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誰動了他的墓她的酒

058 誰動了他的墓、她的酒?

電視裡的新聞還在繼續,郝貝擡眼就看到對面坐着的男人眼眸血紅卻又極力強忍的神態,回頭看一眼電視,已經是其它的新聞,剛纔好像聽到墓園爆炸的新聞。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男人面無表情的放下碗筷,而後站起身,只是剛走一步,身子竟然有些踉蹌,險些摔倒。

“裴靖東!”郝貝的驚呼。

“爸爸!”娃兒們也嚇着了。

這可是把郝貝嚇了一大跳,看上去那樣強壯的男人外強內幹不成?怎麼就虛弱成這樣了?

殊不如男人是讓那條新聞給震的。

到底是誰?仇家?還是意外?

男人沒有回頭,站穩了身子,悶悶的回了句:“我沒事。”

郝貝站起身來,看一眼兩個孩子道:“你們先乖乖的吃飯,媽媽去看下爸爸。”

不等兩個小娃兒回話,郝貝就快步往臥室跑去。

臥室的門是緊關着的,郝貝推開時,就看到男人正在脫家居服,要換上昨天那套軍裝。

他剛脫了上衣,背對着郝貝,所以那肩膀處讓老頭子用硯臺砸的青紫一塊甚是顯眼。

郝貝眼中一熱,走過去,輕撫他背上的傷問:“這兒怎麼弄的?”

“老頭子用硯臺砸的。”男人答的輕描淡寫,聲音裡有絲不該在他身上出現的脆弱,那音調不若平時的乾淨利落反倒是帶着濃重的鼻音。

這樣的他讓郝貝心底乏起無盡的疼惜來,雙手從後環住他的腰身輕喃着:“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這一幕如在平時郝貝根本就不敢想像,但此時,男人的身子緊繃着,肩膀似乎在顫抖,那種壓抑的悲傷感染了郝貝。

男人的大人握住她的小手,狠狠的把她扯進懷裡,緊緊的箍住,如溺水的人抓緊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的抱住她。

她想擡頭,他的大掌卻用力的摁住她,不讓她看到他此時的神情。

那是一種脆弱的悲傷,是懦弱的表現,這些都是男人的事,不需要讓她看到。

兀然,男人一低頭噙住她的脣,狠狠的吻上她,一直把她吻的喘不過氣來時才鬆開她,低語道:“等我回來。”

之後,拿起衣服,快速穿好,面色冷凝的走出了臥室。

一直到外面的門傳來砰的一聲響時,郝貝纔回了神,方纔被男人吻的快要暈了一樣……但她可以感覺到,男人的心跳有多快。

人的心跳之所以會快,要麼是生氣,要麼是情動。

而男人爲何生氣?

墓園讓炸掉的是他的墓碑嗎?

但之於郝貝來說,炸掉纔好呢,有什麼不好,人又沒死弄塊墓碑幹嘛呀?

雖然他有苦衷,但她是自私的,不想讓他這樣詛咒他自己,她想讓他長命百歲,陪着她一起過日子呢。

等郝貝走出臥室時,纔看到客廳裡的兩個小傢伙都沒有在吃飯,反倒是坐在那兒一臉懵懂的神色……

郝貝的心頭一熱,有些埋怨裴靖東一點當父親的自覺性都沒有。

他剛纔那樣肯定是嚇壞孩子們了,而自己因爲擔心他第一時間去看他,更加忽略到兩個才五歲大的小娃兒了。

“沒事,爸爸出去處理點事,一會就回來了,我們繼續吃飯好不好?”郝貝走過去,摸摸兩個孩子的頭髮,坐下給他們一人又夾了點菜。

“媽媽,我們沒事……”裴瑾瑜小娃兒乖巧的應話後,低頭吃早點,心裡卻是憋的悶悶的。

飯後,郝貝在廚房裡收拾的時候,兩個小娃兒一聲不響的回了房間。

兒童房裡,裴瑾瑜把門鎖上後才撲到哥哥的懷裡,無聲的嗚咽着,裴黎曦懂事的拍拍弟弟的肩膀,無聲的安慰着。

廚房裡的郝貝,也一直心不在焉的,不會那麼巧,正好炸的是裴靖東那塊墓碑吧。

而事實上呢,還真真就那麼巧,炸掉的不是山頂上的不是山腳下的,還就是山腰處空空的那一塊墓地,就是上面寫着裴靖東的那塊墓碑!

南華陵園那一處,如今已經讓警察用警戒線封起,警方帶着警犬與軍方爆破小組已經把山腰處團團包圍。

裴靖東飛車趕到的時候,警方領頭的立馬上前。

這才瞭解到,爆炸事件發生於今日凌晨,墓園這種地方只在門口處有監控,其它地方都沒有監控,所以死角太多,不在監控範圍之內。

如今想要查出是何人所爲,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裴靖東神色肅穆的走到那噗嗤炸的粉碎的墓碑前,只是墓碑讓炸了,其它還是完好的。

深吸一口氣,看向爆破組的戰士沉聲命令道:“把墓炸開。”

嘎——

衆人武警們都詫異的看着自家首長大人,有沒有搞錯,炸開墓穴嗎?

“首長,這不合適吧,這墓是……”爆破組的組長開口勸着。

裴靖東冷冷的掃他一眼:“這是我的墓,我讓讓炸開就炸開。”

衆人驚悚的看着他心中齊刷刷的想着:首長大人,你不是腦抽了吧,幹嘛給自己整塊墓碑呀?

驚悚歸驚悚,但首長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

當郝貝把孩子送到孃家打車趕到墓園時,墓園正拉着警戒線,不讓外人進入。

郝貝正着急呢,就聽得山腰處轟的一聲,警方正在疏散周邊的羣衆。

郝貝趁機鑽了進去,撒腿就往山上跑去。

而半山腰處,爆破組的同志實施了爆破後就撤離了爆炸範圍,唯有裴靖東離的最近,當爆炸聲響過後,他默默的走向那一處讓炸掉的墓穴處。

衆人都在安全範圍之內,有了他的命令,武警戰士把警方的人員都隔絕在外。

齊刷刷的荷槍戰士把炸掉的墓穴圍成了一個圓形,這中間,只有一人一墓。

首長大人走上前,跪在那殘渣之上,膝蓋生疼,但他似乎察覺不到痛,再疼也沒有心中那一處疼,猶如讓人在心窩子上剜肉了一樣的疼着。

眼前明明是炸的粉碎的石塊粒子,在他的眼中卻慢慢成了一片血海,飛濺起的血肉軀體,怦怦怦的狙擊槍聲在耳伴響起,同伴一個個倒下時都未能合上的雙眸,沼澤地裡那張因託他上來而身陷泥澤烏紫乏青的和他一模一樣的那張臉……

郝貝遠遠的看到被圍成一個圈子的那一處,那一處就是裴靖東自己的墓碑。

如今炸掉了嗎?

警察的武警把那一處圍成裡三層外三層的,她根本就沒法靠近。

想了想,順着山路一路往上跑,如果沒有記錯,在山頂,大伯的墓地那兒應該可以往下看到山腰處的情景。

等她到了山頂處,果真的看到了……

雖然離的很遠,但她眼神好呀,看的一清二楚,她看到裴靖東從那墓穴裡拿出一個盒子來。

盒子的大小比一般的骨灰盒要大兩三倍。

然後盒子被裴靖東拿出來捧在手裡,距離太遠,她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但那一舉一動都虔誠的猶如信徒那般認真。

裴靖東捧着那盒子下山了,武警戰士們的工作還在繼續着。

郝貝站在山頂處秀眉緊緊的蹙起,她想追上去,可是看着那男人下山時蒼涼孤寂的背影總覺得有那點不對勁,但讓她說那兒不對時,一時又說不上來。

只是在下山走到墓園處時,意外的看到一個人——秦汀語。

今天的秦汀語,不若以前的春風滿面,雙眼紅紅眼窩深陷,還有重重的黑眼圈,照舊是一身紫色的洋裝在身,卻沒有了之前的光鮮明亮。

秦汀語坐在一輛軍用豐田車上,開車的司機是一名小戰士,看到郝貝時轉頭跟秦汀語說了句什麼。

而後車子發動,揚長而去。

兩個人都沒有講話,但是郝貝知道,秦汀語怕是恨上自己了,幾步之距,足以讓她從秦汀語的眼中看到恨意。

不用問,郝貝也知道自己是最二的。

所有的人,秦汀語、柳晴晴、展翼,很可能連兩個小娃兒都知道現在的裴靖東和裴靖南是一個人,只有她自己這麼笨的沒看出來。

那麼,恨就恨吧,反正自己對這秦美女也沒什麼好感的。

回城裡的途中,郝貝拿出手機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把兩個孩子交給她媽帶,她還是很放心的。

果真,她就聽那邊她爸媽被小金魚逗的哈哈樂的聲音,連她弟接電話時都說小寶貝兒太可愛了。

郝貝這才放心了,又交待了她弟一會給她媽說下她下午才能回去。

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摁了個號碼過去,打了一次不通,又打一次,聽筒裡傳來機械女聲:‘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郝貝不死心,又撥兩三次,還是沒通。

“小姑娘不會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電話打不通被拉黑名單了吧……”司機大叔這麼來了一句,倒是提醒了郝貝。

郝貝點點頭,而後跟司機道:“師傅,能不能借你的手機讓我用下,只看下能不能打通就行了。”

司機大方讓把手機借她用,郝貝摁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你和那誰那天分手,你淚痕像條綠色的鏽……】

熟悉的手機彩玲聲響起,郝貝伸手摁斷了電話,果真,果真……

一雙美麗的大眼中滿滿都是心痛,像有根刺噎在喉嚨裡一樣的難受。

“怎麼了,也沒打通嗎?那就是手機沒電了吧。”司機大叔看郝貝難受的樣一邊開車一邊勸着。

郝貝把手機還回去,笑了笑:“恩,估計手機沒電了。”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不能平靜的。

她不懂,爲什麼,夏秋爲什麼要這樣做?

昨天中午因爲身邊有個小白花柳晴晴,所以她格外的小心,心想着別讓柳晴晴弄什麼腌臢的東西那就噁心了。

那兒想到,她千防萬防沒有防到會是自己同班三年,相交五年的閨蜜夏秋。

她喝的那半杯酒是和夏秋一起喝的,喝的是夏秋杯中的紅酒。

夏秋喂她喝那酒時的神態,這會兒想像是有些可疑的……

夏秋想讓她喝,她快喝到嘴裡時,夏秋又搶了過去,說是不能讓她喝剩下的。

可是,她們倆人能好到在一個碗裡搶吃的地步,那兒會在乎誰吃誰的嘴巴子這種事,夏秋一向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怎麼會在乎這些?

但是郝貝想不明白呀,夏秋爲什麼要這樣做?

她從退學後就沒有朋友,只是偶然間超市裡遇上了夏秋,之後,五年的時間,雖然上班後有同事,但也只是泛泛之交,唯有夏秋,她真心當成姐妹和依靠的閨蜜呀。

莫名的就紅了雙眼,如果真的是夏秋,她突然不敢去證實了,如果真的是夏秋,夏秋爲什麼要這樣做?

她不敢想像,也許是不想去想。

“師傅,去翡翠小區。”

郝貝這樣告訴自己,不管她願不願意,有些事情總是要問清楚弄明白的,所以果斷的告訴司機去夏秋的住處。

翡翠小區是位於南華市中心的位置高層小公寓專門爲白領一族打造的溫馨小居室房。

夏秋早就在這兒打拼下了一套小一居的公寓,離夏秋上班的公司也很近。

8樓8131室門前,郝貝深吸一口氣,纔去摁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應,但她還是堅持的摁,因爲她知道夏秋剛出差回來,公司放了她三天假。

所以,她肯定夏秋是在家的。

郝貝越摁門鈴心越涼,往事像電影慢放一樣從她的腦海裡閃過。

五年前,陸銘煒跟劉佳出國了,她從看守所裡出來後就跑去家樂福超市,抱着個甜心蘋果哭的稀里譁拉的時候,夏秋出現了。

她們同班時並不相熟的,可是她那時候看到熟人就想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拉着夏秋,舔着臉說:“夏夏,你幫我買個大蘋果吧。”

就這樣,夏秋像個大姐姐一樣拉着她,付了款,買了個最大的那個蘋果給她。

五年中,多少次她恨陸銘煒恨的想殺人放火時夏秋都在邊上勸着她,幫着她咒罵陸銘煒,什麼狠話潑婦話罵的比她還狠,慢慢的,她倒沒有那麼恨陸銘煒的背叛了。

但是——

郝貝吸了吸鼻子,只覺得鼻頭酸脹的難受,眼睛也是痠痛像要裂開一樣,就差一個引子,馬上就能決堤而下。

“夏夏,開門,我知道你在家。”郝貝放棄了摁門鈴,直接開始砸門。

屋內的大牀上,光裸着肩膀的漂亮女人夏秋早已被門鈴聲吵醒,她斜一眼身邊的男人,這男人還沒醒嗎?得是喝了多少酒還沒有醒過來。

貝貝來了?

怎麼辦呀?

“陸銘煒,陸銘煒,貝貝來了……”

一夜春夢的男人此時嘴角正噙着一抹幸福的笑,被女人纖細的指甲戳到肩胛骨處時,眉頭輕擰,又聽到貝貝二字,迷迷糊糊的抱着女人喃喃着:“貝貝,貝貝,你終於是我的了,我們好好的,以後都好好的,沒有劉佳也沒有那個男人,只有我們了……”

夏秋苦笑,眼中滿是嘲諷,陸銘煒你可真是癡人說夢話呢!

“陸銘煒,我說郝貝現在就在外面砸門呢!”夏秋湊近陸銘煒的耳邊又認真的道出了這個事實。

原本還在美夢中的陸銘煒倏地驚醒了!

繃直了身子,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雙眸睜的大大的!

怎麼會?怎麼會是夏秋?不是貝貝嗎?

昨天婚宴結束,他喝多了,然後又去酒吧,然後……遇上夏秋……

後來——脣舌的交纏,大牀上他叫着貝貝的名字衝破女人身體的阻隔,他一遍又一遍的親吻着他的貝貝的眉、眼、頸、胸、乃至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貝貝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聲聲嬌嫩的喚着他的名字:【銘煒……銘煒……】錯了,貝貝從來沒這樣喊過他。

“你……無恥!”陸銘煒啪的一巴掌甩在夏秋的臉上。

夏秋原本坐起來了,被這一掌打的又跌倒在牀上,臉上熱辣辣的,可她並不在意被打,反倒是嘲諷道:“無恥嗎?陸銘煒我比得過你的無恥嗎?劉佳真的是雙性人嗎?你跟劉佳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陸銘煒我有你無恥嗎?”

夏秋不是處,以前有過男朋友,所以對這方面並不生澀,這陸銘煒壓根就是個熟手,哪兒像個生手的模樣,那花花樣兒玩的,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有不少花樣還是她以前交的外國男友會玩的。

不需要再去證明劉佳是不是雙性人這件事,只是這一夜,夏秋就知道陸銘煒騙了郝貝。

陸銘煒臉色一片慘白,外面傳來郝貝砸着門快哭了的聲音:“夏夏,你出來,你出來跟我說清楚到底爲什麼?”

這邊夏秋還是那副反正都這樣了,你看着辦的神情。

陸銘煒咬牙切齒道:“夏秋,你是故意的,沒想到你心機竟然這樣深,讀書的時候我就拒絕過你,你還沒死心,竟然這樣設計我……”

夏秋重新自牀上起來,鄙夷的看一眼陸銘煒冷哼道:“別往自己臉上抹金了,抹的多就成一坨屎了,老孃還犯不着爲你這麼個渣貨用這心思。”

陸銘煒揚起巴掌又想打下去,夏秋卻是無畏的梗着脖子道:“有種的你打下來,看我敢不敢把貝貝喊進來。”

打蛇打七寸,郝貝就是陸銘煒的七寸。

夏秋滿意的笑了笑,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勝利的笑容,啐一口陸銘煒道:“你最好把你的東西收起來躲進浴室裡,我不敢保證貝貝會不會進來。”

陸銘煒跟怕見貓兒的老鼠一樣拿了衣服狼狽的往浴室裡躲去。

而夏秋則拿了睡袍穿上,幾次深呼吸後,臉上掛着不耐煩神情走到門口,一把拉開大門。

郝貝正砸門,險些砸到夏秋臉上去。

看到夏秋不耐煩的神情時,郝貝的心裡是喜悅的,她就怕看到夏秋心虛的神情。

“要死了,七早八早的吵老孃睡覺,不知道老888888娘纔剛出差昨個兒又給你弟那兒忙了一天嗎?”

郝貝眉眼彎彎的笑了,這樣的夏秋纔是她熟悉的,不會是夏秋一定不是。

一居室連廚房都沒有的開間公寓裡,一夜歡愛的糜爛氣味甚重,郝貝剛進來時還不覺得。裡面走幾步,看到牀上混亂成一團的被子時小臉錢兒一熱,心虛看着夏秋道:“你昨個兒不會帶男人回來了吧。”

夏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好意思說,昨天給你家小寶擋了那麼多酒,喝的姐暈乎乎的,又被人拉到酒吧,就拽了個順眼的男人睡了……”

郝貝心裡唏噓,那就說明夏秋也不知道那酒讓人加了料的吧,觸到夏秋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那些曖昧的青紫紅腫時,郝貝反射性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

夏秋眼尖的瞧得她的舉動,當下伸手一扯:“喲呵,別說你昨個兒也喝多了,回去睡個美男呀……”

“瞎說什麼呢……”郝貝窘迫極了,趕緊扯回衣領,都怪裴靖東,這下好了,丟臉死了。

夏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調侃的一勾郝貝的肩膀問道:“從實招了吧,不會是跟那個小伴郎睡了吧,說實話,那小伴郎可真俊俏,還是你喜歡的類型……嘖嘖,二貝,你是不是沒忍住呀,都跟你說了不要嫁軍人,軍嫂都是守活寡的……”

“纔不是,裴靖東昨晚回來了的。”郝貝輕描淡寫的一句,卻是告知夏秋她纔沒亂來。

卻在這時,浴室裡啪嗒一聲響,嚇得郝貝一個激靈,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夏秋沒好氣的把她的頭搬過來拽着她往外推她:“看什麼看,好好的早上都讓你丫的給破壞掉了,趕緊的麻溜兒的該嘛嘛去……”

郝貝被夏秋一直往外推,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站穩後就聽到夏秋很認真的說:“二貝,對不起。”

郝貝笑了笑:“切,見色忘友的傢伙,姐早習慣了的。”

誰料,她剛出門,回頭時,大門就這麼啪的關上了,她微怔,連再見都沒這傢伙怎麼就關門了,這得有多麼的迫不及待呀……

門關上,夏秋靠在門板上,擡頭望向白色的天花板,心裡罵着二貝個二貨說什麼難過時擡頭眼淚就流不出來了,可她現在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默默的在心裡唸叨:二貝,當姐妹的有今生沒來世,你別怪我。

浴室的門被打開,陸銘煒已經穿戴整齊,只是那西裝襯衫經過昨夜的摧殘已經皺的不能再皺了。

夏秋冷笑着道:“你敢現在出去嗎?指不定你的貝貝就在外面呢。”

陸銘煒橫了一眼夏秋,真恨不得一刀宰了這女人的,劉佳的事情好不容易擺平,要是讓貝貝再知道昨夜的事,那這一輩子都別想貝貝會再看他一眼了。

“夏秋,說吧,你想要什麼?怎麼樣才肯放過我?要多少錢?”

夏秋走上前,水蛇一樣的胳膊圈上陸銘煒的脖子,輕啓紅脣,吐氣如蘭的道:“陸銘煒,我知道你有錢,但是姐也不缺這點錢,我只要你可以嗎?”

陸銘煒的眸色冰冷,看垃圾一樣看着掛在自己身上的夏秋輕哼:“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封住你的嘴巴,只要不你把這件事告訴貝貝,怎麼樣都可以。”那意思竟然是默認了跟夏秋可以私底下保持某種關係。

夏秋笑了,如驕陽般燦爛的笑臉揚起,呵着熱氣,單手拽着陸銘煒的領帶到門邊,打開房門時才說:“陸銘煒想讓我守口如瓶很簡單,你別玩陰的對郝貝,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砰’又是一聲門響,這是夏秋今天第二次甩上門了。

門外的陸銘煒眸底閃過一絲陰狠,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屋內,夏秋走到牀頭,拿了手機就撥了一個電話,聽到還是盲音時,生氣的把手機往牆上一砸,火速的去浴室洗澡換衣。

再說郝貝這兒,本來偷得半日閒,想找夏秋好好說說話的,那兒想到讓夏秋給推出來了。

那藥誰下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夏秋跟自己一樣都喝了那加了料的酒,那麼夏秋就是清白的了。

開心的跑到對面買了兩杯奶茶,想着呆會兒再上去看看夏秋完事沒,完事了她們一起去逛逛,她有好多話想跟夏秋說的。

轉身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小區裡走出來——陸銘煒。

郝貝秀眉微蹙,他怎麼會在這兒?而且他穿的衣服好像還是昨天那套原本準備的伴郎西裝吧?

她還在疑惑的時候,陸銘煒已經招手打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陸銘煒、夏秋、夏秋、陸銘煒……

郝貝的腦子裡滿滿都是這兩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卻是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的,不可能,陸銘煒不是那樣的人,夏秋也不是那樣的人。

呆呆的往小區裡行去,她想去再看看夏秋。

剛走到小區樓下時,就見夏秋邊走邊罵着什麼,夏秋走的極快,甚至連郝貝就站在側方的位置都沒有注意到。

郝貝張張嘴,想喊夏秋,最終卻咽回了喊聲,追了幾步。

遠遠的就聽到夏秋大吼着:“放你媽的屁,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我要把人家衣服脫光了,把男人那玩意給擼直了塞進去不成,當老鴇也沒這麼當的。”

“對,老孃就這麼說了,你敢剁一個試試試看!放你媽的屁……”

對方好像掛了電話,夏秋氣的把電話摔了老遠,站在那兒,任風吹落眼淚,眸底滿滿都是哀傷。

郝貝幾個快步上前,撿起被夏秋摔遠的手機,夏秋看到郝貝,驀然一愣,而後擡手順了順紅棕色波浪卷長髮,風情無限。

兩人隔着不近不遠的距離,郝貝擔心的問她:“夏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夏秋看着她,咬了咬脣道:“郝貝,我們絕交吧。”

絕交!

郝貝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都沒質問夏秋到底是不是做過下藥的事,夏秋卻要跟她絕交了。

眼中有淚涌處,心中一疼,笑問:“爲什麼?”

夏秋眸底波濤翻滾,面上微露嫌棄的神情:“郝貝,你別二了好不好,我一直都不喜歡我,記得高中時候吧,我跟陸銘煒表白過,可是陸銘煒只喜歡你,我問他你哪兒好,他說你那那兒都好,可是郝貝,你哪兒比我好呀,髮質沒我好,臉蛋沒我漂亮身材也沒我好,智商是比我好點,但是情商低的一塌糊塗……我就弄不明白你到底哪兒好了,陸銘煒那麼喜歡你……”

似有鋼針在戳郝貝的心窩處一樣的難受,她從小到大跟在陸銘煒屁股身後沒有任何朋友,陸銘煒走後她交上了夏秋這個閨蜜,現在這個閨蜜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爲了陸銘煒嗎?”郝貝輕問,那麼陸銘煒剛纔從這個小區走出去就不是偶然了。

“不,我是爲了我自己,郝貝,我真不喜歡你,你說你那兒好了?爲什麼命那麼好?你媽是偏心,可是你媽護起你來跟母雞護小雞一樣,你弟不爭氣,可是你弟能爲你去打架,你天天跟我抱怨你媽有多偏心,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退學你媽只是打你一頓,你捅人一刀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男人替你還債,甚至你連民政局門口隨便拽個男人扯證都能命好到傍上高富帥……夠了,郝貝,夠了,你身高沒我高,學歷沒我高,情商沒我高,但你卻處處都高我一等,憑什麼呀,郝貝,真的夠了……”

夏秋講話一向很毒,罵起人來更是一絕,千奇百怪的罵法兒跟機關槍一樣狠又快,以往郝貝好喜歡夏秋這張毒舌,每每聽夏秋罵起人來她都能笑的眼淚都要出來。

但這一次,她的眼淚不是笑出來的,而是無聲的涌出來的。

“說白了吧,我就是羨慕嫉妒恨你了,所以咱們絕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別拿你的幸福來我面前炫耀了!”

夏秋直白的話語毫不遮掩,郝貝多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但是沒有,夏秋的臉上,那是真真的一個女人嫉妒恨一個人時的神情,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把液了毒的小飛刀,‘咻咻’的朝着郝貝飛射而來。

郝貝覺得心底狠狠的抽疼着,疼的她眼淚都快流不出來氣都要喘不勻了。

“夏夏,你真的這樣想嗎?”

“對,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郝貝,現在開始,不要再出現在的眼前了。”夏秋眼神中一種叫作堅定狠絕的光芒刺疼了郝貝。

“好,那我走了,你多保重,要是有什麼難處,你可以來找我。”郝貝說完把撿起的手機,還有那杯奶茶塞到夏秋的手中,轉身離開。

夏秋站在原地,看着郝貝一步步離開的背影,再看手中那杯還熱着的奶茶,就着吸管狠吸了一口,燙的她立馬吐出來,眼淚都跟着嗆了出來。

心底暗罵:死二貝,想燙死姐嗎?嘖嘖還是牛奶味的,你當姐跟你一樣沒斷奶嗎?

罵着罵着,她的眼淚竟然不爭氣的越流越多了,卻在這時,已經走到小區門口的郝貝突然轉過身來,雙手圈成喇叭狀,衝她喊道:“夏夏,不管你怎麼想,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姐妹。”

郝貝喊完,不爭氣的哭着跑開了。

而夏秋抹了把眼淚,狠狠的罵道:“死二貝,就會煽情……媽蛋的,等着,總有一天姐把那些混蛋揪出來了,再找你算賬。”

郝貝打了車,直接回她媽家,兩個娃兒都在那兒呢。

回家的路上先給裴靖東打了個電話,發現這男人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想來那個墓碑被炸的事情估計挺麻煩的吧,以前就看過電視呀小說中說像這種參加過實戰的警察和特種兵最容易有仇家了。

所以郝貝理所當然的把墓碑被炸之事劃作可能是裴靖東的仇家所爲。

這麼一想,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法制社會還有這樣直接去炸墓地的,這是在警告裴靖東的吧。

所以自己以後還是乖乖的呆在家裡最好了,最重要的是要跟裴靖東保持距離,不能讓仇人找上她。

回到她媽家時,還未進門就聽到裴瑾瑜小娃兒撒嬌賣乖的娃娃音……

小娃兒:“奶奶,奶奶,叫奶奶好聽……”

她爸:“胡鬧,應該叫姥姥的……”

她媽:“你個老東西,還沒孫子,這小寶貝兒先喊喊帶點喜氣怎麼了,你有意見呀……來,小曦寶貝,你說喊什麼?”

裴黎曦:“奶奶……”

她媽一陣大笑,屋內很是熱鬧。

郝貝走進家門時,就是這麼一番歡脫的場景,有記憶以爲,她媽總是罵她爸不爭氣各種的抱怨,而她爸在家裡說話都很少,偶爾說一句都能被她媽給喝住。

如今天這樣,倒是很新奇,明顯的感覺到她爸的笑容是真的開心了。

“媽媽,媽媽,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寶貝兒好想好想你呢……寶貝兒不想跟你分開……”

裴瑾瑜小娃兒一如繼住的像個跟屁蟲,看到郝貝進門就火車頭一樣衝了過去,被郝貝抱了個滿懷。

窄小的客廳裡,爺孫四人拿着撲克牌正好湊一桌。

郝貝往廚房看一眼,看到她弟跟楊清在裡面忙着,心裡當下一抽,夏秋罵的對,她有什麼好抱怨的,她的家其實很好,很溫曖了。

親了親小寶貝,說了幾句話走到廚房幫忙。

“楊清,你休息下吧,我和小寶做飯就好。”

楊清那兒笑眯眯的推了郝小寶道:“小寶出去玩會兒吧,不然媽一會又該心疼小寶了。”

郝貝心想也是,她媽是見不得她弟往廚房鑽的,說起她媽這人也奇怪,見不得她弟往廚房鑽卻又總是把她爸往廚房趕。

今天家裡包餃子,楊清在揉麪,郝貝看她揉的有些輕就道:“我來揉吧。”

楊清點點頭,兩人一個揉麪一人剁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等開始包餃子時,楊清時不時的擡頭看了幾眼郝貝,郝貝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奇妙,就開口問她:“怎麼了?”

楊清面上有些羞澀的笑容,這姑娘原本就還小着呢,才二十歲,這會兒沒化妝,一張小臉經過流產事件臘黃乾瘦,很是可人疼的模樣。

“姐,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不知道該怎麼說……”楊清吱吱唔唔的說了這麼一句。

郝貝詫異,楊清紅着臉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郝貝更是驚悚的看着她道:“我媽瘋了吧,小寶也是,不知道心疼你,纔多少天着呢,醫生不是說最少三個月嗎?”

楊清說她媽說讓楊清儘快的再懷個孩子,還給她弟弄什麼十全大補湯,喝的昨晚上她弟衝動下就做了,楊清很難受。

小姑娘家家的,這種事也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就跟郝貝說了,問郝貝怎麼辦?

“你放心,呆會兒吃完飯,你跟小寶帶着爸跟兩寶貝兒出去走走,我跟媽說說,這種事怎麼能急呢。”郝貝安慰着楊清。

楊清誒了一聲,滿眼都是笑意,一張圓圓的蘋果臉上也是潮紅一片。

這樣可愛的楊清,讓郝貝又想到了夏秋,心中不免有些感傷。

吃過飯,郝貝就說想休息會,讓她媽陪她,把一家人都趕出去了。

等房門一關上,她媽就板了一張臉:“是不是楊清跟你說什麼了?”

郝貝見她媽這樣,知道定是鬧什麼不愉快了,但楊清剛流產後,出院的時候她也在場,醫生交待的話她可是記着的,這麼做後果很嚴重的。

“媽,醫生那會兒說最少要三個月他們才能同房,你怎麼能催着他們要孩子呢。”

“郝二貝,你是姓楊還是姓郝呀?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那醫生可還說了,不孕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眼看着再過半年他們就到法定婚齡能扯證了,楊清要懷不上,那不害了小寶一輩子,害了我們郝家斷子絕孫的嗎?”郝貝媽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這樣的反問着。

“媽!”郝貝驚叫,她從來不知道她媽還存有這樣的心思。

“總之,你弟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給我注意着點,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要計劃好了,到現在還沒見過小東的家人吧,我聽兩個孩子說那樣子就是不好相與的家庭,沒有全部穩妥之前,不許要孩子。”

郝貝和她媽的談話不歡而散,心裡又急又氣,只得到樓下時把她弟拉到一邊耳提面命的訓了一通,再訓也只是說讓她心疼點楊清之類的,大尺度的話她也講不出來。

……

等郝貝帶着兩個孩子回到玉欣園的家時,就嗅到一陣飯菜的香味。

田螺姑娘柳晴晴!

這是郝貝第一個想到的,但讓她驚奇的並非如此,餐桌上擺好了碗筷,菜色也很豐盛,可以說色香味俱全。

廚房裡走出來的卻是司機小李,說首長呆會兒回來讓他先來做飯的。

而裴靖東呢,這會兒剛從軍部司辦出來,滿身火氣的開着車子往家衝去,腦海裡全是秦司令的話,墓地被炸的事不讓再查下去了!

滾他媽的蛋,不讓查,不讓查就是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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