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歸來大戰,爲什麼?

作爲醫生來說,最怕兩種人。

一種是病人得了絕症,拿着金錢或是自尊下跪又求情的讓醫生救命,醫生只是在一定範疇內解決疾病,但對於絕症卻是回天乏術。

第二種就是像裴靖東這樣不配合的病人,明明就一個痔瘡發燒,結果拖拖拉拉的,搞了差不多一週的時間都沒好,不是他沒有盡力,而是病人不配合。

這個不配合表現在很多方面,比如眼前這男人那血紅的雙眸,不是燒成這樣的,是他自己乾熬成這樣的,成休成休的不睡覺,你說能不這樣纔怪呢。

沒錯,從郝貝走的那天,裴靖東就沒有睡着過覺。

短短的六天時間過去,整個人都像是脫了層皮一樣,全身沒力氣不說,有點力氣,他就是這樣大吼大叫着,搞得戚文賦都懷疑他是不是暴躁症初犯啊!

“哥,你別這樣行不行,我嫂子只是出去幾天不是不回來的。”展翼苦口婆心的勸着,就盼着裴靖東能想開一點的。

可是裴靖東能想開的話,這幾天就不會如此的煎熬了,從郝貝走的那天起,別人是數着天數過的,而他則是數着分鐘過的,一分鐘一分鐘的數着,眼晴裡,腦海裡,全都是她跟莫揚一起快樂的在一起的情景。

白天的時候他會想她是不是吃着莫揚做的飯菜,在心底比較着莫揚如此用心的對她;晚上的時候,他會想着她此時不是雙眸含情地在莫揚的身下承歡。

裴靖東不想承認都不行,他嫉妒的發狂。

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就算是他們真的做了那事,他這會兒也是廢人一個,沒有一點點力氣去做別的事情。

多麼悲哀的一件事啊!

他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卻眼睜睜的看着她和另一個男人離開而束手無策,他恨這樣的自己,更恨秦立國的干預……

此時,展翼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直插進他的胸膛,震的他傻愣愣的呆在那裡沒有言語。

展翼也是氣極了,就衝他吼道:“哥,你再這樣下去,發燒都能燒死你的,聽話,你先把藥吃了,要不然讓醫生給你輸上液。”

裴靖東聽到這個死字,跟瘋了一樣的狂吼着:“死,死就死,以爲老子怕死啊,死了一了白了!”

砰的一聲響,門被揣開了。

這次揣門的不是裴瑾瑜而是裴黎曦,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卻是那樣冷嘲熱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裴靖東,而後冷冷的開口吩咐裴瑾瑜:“小瑜,去廚房拿把菜刀去。”

裴瑾瑜愕然的張圓了嘴巴,沒待開口說話呢,裴黎曦又催他一句:“去拿。”

淡淡的聲調沒有任何起伏,卻有着一種天生的威嚴,饒是裴瑾瑜不贊同裴黎曦的作法,也只得吞下口中即將出口的反駁小跑着下樓去廚房拿菜刀。

展翼則是吞了吳口水,實在是裴黎曦這樣太有大哥的威嚴了,讓他都有點打怵的。

“小曦啊,那個……”

“小叔,你去找根繩子來,就掛在……”裴黎曦四處看了看,有點懊悔這房頂太高,而且也沒有能承重的,最後瞄準了窗臺的位置,指了指接着說:“拿來就栓在那裡就可以了。”

展翼那個嘴巴長的喲,都能塞下一顆雞蛋了,但不吭一聲的接受命令。

戚文賦覺得這家裡的人都是瘋子,怎麼就聽一個孩子說話呢,又是菜刀又是栓繩的。

裴黎曦看向戚文賦,覺得這個醫生也不能浪費的了,衝着醫生笑了下:“醫生,一會兒還請您作個見證。”

見證什麼?

戚文賦還有點茫然,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

讓他見證怎麼逼死牀上這男人的啊!

等東西都到齊了,裴黎曦一副國王範兒的就開口了:“爸爸,既然你這麼想死,當兒子的就得順你的意,然後你也看到了,菜刀的用處就不用說了,那個繩結,就更簡單了,脖子往裡一套,你只要想死,總是能撐着勒死自己的,我聽媽媽說過人要想死誰都攔不住……”

裴黎曦平時話不多,可是今天這一段話說的又快又暢通,好像有了草稿在心裡一樣的。

裴靖東喉嚨發苦,就覺得沒有比他更悲催的人了,老婆老婆跟人跑了,兒子兒子帶着他去死!

腥紅的眼晴裡像是住了一隻血蜘蛛一樣,就那麼灼灼的眼神盯着那小兔崽子,簡直就想把這小子給揪起來使勁的一頓揍。

前些時間看網上有一則父親虐打兒子的圖,裴靖東看了還跟郝貝一起罵那父親不是個東西,怎麼能把兒了皮股都打爛呢。

可是裴靖東現在的想法就是,打爆這小子的屁股,看他還敢不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不?

“想打我啊?”裴黎曦輕蔑一笑接着說:“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力氣,能不能追得上我再說!”

裴靖東那火氣蹭的一下就漲上去了,他媽的,這小子欠收拾,不收拾無法無天了!

可是他火氣大,可是擡起手來沒力氣,那個廢柴的喲,別說別人了,就是展翼都忍心去看他了。

“你,你!滾出去!”

怒吼吼的把人往外趕。

裴黎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可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對着屋子裡的衆人說:“我們先出去吧。”

說罷還衝裴靖東擠了下眼說:“那爸爸你自己選一個方法吧,個方法吧,你放心給收屍的時候,我跟弟弟一定會給你哭兩嗓子的。”

屋子裡的人哪裡敢動啊,特別是戚文賦,一腦門的汗,那莫揚臨走前有囑咐過他,好好照看這個病人的,要是死了,他怎麼交待啊……

而展翼則是深吸了一口氣,會心一笑,看着裴黎曦的眼光帶着一種崇拜,小曦這一招,真是無形勝有形,不過對付他哥這樣的人,就得這招才管用啊!

“走了走了,咱們下去吃點東西,都餓了的。”展翼拽着戚文賦就往外走。

戚文賦再不願意走,還是讓展翼給拉走了。

當一室迴歸寧靜,裴靖東看着這滿屋子的狼藉,一時悲從中來,就好像回到了六七年前,那人出事後的那種心情。

覺得全世界都背棄了他,這天大地大的,卻沒有一處是他的家。

原本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經歷這種感覺了,沒想到郝貝的離家把他又逼到了這個份上,也是到了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病了。

病的無藥可救,病源就是郝貝那個狠心的女人。

靜靜的躺在牀上,牀頭櫃上放着一把菜刀,明晃晃的,看着挺慎人的,可是就這樣,他還有心情想到那女人在廚房裡揮動着菜刀的切菜的模樣……

胳膊橫過眼晴上方,擋住那代表脆弱的溼潤……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樓下的戚文賦就不淡定了。

“你們這是什麼家人啊,就這樣……”

展翼一把拉戚文賦坐下來:“淡定淡定,我哥就這樣的人,欠收拾,當年我……”說到此,展翼話峰一轉,又說起中午吃什麼了。

裴黎曦看了一眼展翼,沒說話,裴瑾瑜就吵吵嚷嚷着要吃kfc。

結果,展翼打電話訂的外賣,兩份全家桶,不過他去取外賣的功夫,戚文賦個沒出息的就上樓去了。

一看,裴靖東睡着了,那菜刀上沒血,心裡鬆了口氣,這才轉身要出去。

剛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小冷麪神——裴黎曦。

戚文賦忽然就對這孩子冷眼相看了,每次見這孩子都是冷冰冰的神色,就是對着裴靖東這個父親都沒個好臉色的,沒成想剛纔好像在這個孩子的臉上看到了類似於心疼的神色。

伸手摸上孩子的發頂,輕聲的安慰着:“沒事兒,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會沒事的。你真是個好孩子,你爸爸會知道你是關心他的,放心吧。”

裴黎曦嫌棄的拍開戚文賦的手:“醫生,我看你該去重驗下光配眼鏡了。”

戚文賦沒會意過來,還納悶的問了句:“爲什麼?”

裴黎曦更是鄙視極了的解釋:“因爲你的眼鏡高度的近視了。”

可憐的小醫生道行不夠深,被裴黎曦這個高級黑給黑了,還幫着人數鈔票了。

“你這娃兒,還真是個好孩子。”

裴黎曦這次更是無語了,心中忍不住哀嚎,怎麼有這麼白目的人呢,怎麼會還是個醫生呢,會不會給病人開錯語啊?簡直笨到不可救藥了。

展翼回來,一點也不擔心樓上的裴靖東,反倒是好吃好喝的。

裴瑾瑜看着哥哥從樓上下來,那臉色沒變分毫,就知道爸爸是沒事的,那就更是放開膽子的吃了。

這邊好吃好喝的,郝貝可就慘死了。

別人坐火車,那怕是硬座都會買點吃的呢,她剛開始是沒注意買吃的,到後來上了火車是沒錢買的了。

她兜裡沒現金,火車上上哪兒找提款機啊,那一百塊錢買了一張硬座票後,就只有六塊錢零錢了的。

這不不算玩,昨天晚上在火車上睡着了,脖子裡的挎包也讓人給順走了,什麼銀行卡啊,這下別想了。

全身上下就保有六塊錢,她敢買吃的嗎?

不敢,於是就忍着餓,一路坐到了江城。

下了火車,原本想打車,可是她穿着的這件棉襖原來是新的,但也禁不住她這一路的折騰,早就髒的慘不忍睹了。

郝貝把棉襖脫掉,裡面的在大衣也是皺巴巴的沒法看了。

好在江城這幾天是晴天,白天倒也不冷,出了火車站,看到賣包子的,花了兩塊錢買了三個包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這一吃完就剩下四塊錢了。

她打車,司機一看她這邋遢的模樣,沒有一個肯停下來的。

郝貝攔了兩輛沒有停的,就不攔了,知道自己現在形像不好,還是乖乖的坐公交車吧。

好在從火車站有直接到大院的車。

就這麼坐了公交車,兩眼無神的望着窗外,回想自己這一週的生活,簡直就是非人啊。

好不容易下了車,到了大院的門口,可是讓門衛攔着了,一是她沒證件,二來門衛也不認識她的。

這裡的出入需要刷卡,或者是你的證件,可是郝貝這兩樣都沒有,哨兵又是經常輪崗的,自然不識得郝貝了。

郝貝讓逼得沒法了,只得說是來探客的,哨兵就得幫她打電話。

電話就打給展翼了,展翼接到電話,聽說門口有客人,就不以爲然,可是警衛很爲難的說這個女人說了,一定要見他,而且好像還是從鄉下來的。

展翼吃完東西就出來了。

這一出來不打緊,看到郝貝時簡直就不敢忍了。

警衛員還特別沒眼色的衝展翼說:“展助理,你認識嗎?我就說肯定是這女人瞎說的吧。”

郝貝苦笑,得,人靠衣衫馬靠鞍,她是這徹底的讓人給嫌棄了。

展翼伸手篤的給了那警衛員一個暴慄罵道:“你他媽的瞎了眼啊,這是我嫂子,我嫂子懂不懂啊,你他媽的要是讓我哥知道了,非得把你給廢了不可的。”

這可是姑奶奶啊,這幫小兔崽子,怎麼就這麼不開眼呢,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的人兒啊,還敢給攔在外面。

警衛員讓打懵了,嚇得差點沒哭了。

“我,我……”

郝貝瞭然一笑,說展翼:“咱們快回去吧,我這一身別說人家了,我自己都嫌棄。”

展翼趕緊開路,邊走邊問:“嫂子,你這是去哪兒了?讓搶劫了不成?”

郝貝點頭:“還別說,真就這樣,我的包丟了,裡面有一張銀行卡,還有我的身份證也在裡面,在xxx這趟火車上,xx站時丟的,你幫我看看能找回來不,找不回來就幫我去銀行掛個失……”

展翼吞了吞口水,不淡定極了,火車,還是硬座車廂?這是個什麼情況。

可是身份證丟了是大事兒啊,展翼這邊把郝貝往院裡一送,就喊戚文賦一起走。

郝貝回來了,那就是個活藥材,他哥估計都能不治全愈的,還要個醫生幹嘛啊。

裴瑾瑜和裴黎曦看到郝貝這副慘樣,也是嚇了一大跳。

郝貝扯着嘴角笑了下:“小曦,小瑜,媽媽回來了。”

裴瑾瑜是一點也不嫌棄郝貝這身髒的,小火車頭一樣的衝過來,抱着郝貝的腰身就開始狂哭:“媽媽,媽媽,嗚嗚嗚……,以爲媽媽不要俺了……”

郝貝也是心疼的不行,可是這會兒實在身心疲憊的,虛抱了下小瑜,沒說話。

展翼賊笑了一下,就跟郝貝說:“嫂子,我帶他們先出去給你辦事兒,你先在家裡收拾一下。”

說着一手揪一個,把兩個孩子往外拎。

等人都走了,郝貝看到桌上沒有吃完的全家桶,真是餓啊,算起來她都整整一天多沒吃東西,三個包子根本就吃不飽。

好不容易一頓吃,這纔算是飽了點。

飽了就犯困,依着她現在的狀態來說,她就直接睡在這沙發上得了。

可是想想一會展翼他們回來了,她這邋遢樣得多難看啊。

所以撐着身子上樓去,直接走向臥室,但一推開臥室的門,她就趕緊退出來,又給砰的一下關上了。

那一室的狼藉,都快沒處下腳了,她這會兒又累又困的,可是不想湊這份熱鬧的。

腳底一轉,往兒童房裡行去。

孩子們的房間也有浴室的,這就過去洗了個快澡,洗罷後直接就把自己扔在大牀上,打算睡個昏天暗地的。

裴靖東是讓那砰的一聲給震醒了。

醒了之後,就覺得餓的胃疼,牀頭只有一個水杯,裡面的水還是冷的。

撐着身子勉強下樓,本是想找點吃的,可是看樓下亂的心裡煩鑿鑿的,就在這時,門鈴響。

打開一開,是門口的警衛員,說是展翼訂的外賣,外賣不讓進來,所以他們給收了,這給送來了。

裴靖東也是記得抽屜裡有零錢的,抓了零錢給人,打開外賣囫圇吞棗的就吃了起來。

這邊吃完了,也是不想收拾的。

扔下東西就上樓,再一進屋,看着這屋子就頭疼,沒有人給收拾,這會兒是真念着郝貝的好,別的不說,郝貝在家,家裡從來不會這樣亂的。

要說這人也是臉皮厚,這麼想時也不想想,這些亂都是誰造的啊?你不摔東西的話,除非地震纔會這麼亂的好不好啊?

跟郝貝一樣的想法,往兒童房摸去。

沒想過去客房,因爲客房基本沒住過人,冷冰冰的,兒童房好歹還有家的味道不是嗎?

這一開門,裴靖東就覺得自己幻覺了。

牀上怎麼會有人,鼓鼓的一團,揉揉眼,走近一點,還真是有人。

摒住了呼吸,伸的扯着被角,一點點的拉開,虎眸輕眯着,好像在打開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一樣,帶着戒備,又帶着點好奇……

終於觸到女人那白晰的肩膀時,裴靖東的呼吸這窒,她回來了!

那肩膀處還有一團小小的粉色的痕跡。

這是在南華時,他生氣把她弄傷,傷好後留下了這麼一小團疤痕,每次歡合時,他總是喜歡去親這一處,所以對這一疤痕,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鼻頭好像個讓堵了棉花一樣透不過氣來,本來就燒的暈呼呼的腦子,這會兒又因爲這巨大的驚喜而昏沉沉的。

撥繁去雜,裴靖東瞬間就想到了剛纔把他吵醒的那一聲音關門音。

想到此,那簡直是氣不打一出來的。

她回來了,卻不告訴他,以前不會這樣的!

她肯定是故意的!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莫揚!

哦,老天,都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是負值,情商也是有待商榷的,這可真是一點也不假。

裴靖東這會兒就是個沒智商也沒情商的典型案例。

一把扯開了被子。

郝貝太困了,這幾天趕路累的,腳底都是泡,這會兒睡着了,就很難醒。

裴靖東就這麼看着郝貝光着的身子,如初生嬰兒般白淨的肌膚上有一些不明所以然的痕跡。

這些痕跡出現在腰側和胳膊上。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冷笑着看她睡的香甜的模樣,裴靖東恨的牙根癢癢,一把扯着被子又扔到她身上,這才往浴室走去。

他這幾天也沒料理過自己,他也得洗個澡,順便讓自己冷靜一下的。

可是這熱水澡,非但沒有讓他冷靜,還讓他更加的火熱了,那套內衣,是他沒有見過的……

呵!

可真他媽的賤啊,這麼賤怎麼還回來!回來幹嘛,羞辱他嗎?

郝貝是讓水給冰醒的,嚇得一個激靈睜大了眼,入目的就是浴室米色的天花板,和浴霸的刺眼光芒。

但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像只青蛙一樣四腳朝天呈大字形的被擺在地板上。

身上是溼漉漉的被子,有冰冷的水自下往上在澆灌着。

看到那個在下面忙碌着的男人,郝貝倒抽一口冷氣,眼晴當下就紅了,委屈,後怕,各種的心情交織在一起。

卻在男人的下一個動作之下,徹底的傻眼了!

“裴靖東,你他媽的在幹嘛,你放開我,放開我!”

也是到了這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手腕被睡袍的帶子綁着,一邊一個,綁在浴缸的水籠頭上。

腿被男人給壓着,就像是隻待宰的羔羊一樣,那樣屈辱的承受着他的變態。

“呵,放開你,放開你讓你跟小白臉私奔麼?郝貝你他媽的真會給老子戴綠帽子,以爲這樣我就會放了你嗎?你他媽的做夢,看到沒,我把你給衝乾淨,從裡到外都衝的乾乾淨淨的,你還是乾淨的,還是我的……”

郝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到了d市那次水災之後,想到這個男人變態的,在她昏迷的狀態下,讓醫生給她修補的處女膜。

確定感情後,確定要好好的過日子後,她拒絕去想那些不好的,把最美好的留在了回憶裡。

可是這個男人此時的舉動,把那些隱藏在她心底最深處,最不堪的過往都給扒了出來。

她的心在疼,在顫抖,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她的胸膛間,那刀子還帶着彎彎的鉤,想拔出來,就得帶動着血肉一起橫飛而出。

冰冷的水柱也是有帶着壓力打進身體裡,開始是痛,後來就是麻木……

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輕飄飄的,像一絲遊魂一般,飄蕩着,帶着淡淡的哀愁。

裴靖東這會兒滿身心都是火,說的話,更像是那把帶着彎鉤的刀子,一句句的,一下下的就戳在郝貝的心窩處。

“呵,看來,還得再給你補一次,郝貝啊郝貝,你說有女人像你一樣,被補了一次又一次嗎?”

“你說你補過幾次了?”

“一次?還是兩次。”

“哦哦,我記得,好像是兩次了吧,再補一次就三次了,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補呢。”

水柱終於不再衝刷,郝貝慢慢的回了神,看着這眼前這張臉,這明明是她的丈夫的臉,可又好像換了個靈魂一樣,不是他了……

發了瘋一樣的坐起來,指甲狠狠的撓上男的臉,大吼着:“你是誰?你是誰?你把你老公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眼前這個是惡魔,不是她老公,不是,不是!

裴靖東卻是讓她撓的更瘋了,一伸手扯着她的頭髮,迫使她的手不再去撓她的臉,另一隻手伸到前面去捂她的嘴,不想聽到她說的這些話。

他不是她老公,還想讓誰是她老公!

可是他果真是安逸了太久,忘記了這女人有一口伶牙俐齒。

郝貝狠狠的咬上他手掌下側那一塊肉,咬到嘴巴里都有了一血腥味,裴靖東讓這疼拉回了點心神,真是疼,可是他不敢去扯郝貝了,怕這麼一扯,這女人瘋到會把他的一塊肉給咬掉的。

大手朝下,狠狠的她最軟柔的肌膚上捏了一把,那力道就你像是要捏爆一個汽球一般的大力,果真,她恩哼一聲,鬆了口。

他的手掌卻是血流不止了。

都說男人是獸性動物,看到血,就會熱血沸騰,裴靖東就如此,看到血的那一刻,身體裡那些暴戾的因子就開始叫囂着想要衝體而出。

但此時,理智已然悄悄回攏,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他就有點發怵了,抓起水籠頭,是冷水,往自己頭上一衝,更清醒了一點。

隔着水簾子,他看到那坐在地板上,保持着戒備姿態的女人,她的眼神那樣兇狠,好像是要與他決一死戰一般。

那眼神帶着獸性,也帶出一股不同與以往的風情。

可他又清醒的意識到,這個時候,他什麼也不能做,彷彿剛回神一般,啊的一聲慘叫,抱住了頭。

郝貝本來是防備着這男人再做什麼,可是看到此,也迷惑了。

裴靖東就這麼抱着頭慘叫了一會兒,有點虛弱的坐倒在地上,剛纔那些事兒,也費了他不少力氣的。

虛弱後的裴靖東,就正常了,看着郝貝,有點淚眼汪汪的模樣,小聲的說:“老婆,你回來了。”

呵,這聲遲來的溫語,卻是再也曖不了郝貝的心了。

郝貝冷笑着看向他問:“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你剛纔是失憶了。”

這的確本來就是裴靖東爲自己剛纔的行爲的解說詞兒,可是現在讓郝貝這麼一說,他臉皮再厚,也知道騙不過去。

懊惱的伸手擼了把黑亮的短髮,道歉着:“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我一時頭腦發熱。”

郝貝噢噢兩聲站起來,伸手去扶他。

裴靖東受寵若驚的趕緊爬起來,兩眼放光,先前覺得沒有活頭的心這會兒全活了,整個人都美好了起來。

不過馬上,他就不美好了。

郝貝的動作很快,把他扶起來,看他笑着的時候,轉過身,面對着着他,一擡腳,狠狠的揣向中間那一處。

浴室裡有水,很滑,裴靖東沒防備,讓踢了個正着,往後一踉蹌,一滑,又重新跌坐了回去。

有點不相信的看向郝貝,眼晴裡寫滿了疑問,難道她扶自己起來,就是爲了這一下。

手捂住讓踢的那一處,真是痛不欲生。

郝貝卻是一轉身,從自己脫下來的一堆髒衣服裡拿了那條黃色的內褲和白色的內衣,轉身就走了。

她什麼也沒拿,就拿了那套內衣,坐倒在地上的一身狼狽樣的男人眼眸又沉了沉,閃過一抹不悅的眸光。

殊不知,這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夫妻,真是苦逼啊。

郝貝拿那套內衣,完全是因這套內衣別有洞天。

這要說起來,還得說到上火車之前,她在那個小縣城的車站邊上的一家內衣店裡,花了三十塊錢買一套內衣。

那內被是事實在一個拉鍊,裡面可以放錢之類的東西的。

內衣上面兩個裡面是有惦罩杯的海綿。

鳳陽給的東西如此重要,她不可能就這麼裝在包裡,也怕有人會來搶,所以提前做了準備,那張羊皮卷被她給剪成了三份,分裝在這裡面的。

抱着內衣,火速的回了臥室,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

任裴靖東在外面敲死的門,她也不開。

等把自己收拾好後,這才倚着衣櫃,想着怎麼樣才能出去。

看到手機時,就想到自己的手機也沒有了。

於是想也沒想的拿起裴靖東的手機,給秦立國打了個電話。

現在能幫她的人只有秦立國了。

裴靖東個變態,她是再也不會相信了,狗改不了吃屎,她怎麼會忘記了這男人曾經有多麼惡劣呢。

秦立國這會兒心裡也煩着呢,郝貝回來沒有人通知他,找人找不到,心裡空落落的。

接到裴靖東的電話,也是沒好氣的就開罵:“你打電話找我,我也沒法啊,我正在找正在找,我比你都急行不行!”

郝貝聽到秦立國這着急的聲音,當下就哽咽了,哭着喊道:“爸爸,是我……”

秦立國愣了愣,而後回神:“丫頭啊,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沒什麼事吧,你現在在哪兒?”

郝貝吸了吸鼻子說:“爸,你帶兩能打的人過來,我想跟你回家,不想在這兒……”

聽到郝貝這聲音,秦立國的心都跟讓人戳了兩下一樣,心疼的不行,想也沒想就說行,讓郝貝等着。

還別說,真是帶着兩個警衛員就去了。

這兩個警衛員是秦立國私人保鏢,他給安排到部隊裡的,平時都是公務員,一個當他司機,一個陪他外出辦事兒,用的也不多,所以別人根本不知道這兩位的實力。

樓下門鈴下,裴靖東不得不下去開門。

開了門,就被人一把給推開了。

別說這兩個警衛員是練家子了,就現在裴靖東這弱的跟白斬雞有得一拼的身體,就是個普通的男人也能把他給制住的。

郝貝趁機也跑了下來,膽怯的往秦立國身邊走,撲到秦立國的懷裡,泣不成聲。

一個警衛員押住裴靖東,另一個就在這上護着秦立國和郝貝。

秦立國氣不打一出來,問郝貝:“你跟爸爸說,這小子怎麼欺負你了。”

那樣的事情,郝貝就是臉皮再厚也說不出來的,故而搖頭只說沒事兒。

可秦立國看到郝貝那哭紅的眼,還有明顯怕裴靖東的模樣,真是快氣死了,指着裴靖東,氣得說不出話來。

裴靖東這會兒怕死了,不怕捱打,就怕郝貝走,郝貝走了,就是郝貝不要他了……

“郝貝,你敢走出這個家門一步試試看!”

明明是怕人家走,你服個軟倒也好啊,反倒是這樣的言語,別說是郝貝了,就是秦立國聽了都想抽死這小子。

郝貝更是抽抽噠噠的,恨不能再上去給這男人補一腳的。

“呵,可真是可笑,我秦立國的女兒……”

秦立國這話還沒說完,裴靖東就炸毛了:“秦立國,誰他媽的是你女兒了,郝貝是丁柔跟郝政國的女兒,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秦立國那張老臉這下算是丟盡了。

郝貝也沒有想到裴靖東會這樣沒下限。

秦立國對裴靖東算是好的了,可是裴靖東卻是這樣的揭秦立國的疤痕,打人不打臉啊!

氣得郝貝氣血攻心,兩眼一抹黑,身子就軟了下去,還好秦立國是摟着她的,及時的接住了他。

氣和噴血的對兩個警衛員說:“給我打,不打死就成!”

於是乎,裴靖東讓家暴了,被秦立國的兩名手下給狠收拾了一頓。

而秦立國則抱着郝貝快速的回了家。

到了家,先打了電話叫寧馨過來,然後又找了醫生過來給郝貝看看。

寧馨來的很快,看到郝貝這樣,也是嚇得不輕,趕緊問出什麼事了。

秦立國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不過還是讓寧馨先給郝貝換套衣服,換衣服是假,看郝貝身上還有其它傷沒倒是真的。

寧馨倒也明白,等秦立國出去了,就伸手去脫郝貝的衣服。

脫了外衣,看到郝貝身上基本上好好的,還看到郝貝胸口紋的那個東字,當下就失笑:“這人傻子啊,不是很怕疼的嗎?”

這一看不打緊,看到上面還有點紅痕,一急,就把那內衣也給扒拉下來。

這下總算是明白秦立國讓她看什麼了。

寧馨一急,把郝貝的內褲也給脫了,看到那些紅腫,真也是氣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是那個混蛋看的!

膝蓋被面也有被捏的痕跡。

不過寧馨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郝貝那條有點髒的內褲給吸引了,這裡面裝的有東西。

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郝貝,寧馨伸手拉開拉鍊,看到那羊皮卷時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把東西給郝貝裝好,又把衣服重新給郝貝穿上。

這時候有人敲門,傳來秦立國的聲音,說是醫生來了。

特意找了個女醫生,讓寧馨陪着,然後給郝貝看看。

寧馨把郝貝的情況給醫生說了,醫生嘆氣,這年輕人們啊,怎麼就那麼不知道節制呢。

醫生給開了一些消淡藥,有吃的有抹的,然後秦立國派了人送醫生回去,順便把藥給取了。

藥回來後,這上藥的事兒,郝貝現在昏迷着,自然不行,那就只能是寧馨給上了。

這種事兒,對於寧馨來說,真不算什麼的。

可是郝貝卻是受不起這個驚嚇的。

任誰一醒來,先後兩次都被人這樣對待,不嚇瘋也得半瘋了的。

腳蹬着,手揮着,趕着:“滾開滾開……裴靖東你變態……”

還以爲是裴靖東呢。

寧馨讓蹬了個正着,跌落在牀頭起,爬上去,把郝貝的抱在懷裡,纔開口哄着:“是我,貝貝,是我,不是混蛋,你別怕……”

郝貝這纔回了點神,一把推開寧馨問:“你在幹嘛?”

寧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指了指牀頭的藥膏說:“醫生給開的,你那裡需要上藥。”

郝貝的臉倏地一紅,雙眸含淚,那小模樣讓寧馨看了一陣陣的心疼,你說裴靖東得多禽獸啊,才能幹出這事兒來,要是郝貝當初沒有跟裴靖東而是……

想到此,寧馨也心裡也覺得郝貝就這是報應,看吧,那麼多對你好的男人,你不選,巴巴的選了個對你不好的,這不是活該,是什麼啊!

“那個,你能先出去下嗎?我自己來。”

郝貝終於羞紅了臉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沒法跟寧馨解釋的。

寧馨也知道她不好意思,可是又怕她不上藥,就笑着說:“都是女人,我性取向正常,你還怕我對你使壞啊。”

郝貝的眼淚嘩嘩的掉:“寧馨,你先出去,或者背過身去行嗎?”

寧馨無奈,只得背過身,跟郝貝說着那藥怎麼用。

郝貝聽着寧馨說的去用藥,把藥弄好,又拿起那個髒掉的內褲,看了一眼,穿上,狀似無意的問寧馨:“剛纔只有你脫我衣服吧。”

寧馨恩了一聲,然後說:“是啊,難不成你衣服裡有金子啊,怕別人脫啊。”

郝貝沒說完,穿好衣服躺回牀上,解釋着:“不是你想的那樣,裴靖東沒有碰我。”

郝貝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解釋什麼的,說完又怕寧馨誤會,又解釋了一句:“沒有人碰我,是水流衝出來的。”

寧馨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向郝貝。

郝貝苦笑着攤手:“大概他不相信我跟莫揚的三天吧,才做這樣的事。”

寧馨那個氣喲,伸手戳着郝貝的額頭罵她:“你呀,就是犯賤。”可是犯賤的真的很讓人心疼,伸手抱住了郝貝,寧馨的眼晴也紅了,不管郝貝相信不相信,她始終都把郝貝當成最親最親的家人一樣的。

郝貝的委屈,郝貝的不甘心,在這一刻,在寧馨的懷裡,似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一般,喃喃的哭着,小聲的抱怨着:“他爲什麼不相信我,爲什麼不相信我啊?……”

回答她的只有這空蕩的空間裡,寧馨那若有似無的嘆氣聲,和窗外冽冽的北風。

秦立國站在門外,聽着郝貝的哭聲,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手在卡住他的喉嚨一樣,腳底沉的挪不開一點腳步,卻是被一陣又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吵的不得不往樓下行去。

143 二貝要訂婚黃雀在後405 郝貝的身世揭迷原來這纔是真相299 發現端倪夫妻樂趣450 發作逮捕番外455死胎029 生個女兒是美人第5章 寒酸二貝遭嘲笑129 愛不只是佔有204 打裴紅軍的臉爲男主點個贊222 男女主發現了秘密170 貝的脣膏是草莓味的精彩必看032 首長勇救嬌妻204 打裴紅軍的臉爲男主點個贊176 四十年了光明正大的站起來136 她不是我的女兒317 方家的大秘密出來了285 郝貝身體的機密番外463驚居然認他當爹174 大揭密之世仇重335 dna比對重點來了122 瞬間真相415 發現對決430 一次不忠百世難容286 粉碎敵人詭計夫妻甜蜜047 婚內性合法268 打臉血緣關係232 男女主辦公室甜蜜心都是偏的番外457她死了281 這男誰裴靖東一休沒閒着083 憋死他真假是非378 裴家小姨逃了出來330 奇葩的奶油小生第2章 龜毛小氣的新婚丈夫257 付出靈魂的代價終於真相了234 重要的事135 十年前懷的什麼怪胎262 秦老太太死了385 內衣店裡的巧遇消失的女生們246 墓地奇遇死了晚了一步092 他隱下的機密141 父子相認069 乾的她小嘴只哼唧高潮打臉1340 夫妻和解化解危機327 有些機密親自告訴郝貝番外473發現170 貝的脣膏是草莓味的精彩必看358 何謂家宴打臉的認祖歸宗169 露水姻緣高潮前奏164 老婆就是要富養進展095 秘密採精改嫁151 底牌卡米爾032 首長勇救嬌妻101 求你救我的寶寶158 卡米爾暴露找到親爸的墓374 真打起來了417 替她擋刀126 冰釋前嫌濃情蜜意152 夜訪郝家暗中較量223 郝貝不是方薔薇的女兒260 方薔薇的報應真活該鎖定目標人物258 丁柔死亡真相035 我的妻子不需要外人關注303 墳場裡的男人苦肉計192 死無對證152 夜訪郝家暗中較量128 爺爺爲她解迷356 她看到他把一寧摔進護城河落水288 方家小叔叔該來的總是會來163 氣死他活該共約咖啡廳043 不要讓她回國326 恩愛的餵食啊藥1122 我們的寶寶還在282 夫妻相處交底了263 沒想殺他的活該108 婚姻無效我可以追你嗎呀248 郝貝是你跟丁柔的女兒090 激狂火辣脫險099 裴靖東之死069 乾的她小嘴只哼唧高潮打臉1034 他潰不成軍164 老婆就是要富養進展069 乾的她小嘴只哼唧高潮打臉1280 惡人自有惡人磨是誰388 從妻到偷哪個更刺激062 首長歸纏綿夜新春福利343 遇辱2打臉的節奏061 狂拽逆襲驚險刺激揭密第5章 寒酸二貝遭嘲笑393 郝貝你在玩火你知道嗎424 江穆離婚裴雅爬牆297 行動開始護身符的再次出現146 真是她親媽姐妹連手治惡人050 雙胞胎裴靖南343 遇辱2打臉的節奏373 我不能讓她就這樣冒險326 恩愛的餵食啊藥168 舊識血淚必看402 姑侄見面誰都到猜不到結局258 丁柔死亡真相188 扯破臉重要呼老太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