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諷刺啊。
可溫如初哪裡還敢反駁,她揚起她招牌的諂、媚笑容,開始求饒,“我……我那是沒想起來,我現在知道……我昨晚居然……居然敢這樣冒犯您,我真的是罪該萬死,我我……我十惡不赦,我心狠手辣,我惡貫滿盈,我我辣手摧花,不對,總之……反正我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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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初一邊數落着自己,一邊假意地擠眼淚,希望能夠減輕一點自己的罪行。
誰知,蘇宸壓根兒半點反應都沒有,等她的話一落,他繼續不鹹不淡地開口,“溫如初,你認爲你嘴裡說這麼幾句話,就能夠抵消你昨晚對我的摧殘?”
摧殘……
有沒有這麼嚴重啊。
老實說,雖然那畫面確實是有點暴力吧……
但實際上,她也不過就是揍了蘇宸幾拳而已。就他一個大男人,被揍幾拳,至於用到摧殘這個恐怖的詞嗎?
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爲,纔是對她身和心的雙重摧殘吧。
她說什麼了嗎?
她還不是啥都沒有說?
哼,要她說,她昨晚會那麼失控,肯定就是因爲被他壓榨得太過,所以才忍不住地爆發出來的,否則……就她平時的話,雖然她不常喝醉酒,但據珞衡說,她喝醉酒之後很乖的,會乖乖的睡覺,發酒瘋這種事情,和她毫無關係的好嗎!
所以,這根本就是他自己造的孽,現在居然全部怪到她的頭上來了……
果然是混蛋!
可腹誹歸腹誹,溫如初面上那裡敢流露出一絲絲的不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刻她若不哄好這隻睚眥必報的太子爺,她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她哭着一張小臉,弱弱地開口,“宸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好好認識自己的錯誤,不會再犯了,你就念在我初犯,給我多一次機會吧。”
“認識到錯誤了?”
溫如初連忙重重點頭。
蘇宸脣角一勾,“那好,你說說自己錯哪兒了。只要你能夠全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不追究!”
這麼好說話!
溫如初爲之一振,急忙又開始數落自己的錯處,“我……我不應該喝酒,我不應該借酒行兇,我不應該冒犯您……。”
蘇宸黑眸沉沉地盯着她,眼底看不透一絲情緒,“繼續。”
“我……我我不應該忘記約了你,不應該這麼晚回來……。”
“還有呢?”
還有?
這不都是全部了嗎?
昨晚所犯下的罪行,她都說完了啊,哪裡還有啊?
可蘇宸那黑沉沉的視線壓在她的身上,彷彿篤定了還有罪證,她若是說不出來,那他可就會狠狠地追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