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自作孽,從前恃寵而驕,對那邊的一些親戚不太尊重,才種下了這個果。她表姐初中就輟學,以前備受她嘲笑,這次算是逮着機會了。紀嘉明先前找過去,給她解決了這些事。死了之後,大概她就慌了,知道自己沒人庇護會是什麼下場。現在是將她送還給紀家處理,還是送回……”
“從哪兒跑出來的,就送回去哪裡。”他說完這些,大着步子離開。
如果紀嘉怡沒有來傷害陸晚晚,他或許不會這麼絕情。
尤其看到她至今將紀嘉明的死也歸咎在陸晚晚身上,沒有絲毫的改觀,對她更是半分同情都沒有。
趙晨聽着裡面的慘叫,想了想又折回去。
紀嘉怡爲什麼會知道紀嘉明的死不是意外?
她根本不在曼城,更不在紀嘉明的身邊,這事就有點玩味了。
*
顧安南重新回到剛纔的休息室,讓人找來的醫生給她身上上了點藥。
“顧總。”醫生上完藥,站起身,“基本沒什麼大礙,結痂就好。”
他點了點頭,醫生拿着藥箱出去。
“紀嘉怡都在說些什麼?”陸晚晚照了照鏡子,將自己袖子卷下來,將傷口遮住。
紀嘉怡的指甲真是可怕,看着不長,劃上來真要命。
“她怎麼說她哥哥是我害死的,你不是說,紀嘉明是意外車禍嗎?”
顧安南站在一旁,聽到她的問題,眉頭緊擰着,“她什麼也不知道,瞎猜的吧。”
“這條人命背得有點冤。”她站起身,也沒有多想。
顧安南說是逃逸的過程裡出了車禍,大約就直接被紀嘉怡將這罪名安到他們身上吧。
畢竟沒有人追,紀嘉明就不會逃,那就不會出意外了。
“不要管這些,我找人將她送回去,她不會再出來。”
“送神經病院?”陸晚晚擡眉。
顧安南深眸看了看她,“她想殺你。”
送神經病院,太便宜她了。
何況紀嘉怡根本沒有瘋,她只是被逼到絕路,而且逼到絕路都心術不正。
“神經病人的腦子真是無法理解,可能在她眼裡,世人皆她媽吧。”陸晚晚冷哼了聲,“紀嘉明雖然是意外,也是死有餘辜,也好好意思爲他抱屈。”
“她不是要爲她抱屈,是除了紀嘉明這個親哥哥,以後再沒人會管她。大概她是真的想死。”顧安南信手抄進口袋裡,另隻手看了看時間,“該走了。”
紀嘉怡來曼城,應該不是爲找陸晚晚而來,是來找他的。
她現在走投無路,只有得到他的首肯,紀家的人才有可能同意讓她回來。
陸晚晚指了指牆壁上的時間,“顧安南,時間不夠了吧?”
“趕趕還來得及。”
“我這樣去拍照人家會以爲是剛剛被家暴了吧?一看就不是自願去的。”
顧安南越聽越是皺眉,停下步子,看了她一刻。
“你也覺得不妥是吧?”她睜大眼睛。
雖說這事是她提的,但還是太快了。
說結婚就結婚,有點不太慎重。
“很簡單,你表現好一點,不要做出受迫害的樣子,不會有人往那方面想。”顧安南沒好氣。
到了民政局,陸晚晚終於明白爲什麼他那麼自信沒人往家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