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的心,微微地揪了起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也慢慢地握了握,但最後,他還是深深吸了口氣,鬆開了手,朝着溫如初走來。
他走在溫如初面前一步,站定,微微垂眸,聲音也已恢復清冷。
“聽淺淺說,剛剛你對她,說了些不好的話。”
溫如初以爲,她回來,就是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什麼傷什麼痛,都可以承受了。
www ●ttκΛ n ●¢ ○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宸開口的第一句,就宛若一個炸彈直接在她的心口處炸開,瞬間被炸得血肉模糊。
她帶着小蘋果離家出走,他沒有過問一句,也沒有和以前那樣,緊張地過來把她接回來,反而……他回來的第一句,是質問她。
生怕她傷害了他的淺淺?還有他的兒子嗎?
呵呵。
如果可以,溫如初真的很想要冷笑幾聲,但現在,她實在是笑不出來,她只能高高地昂着腦袋,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蘇宸,不讓自己的眼淚一個不小心地就掉下來。
她努力地彎着脣,定定地看着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回着,“何止啊,我何止是對她說了不好的話,我還打算對她做不好的事呢!我回來,就是要給她好看的!”
溫如初如此的坦白,讓蘇宸的眉頭,一下子就蹙了起來。
溫如初看着蘇宸的臉色,一顆心,像是被細細密密地針用力地扎着,疼的她忍不住地想要撫住心口。
可她還是強忍着,強撐着,她站了起來,背脊挺得直直的,下巴擡得高高的,再次開口,“你昨天不是說,我不懂事嗎?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懂事,我還準備不懂事個徹底。”
蘇宸的眉頭,蹙得死緊。
剛剛,她對齊淺淺說的話,就是這樣的話嗎?當着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樣的話?
他好不容易,讓本部的人,稍稍取消了對溫如初的注意力,現在她又說出這樣的話,本部的人,就是想要不注意她都難啊。
“溫如初!”
蘇宸因爲焦急,語氣也不由地重了點。
可他這話,在溫如初聽來,就是因爲齊淺淺而生她的氣,所以語氣才這麼重。
“怎麼了?心疼了嗎?這樣就心疼了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我要做些什麼,你豈不是要心疼死?”
溫如初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足足可以覆蓋他的聲音。
蘇宸眼神一沉,猛地伸出了手,一手拽過溫如初,另一手,直接捂在了她的口上,他的嗓音低沉黯啞,在她的耳邊沉沉說着,“不準再說這樣的話!”
隔牆有耳,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或許都會成爲禍端。
不準再說?
哈!
他現在護着齊淺淺,連她多說一句,他都不允許了嗎?
因爲齊淺淺有了兒子,他的心,可以瞬間地偏到這種地步?
溫如初強忍着的眼淚,一下子控制不住,滴滴下落,她的嘴被蘇宸的手捂着,根本無法說話,她死死地瞪着蘇宸,一張口,用力地咬住了蘇宸的手心。
她咬得很是用力,蘇宸吃痛,不由地鬆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