無比,讓李子虛心裡直發毛。
“而我們在門派秘辛之中看到一個信息,在上古年間,虛空道人,成爲了天元宗的宗主,但當的並不長,後來傳給他的徒弟,子虛道人,也就是您了,不過在後來一次奪飄渺寶庫的時候,子虛道人渡劫時引來了強大的紫宵神雷,本已快灰飛魄散,卻捲入一個奇怪的黑洞之中,天元宗羣龍無首,就被天元宗對立的門派,無相魔教給消滅了大部分高手,至此之後,天元宗爲了隱士就跟分支一元宗合併,而弟子我有幸在門派的書籍之中見過。”唐嚴說道,突然離座再次跪下,口中高呼:“請太師叔祖垂憐,與弟子前往派中小歇數日,以便門下衆多弟子聆聽教誨!”
“快起來,快起來!”李子虛急忙上前去拉他,拉了幾下卻沒能拉動,於是轉頭和段東相視苦笑不已,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唐嚴這一跪弄得不舒服起來了。
要知道虛空道人本就不是什麼特別注重禮節的修真者,何況李子虛隨他修行時又年幼,兩人間沒大沒小、打打鬧鬧的,根本談不上什麼禮節,加上李子虛在人世間也待了一段時間了,早已習慣尋常人類的握手禮。
現在突然碰到有人給自己行這跪拜大禮,而且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雖然嚴格說來這老者還沒他年紀大,但總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請太師叔祖垂憐,請太師叔祖垂憐!”唐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乾脆磕起了響頭,額頭磕在水泥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雖然明知他有真元力護身不會受傷,但李子虛還是被這催腦魔音般的單調聲音給弄得渾身發麻。
“你這像什麼樣,先起來說話!”李子虛低喝道,右手一甩,一道白色光帶閃電般竄到唐嚴身下,將他攙了起來。
唐嚴還想反抗,卻發現那光帶內蘊涵的能量浩浩蕩蕩,根本不知有多強大,遠遠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只好乖乖站了起來。
李子虛揹負雙手,在房間內踱起步來,唐嚴和段東則大氣也不敢喘,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只有在一旁玩遊戲的冰龍子大呼小叫的聲音不時傳來。
說實話,李子虛也對那未見過的一元宗很是好奇,畢竟他也想看看師父虛空道人最初所屬的宗派到底是何模樣。只是他剛答應了婷婷要爲騰達的復元而努力,現在卻要拋下他們不管,多少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答應婷婷的事,李子虛突然想起這唐嚴既然身爲一派之主,平日裡必定交遊廣闊,那個自己尋不到的法寶清心咒,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線索,當下轉過身去問道:“唐宗主,有件事向你打聽一下。”
“不敢不敢,太師叔祖稱呼弟子唐嚴即可。”唐嚴在一旁恭敬答道:“不知太師叔祖有何事不解?”
“我要找一件法寶,名爲清心咒,是什麼模樣我不清楚,只知道它是件有近萬年曆史的法寶。”李子虛沉吟了下又解釋道:“這件法寶沒什麼作用,只可以用來平復心情,並可以使周圍的人或獸失去對法寶主人的敵意。”
“清心咒……”唐嚴皺着眉頭苦苦思索,好一會兒才搖頭道:“弟子完全沒有印象。”
李子虛頗爲失望,正要開口,唐嚴卻又道:“不過嶺南柳家可能會知道,他們是制器大家,在天下門派中,他們是最擅長製造法寶的家族,所以他們應該知道。”
“哦,嶺南柳家?可是四大家族中的柳家?”李子虛想起段東給他說過的四大家族,頗有興趣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們。”唐嚴點點頭,“柳家最喜歡收藏法寶,尤其是上古年間以上的法寶,所以要是想找法寶,問他們肯定沒錯。”
“那他們在哪?我這就去找他們。”李子虛大喜,急忙問道。
“這個……”唐嚴吞吞吐吐地道:“嶺南柳家疑心病最重,太師叔祖一人前往尋找法寶,恐怕會引起誤會,太師叔祖修爲深厚自然不怕,只是這麼一來想要再尋法寶恐怕就麻煩了,不如……不如……”他支吾了半天,才繼續道:“不如隨弟子回派中小歇數日,再由弟子帶太師叔祖前去,好歹弟子與柳家家主也算相熟,不知太師叔祖意下如何?”
李子虛啼笑皆非,真沒想到唐嚴還沒放棄想讓自己去派中的想法,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與那嶺南柳家不熟,有唐嚴引見自然是最好的,就當是藉這個機會去看看師父所屬的宗派到底是何模樣吧。
“好,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去轉轉吧。”當下,李子虛長笑道。
唐嚴一怔,緊接着就是一陣狂喜,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興奮的高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