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眉一掃,“人呢?”
女傭指向洗手間,“小姐去洗手間,又在嘔吐了。先生,小姐一定生病了。”
“我知道了!”蕭夜看着那個方向。
和陸晚晚說的半個月已經到了,顧氏也早已宣佈了顧安南病重,暫時卸任顧氏的職位。
只是從各個渠道來的消息都是,顧安南可能已經死了。
陸晚晚出來的時候,蕭夜站在門邊擡起頭。
她明顯比先前更瘦了,巴掌大小的臉盤瘦脫了形,臉色也很差。
他看得皺起眉頭,看來情況比女傭說的還要糟糕。
她是懷孕的人,身體比平時更爲重要。
“你說過要查顧安南的真實狀況。”陸晚晚一看到他,繼續那種像仇人般的目光,“現在難道不能告訴我,你調查的如何了?”
“跟我去個地方。”蕭夜沒有直接回答,往外走,“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情況,如果你想離開這裡,就跟我來。”
陸晚晚壓下心裡的不平靜,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論什麼原因,他讓她出去,這都是一個機會。
蕭夜上了直升機,一邊駕駛一邊說,“如果我告訴你,他已經死了,恐怕你也不會相信,會認爲我是故意這麼說的。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在顧氏的職位已經卸任,並對外稱病。但各個渠道傳來的小道消息都是顧安南已經死了,目前這麼說只是不想讓顧氏受到爆炸案的波及,也要減少顧安南死亡對顧氏股價帶來的衝擊。”
“我不信。”陸晚晚看着窗外。
外頭是無邊無際的海面,四面都是一眼看不到盡頭。
她緊緊攥着手指上的戒指,目光堅定不移,“不論你說多少次,我都不會信。我不相信他死了,這不可能!”
*
到目的地時,陸晚晚仍然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裡。
她跟蕭夜,沒有機會和當地人說話。但依稀聽着這裡人說的是西班牙語。
在美國,會說西語的人很多。她雖然沒有學過,但聽得出那種語調。
她猜測這裡應該是墨西哥。
墨西哥和美國很近,她曾經有鄰居就是從墨西哥來的,這裡人的口音和他們很像。
“醫院?”
陸晚晚一路上都很聽話,沒有鬧沒有跑,反正在蕭夜眼皮子底下,她跑也是白費力氣。卻不想,蕭夜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醫院。
“女傭說你最近身體很差,帶你來檢查一下。我不方便找醫生去島上,也不能隨意帶你入境美國,先在這裡檢查。”蕭夜轉過頭,“上次我說你退燒了,我就會告訴你想知道的,我沒有食言。這也一樣,去檢查清楚,我還可以告訴你一點我最近得到的消息。”
“你將我綁架這麼久,應該不是爲了讓我治病就不斷消息我的?”
“我要一個健康的人,而不是一個讓我覺得你在默默尋死的人。”蕭夜淡淡說,“我花這麼大代價帶你來,不是爲了讓你去死的。”
他找來了一個翻譯,陸晚晚估摸着他應該不是蕭夜手下的殺手,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本地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