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樓被清場後,每個病房都已經全部被消毒過了。
顧安南雖然嫌棄醫院,但還是進來將她買的早餐放在桌子上,“還不過來。”
陸晚晚買的小籠包加清粥小菜,但記得顧安南平時是不吃這些東西的。
“陸晚晚!”他眉頭一挑。
“我說了我吃過了,你不想吃就扔掉,我不要吃!”
他抿着脣,盯着她片刻才道,“我讓你幫我拿出來。”
她走過去一看才知道,因爲粥漏出來了,他大少爺不想自己伸手!
“你自己不會嗎?”
“不會。”
陸晚晚冷掃了他一眼,這男人真可惡。
明明就是他的錯,不道歉,竟然還想指使她伺候他。
“這麼巧,我也不會。”她不冷不熱的迴應。
顧安南眉頭一擰,“那就算了,等會讓護士扔掉。”
她氣得牙癢,讓護士扔掉就扔掉,反正她吃飽了!
從昨天發現他利用溫喬,到後來他的冷漠對待,一直到他一晚上不見人影。
陸晚晚一直隱忍不發,既然他至今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不給紀邵陽道歉還甩臉色,那他就自己餓肚子吧。
她頭也不回的從病房出去。
顧安南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坐在桌邊的人,拳頭捏的死死。
她勸他兩句就不行?多點耐心會死?
仗着他一直慣着她,她越來越不將他的話和人放在心上,越來越任性妄爲。
甚至她都沒有想過,如果溫喬是騙她的,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如果溫喬和西澤爾是合謀呢,她參與其間,利用他對她的信任,八成可能都是後果難測的。
想到她只是運氣好才逃過一劫,一着不慎就可能出事,他心裡恨得不行,不知道應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
“……所以你這件事你可以怪他,但也不能完全怪他。”
陸晚晚心裡生着悶氣,路過溫喬病房,打算去看看那個無辜受牽連的蕭夜時,聽到裡傳來邵之珩的聲音。
“這個女人呢,她確實是可疑,即便我們不說你也知道。加上她以前做過的事情,以及她被西澤爾半途丟下的奇怪舉動,他擔心對陸晚晚不利是他正常的反應。”
病房的門是虛掩,陸晚晚站在門口聽着。沒有往裡走,也沒有離開。
紀邵陽冷笑,“那他在確定之前,就可以拿溫喬的性命開玩笑?別說你們不確定,就算真的確定她心懷叵測,爲什麼將我一直瞞到現在?”
“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你看看你自己,一開始因爲溫喬幾年的離開對她心情複雜,還有些遲疑,能聽得進去他的話。可是難道你自己沒有發現,你和她處的時間越久,你就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醒悟。總之,還有一些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
陸晚晚知道,邵之珩沒說出來的,一定是說溫喬和西澤爾的關係。
“本來我們不想太過激進冒險,可事情確實太可疑,那傢伙在懷疑溫喬接近陸晚晚另有目的的時候,不得不下狠心。”
她一愣,他什麼時候懷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