шшш▪ttka n▪C〇 衆臣見容嫺帶着白太尉和蘇指揮使出現,都齊齊一禮道:“臣等請殿下安。”
容嫺毫不客氣的走到主位前,笑吟吟道:“孤安,諸位坐吧。”
說罷,她率先坐了下去。
她坐了以後,其他人才敢坐下。
白師和蘇玄坐在了左側,侯元與李軍侯坐在右側,與他們相對而坐。
李軍侯朝着容嫺拱了拱手,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說:“聽聞有之前不長眼的刺客闖入院中欲對殿下不利,如今見殿下無礙,末將也便放心了。”
容嫺挑眉道:“有心了。”
她低頭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衆臣道:“豐郡有各位在,孤很放心。這杯敬諸卿,諸卿多年勞苦功高,朝廷是不會忘記的。”
衆人齊刷刷端起酒杯,無一人敢駁了容嫺的面子。
別看這位如今還是皇太女,但新皇的身份是妥妥的。
“謝殿下。”衆人爽快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容嫺剛將酒杯湊到嘴邊,微微一怔。
她訝然的看了眼侯元,見侯元朝着她露出一個討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傢伙也太會鑽營了,連她杯裡的酒都換成了白水。
她輕咳一聲,將白水一飲而盡,頗有衆臣飲酒的豪爽姿態。
但在座的都有修爲在身,一個個耳聰目明,也知道殿下那杯子裡是白水。
他們看到殿下那喝水的姿態,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這殿下演的也太盡職了吧,若非他們都感知到那杯子裡是水,恐怕誰都想不到殿下喝的不是酒。
“第二杯敬太尉和蘇指揮使,這一路上若無二位大人相護,孤怕是走不到這裡的。”容嫺舉杯說道。
白師忙站起身,神色誠懇道:“是殿下洪福齊天,自有上天庇佑,臣與蘇大人並未幫到殿下多少。”
說這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戾氣都淡了幾分。
蘇玄點點頭,附和道:“此事臣等不敢居功。”
容嫺失笑道:“有沒有功勞孤還不清楚嗎?你們就謙虛吧。”
她揚了揚杯子,道:“請。”
皇太女舉杯,管她敬的是誰,其他人也只能跟着敬。
白師和蘇玄見狀,只能將杯中的酒水喝下。
蘇玄剛剛坐下,懷中的青鳥使令牌閃了閃。
蘇玄知道肯定是探看司將消息送到了,他擱下杯子,將消息查了一遍後,頓時一呆。
容嫺又倒了一杯,慢條斯理道:“這杯就不敬你們了,這酒宴完後,你們自個兒去外面跪兩個時辰。陛下駕崩,容國治喪,這才幾日你們便不守規矩了?”
衆臣一臉懵逼,萬萬沒想到殿下她說變臉就變臉。
剛纔還其樂融融,轉眼間就風霜相逼。
“侯卿,到時候你帶頭跪吧。”容嫺淡淡道。
侯元哭喪着一張臉,應道:“諾。”
他心裡知道這事兒是他做差了,但殿下的意思他也心領神會。
這兩個時辰跪了以後,此事便算是揭過了。
容嫺抿了口水,淡淡的瞥了衆人一眼,看着那一張張或驚訝或惶恐或不屑的神色,轉身朝着房間走去。
跪兩個時辰根本就是不疼不癢,此舉不過是敲打罷了。
陛下駕崩,容國正應該戒備森嚴,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以防止他人做壞。
結果她來這豐郡以後,豐郡的官員放着手裡的活兒不敢,非要搞什麼迎接。
這也就罷了,明明國喪要守孝,偏生還搞什麼宴席。
看看宴會上的東西,有酒有肉,好吃好喝,這就是他們的態度?
容嫺嗤笑一聲,不緊不慢的朝前走着。
蘇玄立刻跟了上去,他還有任務要彙報呢。
白師倒是留在了宴席上,他目光森冷的看着眼衆臣,周身血腥氣將祥和的晚宴薰染成一片血腥地獄,讓人後背生寒,臉色煞白,不敢與其對視。
“殿下宅心仁厚,對你們這種犯忌諱的行爲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在本官這裡可是過不去的。”白師陰測測道。
他冷冷道:“罰奉一年,希望爾等以後做事不要逾距。”
“諾。”所有人打了個寒顫應道。
這朝廷的俸祿不止靈石,還有利用龍氣修煉的資格。
太尉這一罰可算是打到了他們的七寸,足夠讓他們心疼很久了。
這一年他們的修煉沒有龍氣輔助,修爲進展定然不快。
但別的郡官員們修煉速度卻不減,到時候一個個修爲都追上了他們,那面上就不好看了。
但誰讓他們作了個大死呢!
罰了這羣人後,白師心中那口惡氣終於出了。
別以爲陛下沒了,這羣人就可以作威作福,殿下和他都在盯着呢。
容嫺此時已經回到了房間,蘇玄將手裡的青鳥使令牌交給容嫺,說:“殿下,探看司已經查到了消息。”
容嫺坐在桌前,伸手接過令牌。
她指尖在令牌上一抹,一道信息迅速鑽入意識中。
原來劉元辰喝的那頓酒是穆恩發起的,連酒裡的藥都是他下的。期間秦楠多次提起了她,而龐連更是多次引導劉元辰,讓他衝動之下闖入了郡守府。
而這三人背後隱隱都有一個身影,白家白慕離。
穆家可是太尉夫人的孃家呢,真是好一齣戲啊。
容嫺在心底假惺惺的嘆道:還真是他,這位皇夫還真大度啊,還未入主後宮就開始讓她雨露均沾了,果然有一國皇夫的氣度。
她琢磨了下,似笑非笑道:“皇夫這般大度識趣是好事,但手段有些上不了檯面了。”
她故作苦惱的揉了揉眉心,嘆息道:“給孤牀上送人竟然也需要下藥,他難道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嗎?真是關心則亂。”
蘇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相信白慕離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卻不想潑殿下的冷水,畢竟他可是剛得罪過殿下的人。
嘮叨嫺發完牢騷,將令牌放下,慢吞吞道:“看來他們都是將劉元辰當傻子涮啊。”
蘇玄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吭聲,好在容嫺也沒想讓他搭話。
容嫺淡淡的掃了眼令牌,漫不經心道:“將消息傳給白太尉,孤覺得太尉定然是想知道的。”
蘇玄上前拿過令牌,躬身一禮:“諾。”
容嫺沉吟起來,說:“等侯卿跪完了,讓他將府邸裡給孤下藥的人抓出來。”
蘇玄一驚:“什麼?有人給殿下下藥?”
容嫺:皇夫拐彎抹角的勸孤雨露均沾(*′?`*)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