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初閉了閉眼,二話不說,再次伸手去拿酒瓶,咕嚕嚕地開始灌。
只要她再堅持一下下,再喝完這剩下的一半就可以了。這半年來,她受到的爲難刁難多了去了,再艱難地她都咬牙挺過來了,就這麼一點點的酒,她就不信能難得倒她。
莫非不是不知道溫如初是個什麼樣的酒量,絕對是喝不過三瓶的主兒,所以他纔會故意讓她喝酒來刁難她。
他本以爲,就溫如初這個嬌蠻的性格,估計沒一會兒就要發脾氣走人了。
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咬着牙,還真的準備喝完。
她白皙的雙頰已經醇紅,秀氣的眉頭緊緊地蹙着,小臉上的五官皺成了一團,明顯是已經難受至極,卻是半聲不吭,依舊在堅持。
哪怕是他對她再不屑,眼底都止不住地流露出驚訝。
要知道,溫如初曾經是個多嬌氣的女人,就是稍微碰一下,都得嚷嚷着疼,非要珞衡哄着才高興,而珞衡也是壓根兒就不讓她受半點的苦,護着她就像是護着自己的眼珠子一樣。所以溫如初的脾氣也越發地驕縱,哪裡容忍得別人的刻意刁難。
現在他看着她,就彷彿在看着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一樣。
區區半年的時間,這個女人能夠變化得這麼大?呵,不是說她跟了太子爺嗎?難道,太子爺還能虧待了她?
莫非微眯了眯眼,絲毫不客氣地嘲諷出聲,“看來你跟了太子爺也不怎麼樣嘛,還不如當初珞衡對你萬分之一的好!”
若是珞衡,怎麼會捨得讓她出去這樣作、賤自己。
不過,這也是她活該,珞衡那麼好的男人,她都不滿足,偏偏要貪心去攀着更加有錢有勢的太子爺,活該她淪落到如此下場。
溫如初的手倏地握緊了酒瓶,可下一秒,她卻是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咕嚕嚕地灌酒。
直至灌完最後一口,溫如初鬆開了酒瓶,硬是把喉嚨裡面的酒全部吞了下來,這才擡起了臉,看向莫非,“酒……我喝完了,下面,我們可以好好談了吧?”
她臉頰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子處,眼神光芒漸漸渙散,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溫如初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很快酒氣上頭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了,所以她必須得速戰速決。
莫非斜了一眼桌子上東倒西歪的空空酒瓶,勾了勾脣,冷意卻絲毫不減,“好啊,談吧。”
溫如初從包包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合約,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莫非的面前,盡力口齒清晰地開了口,“我工作室正在籌備一部大型的宮廷劇,男主角的形象與你的形象很是相符,我誠心邀請你參演我們該部劇的男一號,片酬方面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你若是還有什麼要求,在合理的範圍內我們也會盡量滿足你。希望你慎重地考慮一下。”
然而,莫非卻是看也沒看,直接回答,“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