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58解密

番外458 解密

鬱默給小瑜看了看,說是孩子沒事兒,可能是受驚了……

這一受驚不打緊,晚上是發了一夜的燒,嘴裡喃喃的一直就說着胡話,幾次郝貝都險些要聽清了,都被裴黎曦一出聲給打斷了。

“媽,我看着我弟,你回去睡覺。”

裴黎曦心底也是汗噠噠的,小瑜是看了什麼會這樣的,他知道,可是那件事情,他相信不是父親乾的,父親就是再狠戾,骨子裡的正義還在,斷不會爲了報私仇去那樣對一個無辜的女子,可這事兒,不能讓母親知道,母親一向心善,要是知道了……

裴黎曦不敢想像,失憶的的父親和母親好不容易纔走到了一起,萬不可再像從前那樣起間隙了,再給了外人可趁之機,可就不甚美妙了。

郝貝一眯眼,都說夫妻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有夫妻相,這個可真是一點點兒不假的,郝貝就學會了裴靖南這種生氣前一眯眼的舉動。

“小曦,你跟我說說,你們今天真是出去玩了嗎?”

裴黎曦剛要開口回話,郝貝就又被了一句:“你可是媽媽的大兒子,媽媽不想聽敷衍的話。”

裴黎曦那要出嘴的話在喉嚨裡打了個彎兒,又吞了回去,這一生,騙人,對不起誰,都不會對不起母親,雖無生育之恩,卻有哺育之恩,況且往深了說去,他和弟弟的命也是母親給的,如何能對這女人說一個謊字的。

“裴黎曦,你是等着我去問你妹妹是嗎?”郝貝撥高了音量地出聲,不悅的氣息隱在那聲兒裡。

裴黎曦不自覺地就招了,但也吱吱唔唔的,說的不怎麼清晰。

但郝貝還是聽到了重點,兩個小娃兒去找了許麗,那段錄音就是他們弄來的。

孩子說的簡略,郝貝卻是撫着小兒子的還在說胡話的臉,斥責着大兒子道:“你弟先前讓嚇着過,你不知道嗎?居然讓他去做這樣的事兒,你就不怕把他嚇個好歹的了……”

怪着怪着,又嘆氣,招手讓裴黎曦過來,過了個年,孩子又躥高了許多,她坐在這兒,還需要仰頭才能對上兒子的眼晴,認真又溫和地出聲勸說着:“小曦啊,你不知道媽媽多歡喜着你爸爸沒了從前的記憶,但是本性的有些東西是難改的,媽媽唯盼着你們幾個不要汲取了你爸的那種瑕疵必報的性子,這人與人之間的恩怨,仇恨,有正當的解決方法時,我們就正正當當的解決,正當的解決不了,也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媽媽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

“不,不是我爸!”裴黎曦出聲爲父親聲冤,從頭到尾,從上車,到了解情況,再到後來辦完事兒出來,全程他們都未離開過父親,如果父親真做了這些,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郝貝愛憐的摸摸兒子的發頂,道:“我當然知道他現在不會做這個事情,但是以你爸以前的性子是做得出來的,所以別人會以爲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你明白嗎?”

裴黎曦這才恍然大悟,眼底有淚光乏起,他怕媽媽會覺得爸爸不是個好人,怕媽媽不相信爸爸,可是媽媽是相信爸爸的,不過是怕別人不相信爸爸罷了……

郝貝的眉心就一跳一毛跳的,這一晚上,加上照顧裴黎曦就沒有怎麼睡的。

郝貝沒睡,裴靖南也沒有睡,從知道許麗出事兒後,他就跟鬱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知道查的怎麼樣了,其實不想讓他這麼晚出去的,總是怕會出事兒,可他那時一臉的冷色,竟是誰也擋不住的陣勢,便也沒有留他了。

而此時,郝貝正擔心的那人,就在出事現場。

許麗出事兒的現場早就上警方封鎖住了,強姦許麗的是附近的幾個流流汗,這些人先前的時候都是在天橋下面的,平時就是出去撿些垃圾或者乞討之類的,後來得知這一處拆遷房內搬了人去樓空,雖有一些租戶,但是空着的屋子還是不少,便在這附近自己佔了空屋子過起生日來。

一共五個人,四個上了點年紀,有腿腳不好使的,個個都齙牙咧嘴的,跟警方這兒耍賴皮呢,說那女人睡的是他們的屋。

裴靖南和鬱凱在車上把這些給看得一清二楚的,那間屋子是有門的,他們當時進去時,是開了鎖進去的,並且絕對沒有住過人的,倒是那些被褥的確是從隔壁沒門的空屋裡給拖過去的。

“這羣人竟然也有這樣的心眼?”鬱凱皺着眉頭問裴靖南。

裴靖南冷笑一聲,要真有這個心眼就不會成爲流浪漢了,開口道:“能想辦法,弄一個兩個活口過來審一下,背後指不定有人。”

這個鬱凱也想過,可是這會兒全網關注,這五個人殺人不殺人且不說,肯定會有輪流強姦這一項罪名,就光這個就不可能輕易的放出人來,要是走關係弄一個兩個的出來,那可不就叫那暗中人察覺去了的。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出手,肯定就……”鬱凱把個中要害就講了一遍。

裴靖南點頭,這個悶虧就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不急,他們既然這樣下了黑手,就不可能不鬧出點兒事來,且等着是不是有人找上門的。”沒道理就這樣暗中黑人一把,就沒事兒了吧。

鬱凱點頭,倆人的想法不謀而和,趁着夜色,車子開離了現場。

許麗的死在警方及網絡上就成了迷,幾個流浪漢堅稱是許麗自己跑他們屋裡還脫光了衣服在牀上等他們的,可是許麗一個身家清白的小姑娘又如何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許麗的手機等遺物裡均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警方自然是要調查一番的。

這一調查便在醫院附近的藥店裡,說許麗曾於事發當日來過醫店買過創可貼和碘酒這些東西的,並且還有當時的店內視頻做記錄,那麼問題就來了,許麗最後接觸的人是誰?

是誰?

廣大追這個新聞的網民們關注着,警方更加迫切的想知道,而郝貝則最爲緊張。

從前只覺得自己是個正義的人,暗怪當初還是裴靖東的裴靖南那樣的護着裴紅軍個人渣,現在這會兒才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護犢子了。

許麗爲什麼會去藥店?別人不知,郝貝知道,許麗是爲了給男扮女的小兒子裴瑾瑜去買治傷的藥的。

這一天天的每天就關注着這個新聞的進展,就生怕有一點點和自己家扯上關係的,並且還有網友扒拉出蘇韻的醫療事故案件,許麗就是當事人,猜測的又來了,就說可能是蘇韻的家人報復的。

這個動機,警方不是沒有想過,但醫院那邊蘇鵬早就和醫院簽了字,接受了醫療事故的賠償方案,賠償金也收了,再者說了,就是要報復,也不會拿一個小護士報復啊,一個無家世無背景的小護士不過是個道具罷了。

所以蘇家沒有動機,自然就調查不起來。

慢慢的又有了另一種說法,說醫療事故中,其實是有端倪的,不然網絡上怎麼會有另外一個視頻,顯然是許麗自己做了虧心事兒……

輿論的風向標開始偏移,警方的注意力也慢慢的挪了方向,最後案件定性爲輪流強姦,五個流浪漢紛紛被十年左右的監禁。

郝貝那顆不安的心也隨着五個流浪漢的入獄而慢慢安定了下來,沒有找上她家來,沒有找上她的兒子們,如此,便好,蘇韻的事情肯定還在繼續的查,但卻陷入了一個死局中……

視頻雖然被換過,也只能證明,郝貝自以爲保存下來的當天的視頻,也不是真正的那一個視頻。

可是明明那天是她跟警方一起去拿的視頻,明明是直接從保安室裡複製出來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事發的第一時間裡,視頻就被人動了手腳,這個是郝貝一直就沒有想到過的。

如果不是許麗承認過的確是摔倒過,怕是不會察覺那份自以爲是的原始視頻早就被人加工過的了。

華叔來了電話,囑咐郝貝第一個月的探監時間到了,希望郝貝不會告訴裴紅國關於蘇韻的一切事情,這也是裴林的意思。

郝貝掛上電話,想到裴林當日在產房外面,在吼着保小時的情景,就恨不得把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裴紅國,好讓裴紅國也去死了讓裴林痛上一痛的。

但郝貝也只是想想罷了,二嬸是親人,二叔也是,二嬸已經沒有了,小蘇蘇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再沒有爸爸!

死不知,人要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牙縫的。

監獄裡,裴紅國過的很是平靜,每在有學習,勞動,運動的時間,每一天都是帶着笑的,但忽然有一天,就不再笑了,一日比一日的陰沉,總是問着管教的,什麼時候纔到第一次探視的時間。

這一日,他們這屋新分來一個犯人,這屋的基本上都是十年以上的刑期的犯人。

監獄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則,殺人犯在這兒不會被人瞧不起,相反的,有一種犯人進來就是被人拳打腳踢的。

這個犯人進來就被舍友們好一頓的胖揍,原因無它,就是因爲強姦女人,並且還是輪流強姦,哎喲喂啊,真是直接讓揍成了豬頭臉,進來好幾天了,天天就捱揍,被揍的狠了,就喊冤啊。

“大哥們,我也是冤枉啊,真不是我們去招惹那女的,是那女人該死啊,那女人不是個好貨,在醫院裡給一個產婦輸錯了血,當場人就死了的,我們也是聽了這個才覺得去報個仇的……”

這犯人直接就把自己給弄成一個俠肝義膽的好人形像來了,說的有聲有色的,跟說書人一樣的。

角落裡一向不合羣的裴紅國卻是眉心一跳,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那個犯人跟前問:“是那家醫院,那個產婦?產婦叫什麼?”

犯人哪裡知道啊,這會兒是扯不出來什麼了,但架不住裴紅國的追問,便想起來那個找上他們的人說的話。

當時他們幾人結伴歸來時,被一個女子攔住,女子便指明瞭待會兒要他們做的事情。

幾個流浪漢也怕會惹事啊,但是收了人家的好處,但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這女人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的?”

當時那女人就回答了說:“就是那賤人拿錯藥袋,給我家少奶奶輸錯了血的。”

裴紅國聽罷,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便又問那犯人所說的孕婦死的那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巧了的這犯人們對周這的情況熟悉的很,隨口就說出了日期。

“你爲什麼記這麼清楚?”裴紅國危險的一眯眸子,那個日期居然與他那天心裡惶惶的一日是相同的。

犯人嘿嘿的直笑,言說他當日就在醫院門口乞討,遇上大善人,直接給了一千塊錢,讓他們這幾天不要過這邊乞討,不光是他,邊上幾個都有分到錢的。

裴紅國坐回自己的角落裡,拳頭放在身側緊緊的握住,醫院的名字就是蘇韻工作過的那家,也是離家最近的,平時他們有個什麼頭疼發熱的也是去那家的,日期莫名也是……但是他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那麼巧的,也許是別人,他的韻兒現在才懷孕七個月呢,不會生的不會的……

就這麼忐忑不安的又過了幾日,終於從管教那裡得知自己的第一次探視時間要到了。

裴紅國央着管教給家裡遞了話,要見的人是郝貝,並且不是郝貝她不見的。

早先的時候也是說好了,他只讓郝貝來見他的。

這天,送孩子們到學校之後,郝貝又接到華叔的電話,說是給裴紅國帶的一些用品之類的,讓司機給郝貝送過來,郝貝點頭說好,耐心的等在學校門口。

從司機的手裡拿過裴林讓人捎帶給裴紅國的東西。

東西齊全的很,吃的喝的穿的,連內衣褲都有準備的,郝貝目送司機走了之後,自己開車往郊區行去。

因爲動用了關係,裴紅國沒有被押在外省,就是遠郊的監獄,也方便了家人的探視。

半路上,郝貝還接到裴林一個電話,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這是裴靖南要求她的,說是開車時不能接電話,接電話時不開車,他們都要爲了彼此惜命,所以電話一來,郝貝要麼不接,要麼就停車。

這兒是郊區的路上,車並不多,所以郝貝把車子停下來,才接的電話。

以爲是華叔有什麼事兒忘記交待了,但卻不曾想傳來的是大爺爺裴林的聲音。

“郝貝啊,華叔都給你說了吧,蘇韻的事情我們也很傷心難過,但是蘇韻到底是個外人,去就去了,你可不能跟你二叔說狠心話呢,讓你帶給他的東西,你記得都給他,還有那些內衣褲,你直說是你二嬸讓給準備的便好……”

如果裴林沒有打這通電話,那麼那一袋子東西給送給裴紅國的,然而裴林又一次提到了蘇韻,還要以蘇韻的名義送給裴紅國,忽地一下就把郝貝心底的煩燥給激發了出來。

電話裡是好聲好氣的說着:“我知道了大爺爺,可是,轉臉掛了電話,接拉開車門,拿出那一袋子東西就朝着路邊的溝裡給扔了出去!”

她給二叔帶的有東西,吃的穿的也有帶……

會面室裡,郝貝看着越發清減的二叔,就想到了死去的二嬸,她就一直在想二嬸最後嘴巴一張一合的是在想念着二叔呢,還是在交待着小蘇蘇的事情,或者是要告訴她什麼……

裴紅國看到郝貝那眼圈一紅,當下心中便是咯蹬的的一下,如沉了海的船一樣,抓過臺子上的電話,指着電話讓郝貝拿起來,開口就是一句:“你二嬸呢?”

濯濯深邃的眸光就那樣凝着郝貝,看到郝貝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與悲傷,沉海的船兒那最後求生的機會彷彿也沒有了。

郝貝低頭,苦笑了下說:“我二嬸她,還沒出月子呢,出了月子來看你……”

一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裴紅國張嘴,噗的一下,一口不知在心底嘔了多久的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郝貝驚呆了,着急的拍着玻璃喊叫着:“二叔,二叔,你怎麼了?”

獄警也是嚇壞了,直接就噴血了呢,走過來問要不要緊,裴紅國卻是搖搖頭要了紙巾擦了嘴角的血漬,跟獄警說自己沒事了,就是太久沒見家人,太過思念纔會這樣的。

等獄警走了之後,裴紅國重新拿起電話,安撫着郝貝:“傻孩子,我沒事兒。”

郝貝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覺得二叔是不是知道了啊,爲什麼一聽二嬸還在坐月子就吐血了,這個情況不對啊,可是她又不敢冒冒然地往外說,真是怕二叔會……

然後,二叔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郝貝卻是沒有從聽筒裡聽到任何的聲音,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二叔給她講的是脣語,無聲的。

二叔說:“丫頭,你那會不是好奇爲什麼你二嬸都懷孕了,也原諒我了,我還不出去嗎?”

二叔說:“傻丫頭,正因爲你二嬸懷孕了,我纔不能出去,我想幫她完成她的心願啊……”

二叔說:“你二嬸要強了一輩子,當初和呼弘濟分手後就加入了影子,這些年來一直暗中沒少做事兒的,就是爲了跟呼弘濟一較高下的。”

二叔還說:“……”

郝貝抱着電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二叔還說,那天他的心口很疼,惶惶了好幾天,還說前幾天來了個犯人,當時就怕啊,今天一聽到坐月子三個字,便都明白了。

時間到了,獄警在催着會面的人員,一一離開,二叔才又說:“貝貝,爲你二嬸報仇,爲她報仇。”

郝貝生怕裴紅國會想不開,便慌張的去拿手機,手機裡有拍下的小蘇蘇的相片,只求着二叔能看一眼,能看一眼這個還在世間的小生命的。

“不了,貝貝,我不想看,我把韻兒當女兒養着疼着,你看,我已經有一個女兒了,不再需要另一個了……”

這是在話筒裡,郝貝聽到的二叔的最後一句話。

那張照片到底這是沒有送到二叔的眼前,到底到底還沒能讓二叔看一眼這個叫裴蘇的,二嬸用生命一下來的孩子一眼,二叔便被獄警帶離了會面室。

“二叔……二叔……”郝貝淚流滿面,喃喃着走出了會客室,坐在車上時,趴在方向盤上狠狠地哭了一場。

但並沒有哭很久,電話一個個的打進來。

一看是裴宅的號碼,郝貝是直接就給摁掉了,一直到換成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打來時,郝貝才接了起來。

“郝貝,你到底是在做什麼?爲什麼不接電話?”質問聲傳來的一剎那間,郝貝差點就脫口而出,但想到二叔說的那句話。

二叔說:“沒有十成的把握,不要說出去,就是連阿南也不要說……”

“大爺爺,我纔出來,剛纔沒帶手機……”

“你哭了?”

郝貝這也裝不下去,明顯就是哭腔,本來也沒有想裝什麼的,便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大爺爺,我二叔知道二嬸的事兒了……”

郝貝才說了這麼一句,裴林就怒吼了起來:“郝貝,不是講了很多次,不讓你說出來的嗎?你是想害死我兒子的嗎?”

郝貝就解釋着,“大爺爺,話不能這樣講,我們講好的,就說二嬸在坐月子呢,我也是這樣說的,可是二叔自己感覺出來了,說二嬸去的那一天,他自己還生病了,不信你去監獄這邊調查去……”

裴林耐着性子的聽郝貝講完,又問了一句:“那你給他看他女兒的照片了嗎?”

郝貝咬着脣說着違心的話:“看了,只隔着玻璃看了一眼。”

裴林便說着:“我再安排一次會面,明天你再帶着那孩子去給紅國看一眼。”

“大爺爺,蘇蘇還不到兩個月大,還是早產兒!”郝貝不可思議的尖叫了起來,那也是你的孫女不是嗎?難道就不心疼嗎?

心疼?

呵呵,裴林現在纔算是明白了,什麼孫子不孫子的,那都是狗屁,兒子纔是最親的,孫子什麼的都是浮雲,就連那個十多歲的私生子他都能狠心舍下,更別說是蘇韻生的個丫頭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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