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祁域真仙

“夠大陣和監控費用就行了!話說•••玉虛觀如今一門六真人,超額了,誰去浩禪上宗有說法沒?”若沒有西征,大多是稱門三真人或者五真人編制,超出來的真人主動到上宗報道,這是防止下門之間出現勢力失衡,嚴重的可能導致並門之戰,但兩洲戰爭,宗門之間擱置爭議和仇恨,不少正常情況下的問題,錯後解決。

“這可不是我老童考慮的問題,應該是允許穩固二十年,尤其是玉虛觀沒有設下派,預留時間可能會更長,四長老五長老回去替換觀主,恐怕下月觀主與二長老一起來,一萬弟子,也在傳送通道等待投放。”提起觀主,空翅子來了興致“哼!這回哪個不開眼的門派,膽敢約戰賭鬥,保證殺他個片甲不留!”

“你們就沒想過,吞掉一些稱門的宗派一些地盤?比如五峰觀,重刀門和鳳鳶池,幾十個侯爵家族,也可以琢磨琢磨。”玉虛觀戰力並不差,而且有很多底牌,不然的話,難以保全金甲礦,但懷柔已久,從來不主動得罪哪個勢力,甚至五峰觀幾位叛出玉虛觀,都只是象徵性的追殺一下,趙子軒清清楚楚,可是天機不能隨意泄露,他才旁敲側擊給點提示。

“嘿嘿!二長老負責本部地盤開發,老童管天坑•••悟道淵,與趙家寨合作開發歸小賢子管•••”

空翅子慶幸留在趙子軒身邊,近水樓臺嘛!話沒有講完,呼的一陣輕風掠過,待他反應過來,一位中階真人站在趙子軒的身側,正是於病池。

若是隻有兩個人,或坐或臥喝茶聊天都很隨意,可是有外人在待客廳,哪怕是空翅子非常尊敬於病池,於病池也會恭恭敬敬站在一旁,這便是規矩。

“師伯!祁域宗賭鬥?”於病池不是有意偷聽,神識隨時注意周邊千里,百息之前遲大吉行色恍惚的走出機緣谷,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後一個小神識附着在遲長老身上。

遲大吉到了二十里鋪並沒有急着帶兒子出發,也沒敢發通訊鶴給祁域宗西洲總部,而是在小型障目陣內畫符,將有關趙家寨的信息製作了一塊玉簡,叮囑兒子即刻啓程回九域,自己則要繞道先去祁域宗地盤報副宗主定奪。

父子對話涉及不少賭鬥內容,所以於病池纔過來瞭解情況。

趙子軒把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他倒不是怕賭鬥,既然撕破臉,誰還在乎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皇家和宗門都等着看熱鬧呢,甚至不少人準備鼓掌叫好,那就打一場又如何,總比人家老惦記着,沒準什麼時候來個偷襲強得多。

空翅子聽了幾句,便知道自己不適合參與,招呼一聲直接溜號。

當晚,西洲某高山之巔,上百丈厚的冰川之內,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緊閉雙眼,盤坐在巨大冰洞中,四百年不問世事,總算沒有蹉跎掉時光,沒有辜負師尊仙隕之前的期望,二十年前勉勉強強進入玄仙中階行列,成爲修者眼中仰望的真仙,然而造化弄人,兩洲戰爭打擾了清修,不得不“主動”隨着十幾位真仙,齊齊來這不太適合修煉的西洲坐鎮,可戰爭已經結束,自己卻被推爲宗門第一位輪值者,還要堅守四十年。

七年戰爭,留守的大長老,和帶隊的副宗主都兢兢業業本本分分,祁域宗弟子沒出什麼大差錯,猿麪人妖尊也沒給真仙添什麼麻煩,倒是幾年前一次靈力波動,兩位玄仙的小碰撞,着實驚豔了一把,卻是一閃而過,那獸鳥人冒了個泡便遮蔽到難尋蹤跡,只要祁域宗無虞,自己倒樂於清閒靜修。

突然,南可威睜開雙眼,儲物袋震動一下,同心牌碎裂,顯示副宗主求見。

副宗主石通鬱不敢不來,事情太大,必須第一時間彙報宗主,只是知道自家老大輪值西洲,卻是不清楚具體所在,他只好捏碎同心牌,等待召見。

“通鬱!有什麼事過來說。”

傳音的同時,一縷清風指引了路線,好在不算很遠,半柱香後,石通鬱在一處洞口雙膝跪地,手捧玉簡請罪。

“啓稟南仙!通鬱惹下大禍了!”

石通鬱六級金仙時,便被南可威選中,成爲祁域宗接班人的重要人選,晉爲七級後,明確了副宗主身份,以代宗主處理宗門一切事務,地位超過九級金仙修爲的大長老,一時榮耀無限。

爲了穩固地位,西征更是親自帶隊,雖然未建立大功,卻還可圈可點,沒出什麼錯誤,祁域宗下門鳳鳶池大長老介無靈,高階天仙到二級真人的跨越,只用了四年多時間,自然有人彙報到石通鬱,他未動聲色,派出暗堂六七名天仙悄悄調查,後來又有遲大吉送兒子尋機緣,悟道淵便浮出水面。

幾年之間多次降下登仙柱,綠湖商城與仙商閣的宣傳,卻遭到不少人質疑,沒人看見那什麼登仙柱啊,即便有人看見,那說不定你們忽悠修者,提前佈下局呢!有人當做談資一笑了之,有人嗤之以鼻,冷哼一聲,九域和西洲二三十位真仙,幾百位真人,這麼扯蛋的寶地,怎麼可能才發現?等着留給趙家寨再面世?

真有能塑體鍛體淬體祛毒,有助提高人族修爲的寶地,任何勢力得知,都不會冷靜,冰凍的血液也會煮到沸騰,石通鬱也沒能免俗,當約賭戰術刻劃好,又重重的捏碎,大宗與連稱號都沒有的小家族約鬥,太不符合常理,大宗臉面何在?

不久前得到消息,金杖洪家“挺身而出”,以同爲準大公名義約賭,趙子軒沒有明確拒絕這隻出頭鳥,說明趙家寨好像不怎麼在乎跨檔次賭鬥,他認爲機會來了,再晚可能會屈於人後,叫來遲大吉千叮嚀萬囑咐,只要遲宗勝一出悟道淵,第一時間遞過去戰書,看看趙子軒如何應對。

這麼大的賭鬥,陽生界當屬首例,瞞不過任何人,賭注對等是必須的,然而趙子軒認爲,只有祁域宗本部所有宗產纔夠賭注資格,那麼不限修爲就很正常了,無論賭注還是修爲,都不是石通鬱能決定的,拿到趙家寨應賭玉簡,才知道自己錯了多麼離譜。

“哼!小小趙家寨,憑着一隻二級妖尊,便無視我祁域宗了麼?”

儘管南可威沒有發怒,但那種上位者的威壓不經意釋放出來,周圍空氣似乎凝結,壓得石通鬱滿面通紅,呼吸緊促。

馬銜與歐尚客的鬥法一閃即逝,所有玄仙卻都能感覺到靈動,但,兩個低階玄仙只對一招,並沒引起玄仙特殊的關照,其實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必在乎,按道理妖尊對人族頂階戰力出手,人族的十幾位真仙當還之,可歐尚客以大欺小在先,且爲自己不成器的徒弟出手對付的,同樣是人族。

更爲關鍵的是,妖尊不是西洲的妖尊,歐尚客又遭真仙們所不喜,誰出手對付獸鳥人,便是明確爲歐尚客站臺,一點落不得好處,哪個沒事閒得蛋疼。

“南仙的意思是•••根本不用賭鬥,直接出手?”石通鬱平時絕不敢揣摩自家老大的心思,此時卻不得不按照自己的領會,和祁域宗三長老的天機推演,小心翼翼的引導南可威說出他的想法“三長老無論如何看不懂這趙子軒,擔心他是本宗的人劫!”

陽生界講究劫數,無論個人還是宗門官府勢力,在一定關口,必定有劫數降臨,修者登仙和大悟真,便是天劫,有相當的修者撐不過去,隕落其間,人劫,卻是因人引起的禍端,或剋星,或掃把星,反正是躲不過的劫數,小劫添添堵,大劫很可能血流成河。

“通鬱!趙子軒飛昇二十多年,便成就金仙,是因爲他本轉世大能,甚至無需修煉,只等仙慧覺醒復甦,便可跳級增長修爲,本尊也不清楚他爲什麼轉世到低位面,且持有尚器宗的伏魔網,若任其成長,必將禍亂陽生界。”

南可威並未對石通鬱怪罪,停了下來沉思了幾息,繼續說道:“那天坑•••現在叫悟道淵,有些來歷,好像當年名震陽生界的毒王杜柳,專門從元彩妮手中劃出來,杜柳飛昇九重天之後,曾經有真仙試探過,具體是誰就不說了,受了點輕傷,閉關幾十年才得以恢復,下九重和中九重,也只是飛昇者的過度位面,適應期不會超過五百年,要麼隕落,要麼直升,從時間上推算,杜柳早就到了中九重,無暇顧及至此,哼哼!他趙子軒好大口氣,拿一塊小小的靈地,賭祁域宗產!此事你莫插手,忽略伏魔網,幫着大肆宣傳一番就行,自有勢力坐不住,待空閒時,本尊會他一會再行定奪。”

石通鬱說一句“謹遵南仙仙諭”,便倒退幾步離開。

南可威獨坐石洞,一直在考量,獸鳥人在東洲幾乎成了被忽略的種族,甚至連頂階妖王都沒幾隻,不足爲慮,趙子軒的修爲技法跟腳都來源不明,跟他轉世大能身份有關,這個也不用擔心,作爲陽生界頂尖修者,他顧忌的是,真仙都碰了釘子的天坑,趙子軒如何拿到,這纔是棘手的問題,再眼饞的食物,渾身帶刺,不好下口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