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這句篤定,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白玘聽着他的話,自然擔憂直接消散,蘇宸既然能夠這樣篤定,那這個孩子,自然是不可能是他的。
白玘勾了勾脣,笑容裡也帶了一絲冷意,“這個齊淺淺,膽可真大。”
不是蘇宸的孩子,也敢胡亂地來攪局。
只是,這孩子既然不是蘇宸的,蘇宸卻又不打算直接揭發她。
白玘想了想,忽地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本,關於繼承人的事情,只是蘇宸和本部簡單的鬥爭,但齊淺淺卻忽然地闖了進來,讓事情開始複雜化。
本部的人,因爲之前的對峙,開始變得警惕,變得敏、感,甚至打算利用繼承人的事情,大做文章,在蘇宸身邊安插人手,試圖控制他。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抓死了蘇宸的一個軟肋,溫如初。
所以,此刻,蘇宸不得不利用齊淺淺,來擋他們的逼迫。
齊淺淺只有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本部的人,纔不會又拿繼承人的事情做文章。
雖說了蘇宸會查齊淺淺肚子孩子的真相,可本部的人,不可能不查,所以,蘇宸必須在他們得到真相之前,把一切都掩蓋住。
白玘想明白了一切,自是應諾,“宸你放心,最遲明日中午,我會查出結果。”
“嗯。”
蘇宸淡淡應了聲,朝着白玘舉了舉杯。
白玘也拿起酒杯,和蘇宸對碰了一下,而後,仰頭,一口喝盡。
……
溫如初幾乎是哭了一整夜,最後,哭得渾身無力,累到極致,才趴着牀,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哪怕那樣的累,睡也睡得極是不安穩。
一閉眼,噩夢就在腦海裡張牙舞爪的,她夢見了蘇宸,蘇宸原本很溫柔地看着她,柔柔聲地說着,他只要她,只要小蘋果,只要他們一家三口。
可是……很快,蘇宸的神情忽地一轉,變得冷酷,薄情,他責怪地看着她,責怪她不懂事,責怪她自己不能生,居然還敢哭鬧!
溫如初難受得幾乎窒息,想要說些什麼,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堵住,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她不明白,爲什麼錯的人是她。
爲什麼她的老公出、軌了,她不能怨恨他責怪他,反而被他怨恨責怪。
她不懂事?
呵呵。
哪個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可以懂事?
能夠懂事的女人,都是神吧?
她就不懂事,怎麼了?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學會懂事的!
要她和小、三住在一個屋檐下,要她接受小、三,接受小、三的孩子,她寧願什麼都不要!
溫如初在夢裡掙扎着,噩夢連連,渾身冷戰直冒,身體狠狠地顫抖着,她想要醒過來,可眼皮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壓着,怎麼也睜不開,四肢也像是被什麼固定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就連張口,也什麼聲音都喊不出來。
蘇宸走入臥室的時候,恰恰好看到溫如初在牀、上抖得厲害,他眼神一凜,當即就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