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後,白離緩緩關上了房‘門’。她今天打算去找趙士雄問問嚴姍姍的情況,希望她沒事。換個角度想想,如果趙士雄現在和白水柔在合作那嚴姍姍必然是安全的,這也是近幾天她沒有焦急的原因。
楚洛胥離開沒多久後,她便換了衣服也跟着出‘門’,反正他晚上要很晚纔回來。一切都整理好後她直接打車離開了家,直奔趙氏集團。前臺的小姐記憶力似乎很好,看到她立馬笑臉迎人的走過來。
“白小姐,您找總裁嗎?”
“是,麻煩你通報一聲。”
前臺小姐‘露’出甜美的笑容回:“總裁吩咐過了,您什麼時候來找他都可以直接上去,我這就帶您去。”說完,她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跟在白離身後。
趙士雄正在辦公室裡聽電話,秘書不知道去哪了,並沒有在外面。白離跟在前臺小姐後面看着她敲‘門’,而自己聽到了趙士雄一句對話內容……
“總裁,白小姐找您。”
趙士雄擡起眼睛看向站在‘門’口的員工,突然皺眉:“讓她進來吧。”說完,他和電話裡的人說:“晚些再聊,我有“重要”的客人來了。”
電話那頭的白水柔蹙起漂亮的額頭,默默放下手機。自己聽錯了嗎?白小姐……還是重要的人,難道是白離?雖然她也知道白未央的存在,但白未央對於趙士雄的重要‘性’絕對沒有能讓他說出這兩個詞。
這個白離……真是太可怕!她凝着眉肅然坐在那裡,腦子不停的運轉着什麼。而得到允許再次走進趙士雄辦公室的白離驀地一掌拍在他的桌上,道:“你和白水柔到底有什麼‘陰’謀?”
男人微怔,隨即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和嚴總的老婆有什麼‘陰’謀呢?你是不是想得太複雜了?”
“我想得複雜?呵呵,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我聽到了!嚴太太,您就恭候佳音吧,嚴氏遲早是我們兩個人的!難道這就是我想的複雜?”白離嘶吼着,卻被男人突然遏制住喉嚨。她睜大眼睛,一點都不畏懼。
趙士雄驀地用力,見她依舊毫無畏懼的模樣笑意加深:“你確實很聰明,不愧是白水柔的‘女’兒。可惜啊……她根本就不想要你這個‘女’兒。”
“我從來沒把自己當她‘女’兒過!那個‘女’人不止拋棄了我和爸爸,現在竟想奪走嚴氏她真的太可怕了……”這句話白離是從嘶啞着說出來的,因爲呼吸不暢她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白。
他突然放開了她,看着她捂住‘胸’口和喉嚨狂咳,邪笑道:“白水柔的可怕程度遠不止你所想的。”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現在還不能說,不過估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說吧,今天來找我什麼事情?”
白離見他賣關子一肚子氣,卻不能在人家的地方撒野。她只能把憤怒嚥進肚子裡:“我只是想知道嚴姍姍的情況而已,以她的‘性’格應該給你製造了不少麻煩吧?”
“白離,你真是個讓人矛盾的‘女’人。”趙士雄突然怪異的笑了聲,隨即凝肅着臉:“換做我是你,我一定巴不得嚴姍姍嘗試一遍我以前受的苦!而你竟一副大慈大悲的樣子,真讓人看着不舒服。”
“……”
“她奪走了本該屬於你的生活,寵愛,你該恨她的。”
“……”
“或許我高估你了。”
白離因爲他最後一句話驀地捏緊拳頭,她從來不曾高估過自己,也不知道趙士雄心裡是怎麼評價自己的。總之她不恨嚴姍姍,甚至覺得虧欠了她。如果非要她恨的話,她只恨自己爲什麼是嚴凌風的‘女’兒?只要血液裡流着他的血,自己就沒有權利去恨嚴姍姍不是嗎?
“趙總,這是我的‘私’事還請您別自己妄加揣測。我只想問可不可以讓我見她一面?或許我能讓她安靜的待在你那裡,直到你願意放她出來。”
趙士雄‘摸’‘摸’無名指上的鑽戒,暗自思考:最近嚴姍姍不吃不喝,不吵不鬧跟植物人一樣更不許別人靠近,這樣下去也不行……“行,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
“晚上當我的‘女’伴。”
白離蹙額,思考片刻答應了。反正她以前的工作也當人家的‘女’伴過,如果只是純粹的應酬她不會拒絕。
趙士雄見她答應了,態度不由變得更加好了。他打內線把秘書叫了進來:“帶她去準備一下。”
秘書恭敬的點頭,隨即帶着白離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白離整整被化了三個多小時的妝,加上試衣服,定造型,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她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裡面的自己時,有些愣了不是化妝師化得不好,而是他選擇的這個妝……太……太稚嫩了吧?
白離驀地轉頭看向化妝師:“能化得成熟點嗎?我這張臉這樣出去,跟未成年有什麼區別?”
“呵呵,趙總吩咐的,說您化這樣的妝最適合。”
“%……%……”這是白離第一次想說粗話,很粗的粗話。那個趙士雄真xx的變/態,難道他喜歡猥/瑣未成年嗎?居然想帶着這樣的自己出席晚宴?再看看身上的公主裙,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種娃娃型的粉‘色’蓬蓬裙真的很好看,但關鍵和她想要的風格根本不搭調啊!天,她能穿着這身,頂着這樣的臉出去嗎?白離很想不顧一切毀掉一下午完成的傑作,但想起嚴姍姍她卻只能硬生生忍住。
她‘陰’着臉看向化妝師:“能給我換身衣服嗎?”妝尚且能忍,這衣服實在是太離譜了。‘露’肩,低‘胸’,束腰,蓬蓬的位置到大‘腿’,這麼大膽而可愛的衣服她這輩子都沒想過會穿。
“不好意思,這身衣服是趙總特地讓人從巴黎定做的,可能沒辦法換掉了。對了,蘇珊,把項鍊拿來!”
被喚蘇珊的‘女’孩子一臉笑意迎人的拿着一個盒子衝他們走來:“老大,給。”
化妝師打開盒子,一條非常昂貴的鑽石項鍊瞬間綻放在所有人面前,幾個‘女’孩子都忍不住尖叫了。
白離只瞄了一眼,臉就拉了下來。這個墜子的長度,應該正好嵌在她的‘胸’/勾裡吧?趙士雄到底什麼意思,把自己打扮成妖冶的公主幫他做生意嗎?哼,他最好別太過分,到時候惹火了自己可是什麼都不管了!
白離憤憤的想着,還是任人把鏈子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是手鍊,戒指,還有一雙向前着無數水晶石的高腳跟鞋子。
當她準備完一切再站到鏡子面前時,突然覺得裡面的‘女’人讓自己有種不真實感。
“好漂亮,像漫畫裡的公主!”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其他人紛紛符合着點頭。
趙士雄在六點多鐘的時候,車停在了服裝店‘門’口。他從司機打開的車‘門’中走下,然後進了服裝店。
“哇塞,趙總要是看到您身妝扮,一定會驚歎的!”
趙士雄剛進店就聽到這麼一句,他突然笑着出聲問:“看來效果很讓人滿意咯?”
白離轉頭看向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抿着嘴‘脣’。
趙士雄確實驚呆了,他被眼前的白離震住了腳步,竟停在離她幾米處不敢再向前。她確實如自己所想的夾雜在妖冶和單純之間,這身妝容完全把她這種特殊的氣質展現了出來!
他突然感到非常‘激’動,要是宴會裡的人看到自己的‘女’伴會不會羨慕死?當他還在瞎想的時候,白離已經站在了他面前:“趙總,現在可以走了吧?”
趙士雄被她冰冷的語氣澆醒,他勾起詭異的一笑,隨即伸手摟住她的腰:“走吧,我‘迷’人的公主。”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還有別抱那麼緊可以嗎?”她不喜歡其他男人靠近自己。
“好,今晚你說什麼都好。”男人嘴裡答應着,卻很想見到當楚洛胥和其他“特殊”的客人見到她是自己的‘女’扮時,會是什麼表情?哈哈哈……一定很有趣。
宴會裡,各種‘迷’人的燈光流光溢轉,在場的人都是身份高貴的人士。有些比較熟的‘女’孩們挨在自助桌旁邊聊邊吃着東西。而來參加宴會的人更多的是想認識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比如嚴凌風和楚向科。他們今天把兩家的人都帶來了,算是給足了趙士雄面子。
當趙士雄牽着白離進入別墅的時候,兩人頓時成爲焦點。一個因爲自己是主人,一個則因爲和身爲主人的男人站在一起。
白離的臉上掛着輕淡的笑容,既不會太過於冷漠也不會過於熱絡,這樣的她更讓人猜測不到身份。唯獨認識她的人……
趙士雄笑臉迎人的帶着她走向人羣,邊伸出手和熟人握手錶示友好。而白離只能一路陪笑,直到他們站在了嚴家人面前。她心一緊,視線反‘射’‘性’向四周看去,果然看到楚洛胥不敢置信的表情……
“寶貝兒,今晚你可是我的‘女’伴,認真些。”趙士雄拍拍她的手背,隨即伸出手和嚴凌風相握。
嚴凌風的臉‘色’有些僵硬,他看了眼一身讓人無法忽視妝扮的白離後伸出手和趙士雄相握。臉‘色’不好的當然不止嚴凌風,嚴楚夏臉上線條更是僵硬無比。他從她一進別墅視線就沒離開過!
白離接收到她疑‘惑’的視線沒有說話而是轉移了目光,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他解釋。有必要的……是右側那個彷彿要用目光把自己‘射’出幾個‘洞’來的男人。想到楚洛胥的目光正一直盯着自己和趙士雄,她在心底把身旁的男人再次咒罵了不下十遍!
“趙總,不知您和身邊的這位‘女’士什麼關係?”白水柔看到白離和趙士雄以親密的方式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笑容險些掛不住。她看着趙士雄,眼底似有深深的詢問。
趙士雄仰頭一笑:“她啊……”感覺到白離的緊張,他更是故‘弄’玄虛:“她是……”
“嚴叔叔真是巧,沒想到你們一家也來了。”白離搶在他陷害自己之前想把話題叉開。趙士雄也沒生氣,只是勾了勾嘴角笑笑。
嚴凌風嘴角‘抽’了‘抽’,竟一點面子都沒給她:“我沒想的是你竟然也會出現在這種高級的場合。”
她面上一白,撇開臉。旁邊的嚴楚夏見狀很想幫她,但手臂被白水柔拉着。他盯着面‘色’慘白的白離,突然不知道父親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侮辱她。
“哈哈……嚴兄你這話可是過了,沒準以後會後悔死哦!”
聽趙士雄似乎想透‘露’什麼給嚴凌風知道,白離忙拽緊他的手臂制止。她硬勾起笑容道:“音樂開始了,我們跳個舞吧?”
“好,不過在那之前我還得去和個朋友大招呼。”當趙士雄牽着白離走到楚向科一家人面前的時候,白離的臉‘色’已經不能只用慘白形容了。她突然覺得趙士雄是故意的,他也想讓自己名譽禁燬嗎?
她站在楚洛胥面前,不敢擡頭。
“楚兄,晚上好好玩啊,別拘束!”
楚向科揚起生意人的笑容回到:“那是,那是。請問您旁邊的這位‘女’士是……”他的問題正是楚媽媽也想知道的問題。她知道兒子還在和白離‘交’往,只想等兒子膩了或許就能分,沒想到白離竟然跟着能當他爸爸的男人親密的參加晚宴?這種不言而知的關係誰不會懷疑啊?她‘露’出鄙夷和厭惡的眼神直直看着自己從來沒喜歡過的‘女’人。
白離已經沒有力氣去阻止趙士雄想怎麼歪曲自己了。爲了見到嚴姍姍,她只能把這份苦忍下。只見趙士雄用力摟進了自己的腰衝着他們道:“她是我‘花’錢請的‘女’伴而已,怎麼大家都這麼好奇啊?”說罷,他一臉曖昧的看向楚洛胥。後者捏緊拳頭。
“好了好了,我們去跳舞了。”他牽着白離走向舞臺區,兩人輕輕搖晃了起來。
“你的目的是破壞我和楚洛胥的感情,讓他父母更加厭惡我嗎?”她輕聲問。
“嘿,我這不是幫你考驗一下你選的男人嗎?如果他真愛你,就該相信你不是嗎?”趙士雄厚着臉皮解釋。
白離則肅着臉,如幽的眼睛盯着他:“我明天要見嚴姍姍。”
“爲什麼明天?晚上我就可以帶你去東城的別墅見她。哦對了,逾期不候。”
“……你想讓洛胥更加誤會我?”她的聲音很冷靜,但內心已經絮‘亂’成戰場。今天晚上的宴會是她倏忽了,竟沒想到會遇見認識的人,還以爲是陪着他去參加其他人的宴會。明顯他就是蓄意的,想破壞自己和楚洛胥的關係,甚至嚴家的人!
趙士雄突然靠在她耳邊道:“如果我讓所有人都孤立你,你是不是就會心甘情願呆在我身邊?”
“呵,你可以試試。”她眯起眼睛挑釁。
“有意思……”很少有人敢跟他下戰書,趙士雄越加看得起她了。如果白離能給自己做事,他相信以她的‘性’格斷能幫自己創建一個十分強盛的商業帝國!想起楚洛胥,嚴楚夏,宮尚,肖辰都圍繞着她轉,男人的算盤越打越‘精’。
一個旋轉的動作,白離的手突然落入另一個男人的手裡。她詫異的轉頭看向趙士雄,卻見他一臉笑意地牽着另外一個‘女’人跳着。
“告訴我,怎麼回事?”楚洛胥捏緊她的手,聲音明顯壓抑着憤怒。他不想‘逼’迫她參加一些不喜歡的場合,結果呢?當他看到她和趙士雄那隻商業界都知道的‘色’狼一塊出現時,甚至希望白離有雙胞胎姐妹!
白離緩緩挨近他:“對不起,明天跟你解釋好嗎?”
“爲什麼明天?如果你現在不想說,晚上回去告訴我!”他生氣道。卻沒料白離會說:“我晚上回不去,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楚洛胥突然停下腳步,她險些跟不上跌倒。而他正以一種受傷和懷疑似的眼神看
着她,白離抿緊嘴‘脣’:“你不信任我嗎?”
“……”
“楚洛胥,告訴我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
“……沒有。”男人很遲疑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白離看明白了,他真的在懷疑自己!她驀地放開他,‘露’出比哭好難看的笑容說:“我一直以爲我們已經彼此瞭解,彼此信任,就算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也不會是自願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們一樣一生都能一帆風順,我只是在努力做好而已,爲什麼你也不信我?”
他雙手抓住她的手臂,低下頭解釋:“我沒說不信你,離,我愛你勝過於自己的生命。”
音樂還在飄揚着,舞池中央的人越來越多,白離瞥過頭無意中發現嚴楚夏竟然就在他們附近。她‘露’出複雜的眼神,轉身走出了舞池中央。楚洛胥忙跟過去……
“離,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我錯了,真的錯了!”他邊追趕邊說,卻被站在旁邊的父母全數聽了去。
楚媽媽臉‘色’異常的難看:“你聽聽,證據確鑿你那兒子竟然反過來道歉!我…我……”她的情緒太過於‘激’動,要不是老公扶着,這就暈倒了。
楚向科沒比她好過到哪裡去,他扶着她走到一旁去休息。
白水柔和嚴凌風剛跳完一曲,無意中看到楚家兩夫妻的樣子不禁爲他們感到擔憂。
“還好白離不是纏着咱們的兒子,不然該頭疼的就是我們了。”嚴凌風搖搖頭,接過‘侍’者手裡的‘雞’尾酒遞給妻子,然後才自己也拿了一杯。
兩人碰杯過後,白水柔柔聲道:“是啊,這個白離真是不簡單。你知道那隻千年人蔘是要送給誰的嗎?”她突然想起這事兒。
嚴凌風抿了一口‘雞’尾酒然後詫異問:“誰?”
“不就是白離咯!後來我‘私’下問過姍姍,當她說是送給白離的時候我都愣了,但是姍姍硬是不說其他的。我只是覺得奇怪,白離和宮尚不是關係‘挺’‘混’‘亂’?姍姍既然喜歡宮尚怎麼會拿千年人蔘去送她呢?”這件事情,她想了很久到現在都沒想通。
“有這事!?”嚴凌風表‘露’出白水柔剛開始知道的表情,他沒想到自己收藏那麼多年不捨得拿出來的千年人蔘居然到了白離的手裡?他現在的情緒是跌倒谷底了,不是因爲不捨,而是因爲他子‘女’送的人是白離!
兩人的視線落在角落處正在爭論着什麼的男‘女’,各自神‘色’凝肅。
那頭。
“離,我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所以犯糊塗了,別生我氣了好嗎?”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小心翼翼道歉。
經過了幾分鐘的緩和時間,白離的火氣也慢慢退了下去。她‘露’出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說:“以後必須無條件信我知道嗎?”
男人一副破涕爲笑的模樣,很開心的點頭。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愛慘她了,不然道歉的人怎麼會是自己呢?偏偏他心甘情願落在她手裡。
一直偷偷注視着他們的趙士雄驀地捏緊酒杯,他沒想到楚洛胥真那麼信任白離,見他們一副冰釋前嫌的模樣,他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哦,兩位解釋完了?”男人說的跟自己是留了時間給他們解釋似的,偏白離懂他的意圖。她一臉謹慎的看着,卻還要面帶微笑:“趙總,真是謝謝您的大方。”
“哈哈,有什麼好謝的?看來你們已經和好了,那現在你可以繼續陪我應酬了嗎?”他伸出手去,示意白離牽着。
楚洛胥拉住她的手臂:“趙總,你用多少錢請的她我付雙倍。”
趙士雄哈哈一笑:“分文未付,看來你付不起了白離走吧。”他‘露’出一個只有白離懂的眼神,她只能‘露’出歉意的表情回頭跟楚洛胥道歉。
楚洛胥看着他們,腦子裡回‘蕩’着那句分文未付,就是說白離真的是因爲不得已才答應當他‘女’伴的?想起她說明天就會跟自己解釋,男人告訴自己要大方一些,不能讓她爲難。可惜他能如此大方,楚家兩老可是忍不住。他們在白離走後衝着楚洛胥走了過來,劈頭就罵:“你也太不爭氣了!白離到底有什麼好的?你看看她,一副亦正亦邪的模樣簡直就是狐狸‘精’!”
“媽咪,她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楚洛胥知道父母對白離意見頗深他現在解釋是什麼用的。
“不是我們所想,是在場的人都像我們這樣想的吧?你去到處問問有哪一個人不把白離想成‘交’際‘花’?”
“媽咪!”楚洛胥生氣了所以聲音有些大。當他發覺附近的人都看過來時,突然感到抱歉:“對不起,我語氣過重了。”
楚媽媽原本有些窒息的‘胸’口更是堵得慌了,她靠在老公懷裡,食指發顫的指着兒子道:“這輩子只要我活着,你就別想讓白離進‘門’!”
“還有我。”嚴凌風從頭到尾只發表了這句話。
楚洛胥再次頂着父母的壓力堅持白離。他從小到大什麼都聽父母的,除了白離她是他唯一放不下,無法退步的一道坎兒。
“爸,白離對我真的很重要。”他以男人的角度來對父親說這句話,同樣表述自己無法放棄她的決心。
楚向科氣他不爭氣但也不敢把兒子‘逼’急了,只能說:“我和你媽媽的意思你是明白的,我們只希望你能幸福,而白離絕不是你的幸福。”
這次他咬住皓齒沒反駁。
“行了,不想讓你媽咪傷心的話一起回去吧。”說完,他扶着楚媽媽向趙士雄走過去:“趙兄,內人不太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
“哦?要不要去樓上休息一下,我讓人叫醫生來?”趙士雄牽着白離轉向他們,‘露’出擔憂的神‘色’。
楚向科感謝的搖頭:“不用麻煩,我們先走不好意思了。”跟主人道別完,一家三口和嚴凌風打過招呼之後離開了。白離看着他們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感到一股絕望。
“怎麼,心疼了?這種被人討厭的感覺很難受吧?尤其是被心愛人的家人討厭。”趙士雄明知情況還故意這麼一說。
白離深深吐了口氣後轉頭衝着他笑道:“趙總,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其實我不懂,強得到的東西真的能消化得了嗎?”
男人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笑容頓時消失:“別試圖跟我講道理,我這個人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走吧,跟我再去把舞跳完。”他牽着白離再次回到了舞池中央。
當晚宴結束的時候,白離如願以償來到了趙士雄東城的別墅裡。她站在管家所指的‘門’口思考了會兒,便推開了‘門’。
裡面的情況讓她愣了,所有能掉的東西都被砸在了地上,連枕頭,被子怎麼也都在地上?
“姍姍?”她小心翼翼越過“障礙物”,試探‘性’喚了一聲。
縮在角落的‘女’孩聽到聲音渾身一顫,如受驚的貓渾身的‘毛’豎起。她睜着渾圓的眼珠子不安的轉悠着,當看到真是白離時,她突然奔過去抱住她的‘腿’哭喊:“白離……白離……”
白離被突然蹦出來的“東西”嚇到了!那瞬間被嚇白的臉在發現是嚴姍姍後慢慢恢復了平常:“你沒事吧?”她蹲下身子摟住嚴姍姍的肩膀,擔憂的問。
“我……我……嗚嗚……”嚴姍姍嗚咽着沒辦法把話說全,她現在只想出去,只想離開這個讓她崩潰的房間!
白離知道她嚇壞了,不停拍着她的後背安慰:“沒事,沒事了…我先扶你到‘牀’上好不好?”
“不要!”嚴姍姍一聽到‘牀’上兩個字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她抓住自己的頭髮,渾身‘抽’搐着:“不要……我不要…”
“姍姍你怎麼了?別嚇我!”白離想去拉她,卻被對方凌厲的指甲刮傷了手背。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衝過去抱住明顯失去理智的‘女’孩:“是我,我是白離不是其他人,我是白離……白離……”
“……白離……?”
“對,我是白離不是其他人,我們就呆在這裡好嗎?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你是白離……會陪着我?”
見她意識恍惚的樣子,白離的心像被人打了一拳般疼得緊。她抱緊了嚴姍姍,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白離……”
“我在,不要怕。”
“沒了……我…我被人,被人……嗚嗚……”已經冷靜下來的嚴姍姍回想起那個讓自己撕心裂肺的晚上,如被拋棄的孩子般哭得異常悽慘。她拉着白離的衣服,臉深深埋進她的懷裡,然後斷斷續續說:“我沒做過……做過什麼大壞事……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只是喜歡宮尚而已,爲什麼要奪走我的希望……”
白離死咬住嘴‘脣’,就怕自己的哭聲引起她更痛的傷。她強忍住鼻尖的酸意‘摸’着她的頭輕輕說:“沒有,你沒有被奪走什麼,宮尚不會在意的……”
“可他喜歡的一直是你……如果他知道我…我……”
“沒有,宮尚其實對我只是一種‘迷’戀而已。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嗎?”白離‘誘’導着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因爲現在除了宮尚沒人能讓她從被強j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她見懷裡的‘女’孩小心翼翼的點頭,‘露’出自認爲還可以的笑容:“其實他很喜歡你的,只是他自己不肯去深想而已。你想想,你整天黏在他身邊,他雖然表‘露’出不耐煩但也沒真正凶過你不是嗎?”
“他有……”
“額…那我換個角度講好了。宮尚出國學習三年,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結婚了,他準定也理清對我的感情。到時候你們不就能在一起了嗎?”
她懷裡的‘女’人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可是我……”
“姍姍!我不許你看輕自己!你想想,宮尚有過的‘女’人有多少?憑什麼你就要爲他守身如‘玉’?他那個人你就不能對他太好,太好了他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
“不相信我嗎?”白離低頭看了一句。
嚴姍姍沉默了很久才擡起哭‘花’的臉來看她:“白離……我…我真的可以嗎?”
白離帶着淚‘花’笑了:“當然可以,要相信自己。”
“嗚……”嚴姍姍再次嚎啕大哭起來,這次她是爲了白離的一番話。她好恨自己以前的單純,竟然討厭這麼善良的白離,覺得趙士雄是個好人!她好恨自己,好恨……
白離總算鬆了口氣,她拍着她的後背繼續說:“姍姍,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不會再讓趙士雄欺負你!”
提到趙士雄三個字,嚴姍姍的身體頓時僵硬成冰,她閉避縮着靠在她懷裡,下意識的還是會怕。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幾天沒吃飯了?怎麼瘦成這樣?”白離擔憂的嘮叨着,想起身叫人拿吃的進來。
嚴姍姍立馬拉住她的手臂:“我不想吃……趙士雄的東西我一口都不要碰!”
“可你若是病倒了,你爸媽會擔心的。乖,我讓人拿東西進來好不好?我也餓了哦,想吃點東西。”
聽她這麼說,‘女’孩纔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卻還是渾身緊繃着。她看着白離走到‘門’口喚了外面的人,等了沒多久就端着一盤飯菜關上了‘門’。
白離先把所有的菜都試了一口,然後把筷子遞給她:“吃吧,安全的。”
“嗯……”嚴姍姍看着她用力的點頭,她剛動筷子無意中瞄到白離手腕上的傷心一緊,顫抖着聲音忍不住問:“還痛麼?”
“額?”白離擡頭看她,然後順着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隨即釋然一笑:“不痛,我習慣了。”
殊不知嚴姍姍聽到這句話更加的內疚和心疼……
“習慣了…是經常受傷的意思麼?”
白離原本只想表達的無所謂點不讓她內疚,可聽到這話知道嚴姍姍可能更加內疚了,忙解釋:“也沒有啦,我這個人比較馬虎所以經常受傷。吃飯別聊天,快吃吧。”
“媽咪也經常這麼跟我說……”那時候她還小,喜歡和哥哥邊玩邊吃飯。
白離吃飯的動作一頓,眉目之間閃過異樣,只是哦了一聲然後把菜加進她的碗裡。
嚴姍姍確實吃不下,但爲了白離的這份心她只能硬吞下幾口。當兩人吃完之後,剩下的飯菜被放在了一旁。嚴姍姍側身再次趟靠在白離的懷裡:“你今天帶不了我出去對不對?”
“……”白離歉疚的低下頭。
“白離,你是不是爲了見我又答應趙士雄什麼了?”
“沒…”
嚴姍姍抿緊嘴‘脣’:“你騙我……”
白離嘆口氣,實話實說了:“我就陪他出席了一場晚宴而已,不用擔心。”
“……那上次呢?”
“什麼?”
“上次他要非禮我,你幫我的那次。”
白離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眼珠子幽幽轉着,在想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偏嚴姍姍突然坐了起來,眼對眼看着她問:“白離,你真的不恨我嗎?我搶走了屬於你的父愛……搶走了屬於你的…你的優渥生活。”
嚴姍姍內疚的低下頭去。在趙士雄手裡的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也突然長大了很多,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幼稚了。
白離很認真的搖頭:“不恨,真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有權利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說吧。如今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接受不了的呢?我已經沒有那麼脆弱,要學會長大承受責任和負擔了。”
白離欣慰的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眼角溼潤:“我用故事的方式跟你說……”
兩人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兩點多鐘。當嚴姍姍全部都知道後已經哭‘花’了臉,她抱着白離用一種淒厲的聲音想把這陣子所經受的刺‘激’全部釋放掉一般。而白離只能忍住淚水環抱着她,給她安慰,幫她走出悲傷。
“白離…爸爸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女’孩哽咽着問,臉部因爲悲痛而‘抽’搐着。
白離驀地閉氣眼睛,任淚水順流而下,她說:“爸爸是個很有才華的男人。他善良,忠厚,有責任心……”
“那媽咪爲什麼拋棄他……”想起那個無緣見面的親生父親,嚴姍姍的淚水實在無法抑制。她好難過,難過自己過着好日子而連親生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她更加抱緊白離,哭着說:“我要去看他,我們自由之後帶我去見他好不好?”
“好……別哭,爸爸很愛你的,他在天堂的話聽到你的哭聲會心痛的。姐姐…也會心疼……”
“嗚嗚…姐……”
白離因爲她這一聲姐隱忍的脆弱徹底崩塌,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放生大哭。一個爲自己過去的挫折,一個爲自己正在經受的磨難。不知不覺,兩人睏意加上心靈上的負荷,慢慢靠着睡着了。
當管家再進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趙士雄吩咐她把白離帶走,送回家去。
白離臨走之前告訴嚴姍姍:“不要擔心,姐姐無論如何都會救你走的!”
“嗯,我相信你……”‘女’孩看着那道無情的‘門’再次被關上,眼淚瞬間又流了下來。白離都能不恨自己搶走屬於她的東西,她又怎麼能恨她的…她的親生爸爸間接害死自己的爸爸呢?何況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好到自己想起他不是親生父親心都好痛……
媽咪……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嗚嗚。
白離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載她去找趙士雄。只要他答應放走嚴姍姍要自己做什麼都可以,就算離開……離開楚洛胥。儘管自己會痛死掉,但嚴姍姍是自己的妹妹,她不能坐視不管!
或許,或許她應該去找白水柔?如果她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能有其他心思奪走嚴氏嗎?想到這裡,白離忙跟司機說:“您在旁邊靠車吧,我不去趙氏了。”
司機詫異了下,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但當白離下車後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白水柔和趙士雄對質,兩個人鬧翻了,那嚴姍姍怎麼辦?以趙士雄的‘性’格他會放過她嗎?
她突然站在路邊頓時進退兩難。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找趙士雄,因爲他的不守信用!
當白離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她直接走進趙氏的電梯,前臺小姐看到是她也就坐了回去,只打了個內線告訴趙士雄說白離來了。
電梯噔一聲,白離直接走進趙士雄的辦公室,連‘門’都不想敲。卻見他似乎在等自己的樣子,她的表情頓時‘陰’森的恐怖。
“趙士雄,你說過不會傷害嚴姍姍的,這就是你所說的信用?如果是,你的信用真廉價的讓人鄙夷!”
趙士雄知道白離嘴巴凌厲,卻沒想到一見到他就來了這麼一句毒死人的話。他也生氣了:“你以爲是我做的?”
“不是你是誰?別忘了上次如果不是我,她就會被你給…!我真想不到你們上流人士的思想和行動都這麼齷蹉,那麼讓人覺得可恥!”
“……白離,你不該惹火我。”
她嗤笑:“怎麼,說到你的重點了?呵呵呵……惹火?我白離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大不了同歸於盡!”
“你拿什麼跟我同歸於盡?你死了,最多楚洛胥爲你掉幾滴淚。我死了,嚴姍姍就得給我陪葬!”
“……呵,你贏了!”白離冷着臉轉身離開,用力地把他辦公室的‘門’關上,發出一聲巨響表示她的憤怒。
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冷靜一下,不然嚴姍姍就會因爲自己的魯莽發生更悽慘的事情。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永遠只能受制於人?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白離仰頭看着藍天,明明晴空萬里,她的心卻越加沉重。
咔嚓。
一道老舊的房‘門’發出鑰匙旋轉的聲音,然後一抹纖細的身影踏進了房裡。她渾身乏力的把鞋子脫掉,緩緩走到了房間,卻沒想到楚洛胥竟躺在‘牀’上?
“你回來……了?”房間的窗簾被拉上,屋子裡只能模糊的看到傢俱的擺設。男人躺在‘牀’上發出很輕的詢問。
白離脫掉外套,緊跟着縮進被子裡直接噌到他身邊。“對不起,回來晚了。”
“沒事,平安回來就好。吃了嗎?”
她沒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實則根本沒胃口吃。或許覺得這樣躺着還不舒服,她乾脆鑽到男人的腋下讓他整個人包裹住自己。
“沒睡好嗎?”楚洛胥翻身從背後抱住她,動作很輕,彷彿怕勒疼了她似的。而她懷裡的‘女’人應了聲,慢慢發覺自己眼睛開始打架,但還是努力撐着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但你要保證不跟其他人說,至少在我還沒有把握的時候好嗎?”
男人蹙起眉頭,隨後很慎重的點頭。白離見他答應了,咬咬嘴‘脣’說:“嚴姍姍被趙士雄抓走了,我昨晚答應當趙士雄的‘女’伴,他讓我見她。”
“你說什麼!?”果然,楚洛胥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問。她拉了拉被子,覺得有些冷:“白水柔和趙士雄在合作,想奪得嚴氏。”
“……你從哪聽說的?”楚洛胥更難以相信了。如果他們是合作的關係,那趙士雄爲什麼抓走嚴姍姍?會是白離消息錯誤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嚴叔叔他們要怎麼辦?想到這裡,他的腦子頓時雜‘亂’無章感覺所有的思路都被堵住了一般。
白離給足了他思考的時間纔出聲:“我找趙士雄確認過了……胥,我們要怎麼才能把嚴姍姍救出來?以我對趙士雄的瞭解,他抓走嚴姍姍應該是爲了防備白水柔臨時反悔。”
“等等,這說不通!就算楚夏不是白阿姨的親生兒子,但她還有姍姍不是嗎?如果她奪走了嚴叔叔的公司,對於姍姍來說難道不是一種傷害嗎?她會想見到‘女’兒和父親決裂的場面?再說以姍姍的個‘性’,她絕不會讓她媽媽這麼做的!”楚洛胥想了半天,還是無法理解白水柔會這麼做的理由。
“如果姍姍不是嚴叔叔的‘女’兒呢……”
男人驚了:“離,你越說越讓人害怕了!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聽說的啊?我和楚夏認識了二十多年都沒聽說過姍姍不是嚴叔叔的‘女’兒!”
白離‘露’出悲慼的表情,在心裡默默回答他:你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了,因爲連嚴凌風自己都不知道。可惜這些,她現在還不能和楚洛胥說,只能道:“我也不想這些事情是真的,但嚴姍姍確實不是嚴凌風的‘女’兒。胥,我們不要談論這個好不好?先把嚴姍姍救出來吧,不然嚴氏的處境就會越來越危險了!趙士雄得到裡應外合的話,嚴氏很快就會是他的囊中之物,恐怕到時候連白水柔都沒份可以分了。”
“你需要我怎麼做?”儘管覺得她說的一切很不合實際,但他就是莫名的信任她。這件事情是真的話,他該快些告訴楚夏嗎?
“我知道我說的話很難讓人信服,所以我想讓你告訴嚴楚夏,如果他相信了的話,那他爸爸至少會注意到異樣。”
男人想了想,點頭:“好,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白離好奇的轉頭看他:“什麼?”
“如果需要和趙士雄周旋的時候,先提前通知我一聲。我不想如果你出了事情,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好麼?”
白離突然爲了之前有過爲了嚴姍姍而放棄他的想法內疚,她整個人轉身抱緊他:“我努力。”她剛說完,突然覺得屁股上被打了一掌隨即臉紅了起來,嗔道:“我都那麼大了,你怎麼可以打我屁股?”多讓人難爲情。
男人卻笑得開心,佯裝責怪道:“誰讓你說什麼努力的?我這麼一丁點的小希望你都不能滿足我,難道不該打嗎?”
白離忽然安靜了下來,她的臉正埋在男人的‘胸’膛裡聽着那有力的心跳,然後深呼吸了一口問:“胥,我帶給你的是不是難過比較多?”
“只要和你在一起,多難過後都是開心的。”
“……你就不能敷衍我說不是嗎?”害她更內疚了。
男人偷笑硬是忍住:“我覺得要讓你意識到這一點你才能重視我,唉……”
白離心一緊:“爲什麼嘆氣?你是不是討厭這樣的我了?”她很緊張的樣子很可愛,完全讓男人的自尊心滿足了一大把。他伸手捏着她的鼻子:“討厭,怎麼不討厭?可是比起討厭,喜歡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位置。”
“……”她緊張的心頓時開出一朵‘花’來:“洛胥,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和幸運的事情。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但準定是沒有擁有你來的好。”
“哇,說得我好像很重要似的?”楚洛胥很少聽到白離的告白,現在的心裡甭說都‘激’動了。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兩邊臉頰,寵溺問:“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對不對?”
她故意‘露’出思考的模樣:“好像是重要了那麼一點,點。”男人聽她說完,忙自圓其說:“一點一點,累計在一起就不止一點點了!”
噗哧。
白離被他的話逗笑出來,她輕拍了下他的‘胸’膛卻猛地被抓住。男人的眼睛正炯炯發光的看着自己……她的心突然緊張起來。
楚洛胥一臉正經問:“我在你的心裡排第幾?”
“……”
“離,我想知道真實的答案,這樣我至少有個心理準備。”如果見到排在他前面的人,‘女’的忍了,男的踢了!
白離見他似乎很在意這個答案真認真的在思考。對於她來說,排第一的是爸爸,然後是白果,再然後就是他了……
額,第三的位置他會不高興嗎?她突然不敢說出口。
“想了這麼久還沒答案,你不會把我排到幾百號以後吧?”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楚洛胥見白離思考那麼久還是有些急了。他催促着,就怕她的答案跟自己心裡設定的差太多,那他會崩潰的。
“……第三。”白離小小聲的給出答案,隨即如做錯事情的孩子般垂下頭。沒想到男人會發出慶幸的聲音說:“還好,還好在我設想的範圍之內。”
這麼說她安全了?白離暗暗鬆口氣。
“離,我這個位置永遠只能往前不能往後知道嗎?”他突然發出威脅的聲音,嚇唬着。可惜白離根本不怕,她敷衍式的點頭,再點頭。但……“你不好奇那兩個人是誰嗎?”她以爲他會在意的。
楚洛胥聳聳肩:“不用猜都知道一個是爸爸,一個是白果。唉,我曾經十分希望我在白果前面的……”
“……”爸爸……他已經把她的父親也當作自己的父親了嗎?白離微微勾起嘴角:“白果真的很重要,我和她是革命的感情!”
“哈哈離,難得看你這麼幽默,還革命呢?那我們倆呢?”
白離想都沒想直接回答:“我們是風雨同舟,最終不離不棄的感情。”
說的好,這答案他太滿意了!男人興奮的抱緊她,恨不得把白離‘揉’進自己的血液裡。他的眼角瞬間溼潤,重複道:“我們是風雨同舟,最終不離不棄的感情。所以,我們要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在一起!”
“傻瓜,要是下輩子我是植物,你是人呢?”
“那我就每天圍着你澆水,施‘肥’,把你當老婆一樣寵着。”
白離徹底無語了,聽了他的話臉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果我是植物,你是動物呢?”
男人不滿意了:“你怎麼竟往壞的說?或許我們下輩子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相戀,結婚……”越說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心徒然升起一種不安。“離,我不是故意說這個的,我……”
“沒事,我沒事。”
“……”
“睡咯,我好睏哦……昨晚和姍姍抱在一起都沒睡幾個小時呢。”她突然撒嬌道,只是聲音有些異樣的僞裝。
楚洛胥這一夜突然無眠。
隔天,晨曦初透的陽光冉冉升起,暖意已經慢慢驅走了寒冷,眼看着‘春’天就快到了。
白離舒服的轉了個身,然後偷笑着在男人臉上落下一‘吻’,沒想到他正好醒了過來。
“你這是在‘吻’醒王子嗎?”楚洛胥揶揄到,兩人並不急着起‘牀’。
她忍住笑:“那王子,要起‘牀’了嗎?”
“不,王子要再睡一會兒。”說完,他耍賴似的把頭埋在她的懷裡,一副不想起‘牀’的模樣。白離隨即說:“那我先去洗個澡了,你慢慢睡呀!”
洗澡?男人的眼珠子一亮,噌地坐了起來:“我突然不困了,離,我們洗個鴛鴦浴吧?難得今天我不上班。”
“……”
“然後晚上約楚夏去辰那兒,到時候就有機會和他聊了。”
咦?原來他都想好了啊?白離詫異的任男人抱着自己往浴室走。當他們整裝可以出‘門’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想吃什麼?”楚洛胥啓動車子問。白離突然不想吃什麼山珍海味,她很想吃酸辣的東西:“我們去吃酸辣粉好不好?”
“酸辣粉?那是什麼。”車子已經開出了小區,男人疑‘惑’問道。結果換來了白離的無語,她只能解釋說:“就是一種紅薯粉,很酸很好吃的!”
“好啊,在哪兒有?”
白離往前探了探,看到街角那家酸辣粉店的時候忙喊:“停在一邊吧,那就有一家。”
男人慢慢把車靠邊,沒想到旁邊的白離仿若聞到了酸味兒已經飛撲下去了,他忙鎖好車跟在她後面。
“老闆,來兩碗大的酸辣粉!”白離喊完,笑嘻嘻的拉着楚洛胥坐了下來:“這地方有點小,但是東西不錯哦!”
“你以前經常吃麼?”他的視線環顧了眼四周,然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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