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得無聊,視線從主席臺上坐的人掃過,上面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是他認識的,剛打算移開,身子卻猛的一震,視線停留在劉德誠的身後的那個身影上面,一臉的驚訝。
“陳悅?”王榮有點不相信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過去,坐在劉德誠的身後的那人不是陳悅又是誰呢?
只是比起幾個月前,此時的陳悅明顯更加的消瘦了,眼中的黑眼眶似乎更加的深了,臉上的神情黯淡了許多,就算是在這樣的一個場所,在她的眼神中露出的是一種迷茫。
王榮的心猛然一痛,視線落在陳悅的身上一動不動,心中暗暗的在想着她這幾個月是怎麼過來的。
劉德誠到底講了什麼,王榮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從頭到尾,王榮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陳悅的身上,幾個月不見,他曾經想象過各種見面的場景,卻沒有想到兩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了。
不,應該說是他見到了陳悅,陳悅還沒有看到他,在場五百多人,全部都是迷彩服,往操場上面這麼一站,陳悅要是能夠看到他那才叫怪了,更何況她的視線雖然是看向這邊,只是眼神空洞,恐怕根本就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吧?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卻不能夠上前與你相認。王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強行的將自己心中的愧疚壓了下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不能夠就這樣上前去見她。
這丫頭的能量倒是挺大的,竟然能夠跟在副主席的身邊。想到這裡,王榮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見到陳悅除了心理上有點不對勁以外,其他並沒有什麼事情,王榮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現在的事情上面。
劉德誠的演講剛好結束了,而接下來就是大一新生的表揚時間了,訓練了一個月了,就算是頭豬也基本上熟練了,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天之驕子,在一片鼓掌聲中,劉德誠的考察順利的結束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在教官的帶領下,大一新生鼓掌歡送劉主席和校長的離開,等到他們都走了以後,教官才讓所有的學生解散了。
看着周圍一個個興奮談論主席風采的學生,王榮心中明瞭,真正的好戲恐怕要從現在開始了。
讓王榮奇怪的是,從十二點解散,他就在等待着劉瑞雪的通知了,只是一直等到了一點半了,還不見劉瑞雪那邊任何的消息,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劉德誠就真的是來這裡視察一般。
“不會是在耍我吧?”再一次打發走了來詢問自己是不是有事的王斌,王榮的心裡也不禁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算了,王榮剛打算爬到牀上去休息一會兒,突然感到身下一陣搖晃,緊接着轟隆一聲巨響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一反常不止王榮一個人感覺到了,校園裡面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王榮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王斌正在蹲廁所,這麼突然一下震動傳過來,嚇得他連屁股都沒有擦,直接提着褲子就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焦急的問到:“是不是發生了地震了?”
“是啊是啊。”見到王斌這幅樣子,王榮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還就打算這樣跑出去啊。”
現在的王斌的形象還真的沒法說,一隻手提着褲子,一隻手拿着手機,滿臉的慌張的看着王榮。
“這又咋了?”王斌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此時的形象是有多麼的抽象,還在辨別道:“小命要緊還是面子要緊啊?”
“得,你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都這麼久了,要是發生地震,房子早就塌了,王斌也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地震了,不等王榮回答,直接朝着廁所裡面走去。
王榮聳聳肩,也沒有去在意王斌是怎麼解決他的內褲的問題的,眼神望向了窗外,見到很多的學生都急急忙忙的朝着相同的方向跑過去。
看熱鬧是天朝自古以來具有的優良傳統,不分男女老少,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有去在意了,平躺回牀上,李小寧和馬鑫兩人不在宿舍裡面,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會去看熱鬧的,自己等他們回來告訴自己結果就行了。
滴的一聲,放在枕頭下面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王榮掏出來一看,精神一震,點開一看,果然,一條信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榮榮,去研究所。”
沒有任何的遲疑,王榮伸手將牀頭的衣服拿了過來,從將近兩米高的牀上面跳了下去,一把拉開宿舍門然後衝了出去。
突然離開了風扇的宿舍,只覺得一陣炎熱的氣息撲鼻而來,看了一下還在源源不斷的朝着一個方向趕過去看熱鬧的少男少女,王榮真的是佩服他們心裡的好奇心夠大的。
這天氣恐怕有好三十六七度了吧?他們竟然還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這點溫度對於王榮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仙體下凡總算還是有一點用的,沒有猶豫,直直的朝着研究所趕過去。
剛到達辦公樓前面,王榮的眉頭就輕輕的皺了起來,在他的視線中,從辦公樓到達研究所的這段距離竟然已經被警察給封鎖了起來了,還有一些黑色西服的平頭人站在一旁警惕的看着周圍。
“小雪這是在坑我嗎?”王榮心中苦笑,這讓自己過來,卻也不給自己個證件啥的,也好讓自己混進去啊,現在這光明正大下面,自己該怎麼上去啊。
難道以爲自己是孫大聖變一個蒼蠅啥的飛進去?王榮的腦袋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之間啪的一聲,一道電光閃過,在保安的面前的一隻蒼蠅應聲而落。
這……王榮目瞪口呆,立即將心中剛纔的念頭給打消掉了,這丫的根本就是連蒼蠅都飛不進去啊。
“報告,發現一隻蒼蠅式監控器,已經幹掉了。”一把將空中飛行的蒼蠅打落,那黑色西服的平頭保鏢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朝着衣領上的對講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