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原因,那種錐心般的疼和恨就更深。
不知爲什麼,她想起了溫喬。
這種被囚禁的絕望,彷彿就和溫喬提到過的一樣。
莫非她以後也會跟溫喬一樣,在一次次的逃生失敗後,放棄了所有希望,最後連自己都不再相信還能成功逃走?
她絕對不能步溫喬的後塵,一定要離開這裡!
陸晚晚一言不發的吃飯,彷彿蕭夜根本不在這裡。
她不能絕食,只有吃了東西纔有力氣離開。
“吃完後,我們離開這裡。”蕭夜沉默了半天,這纔開口。
陸晚晚的眼神他看得很清楚,她心裡會有什麼打算,自然也逃不開他的預估。
他越是逼迫,她內心的反抗就會越是強烈。
即便是一時的順從,也只能是她在等待時機,想要找一個機會殺了自己。
蕭夜脣角勾起一抹澀意,女人有時候,確實挺狠。
哪怕她們平素手無縛雞之力,逼到了絕路時,一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上次的話沒有說完。”蕭夜在她對面坐下來,“雖然很多小道消息都在盛傳顧安南已經死了,但我認爲他可能沒死。”
陸晚晚停了停叉子,漠然的擡起頭。
“我當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因爲我不可能靠近曼城。”蕭夜平靜的說,“但我炸掉的,是陸景天的那一層,只要他人還沒到那一層,頂多只是重傷,不會死。這個結果,不知你是否滿意。”
陸晚晚沒說什麼,繼續吃東西。
他說他認爲顧安南沒死?
她不知道蕭夜爲什麼這麼說,但他既然這樣說,他一定真的沒死。
沒死就好,只要他沒死就好!
“我吃飽了。”陸晚晚站起身,擦了擦嘴,“但是我不想走。”
“你在這裡拖延時間沒有用。就算他沒死,也不可能找到這裡來。”蕭夜看到她在聽說顧安南的消息後,手一直捏着她右手那麼銀色的戒指。
他走上前去,在陸晚晚退後之前抓住她的手,強制將那枚戒指取下來。
“你還給我!還給我!”沉默多日的女人,終於再一次要爆發。
那是他們結婚的對戒,她不能連這個都讓蕭夜拿走。
“戒指還給我!”
蕭夜抓着她的雙手,眼神冷漠絕情,“你想我手裡搶東西,是異想天開。不是我最近各種由着你,就代表所有事情都會順着你。”
陸晚晚紅着眼眶,努力想要掙脫他,眼睛看着那枚在蕭夜手裡的戒指,牙關都要咬碎。
“我求求你……還給我……”
“抱歉,我不喜歡懷着我孩子的女人,手上還帶其他男人的婚戒。”蕭夜將戒指狠狠捏在手心,終於鬆開她的手臂,冷冷發問,“到了現在,你還想回到他身邊?”
陸晚晚手指狠狠捏着桌子角,撐住自己的身體,“爲什麼不想?我不想回去,難道我想留在這裡?我看你纔是異想天開。”
蕭夜走近她,猛地將她按在牆上,深眸逼視過去,一字字說,“哪怕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你覺得他有什麼反應?”
“這不關你事!”陸晚晚掙扎不能,手腕都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