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我是去找他,不是無故的離開。”
李嬸還是搖頭,“對不起,少夫人。少爺的意思和明確,您不能出門。”
“那明天呢。”她又問。
“少爺說的是,得到他允許之前。少夫人,別爲難我們了,真的不能讓你出去。”
陸晚晚想到他最後說的那些話,只好說,“李嬸,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李嬸嘆氣,“我當然不知道。少爺臉色都那樣了,我們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的。少夫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是有些誤會,不是媒體說的那樣。”
李嬸捂着胸口,萬幸的說,“是誤會就好,生怕就成了這樣。少夫人,你臉色也不太好,先早些休息吧。少爺回來,我會告訴他,讓他找你的。”
陸晚晚重新回到房間,睡意全無。
她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手裡抱着一杯冰水。
過了很久,房門被猝然推開。
走進來的人依然面若冰霜。
陸晚晚放下水杯,等着他說話,半天沒等來一個字。
她站起身,沙啞的聲音說,“我剛纔看了新聞,很抱歉造成這個局面。如果有任何我可以彌補的,我都會去做……”
“彌補,抱歉?”他譏諷的聲音,高高站在一邊睨着她臉上的愧疚。
這種時候,她想的只有對這個局面的抱歉。
“我看到有人爆料了我跟你的婚姻關係,我知道這給顧氏帶來了很壞的影響。”她脣色近乎和臉上一樣的蒼白,字字艱難,“我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我應該做什麼,如果你有了辦法……”
“董事會那羣傢伙倒是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顧安南冒着寒氣的眼神盯着她,走進了幾步,輕語,“將這婚姻推成一樁純粹的商業聯姻,然後,離婚,藉此中斷和瑾安的一切合作,撇清和瑾安的所有關係,包括你。你覺得這個建議,怎麼樣?”
陸晚晚猛地退了半步,睜眼看着他。
昏暗的壁燈光線下,那張逼近的俊臉距離她不過咫尺。
毫無溫度的眸子,像凌遲的刀,鋒銳的刀刀見血。
“說話。”他薄脣冷冷的動了動,幾步逼近過去,她靠着牆動彈不得。
“你是不是擔心我不同意。”陸晚晚的聲音有點發抖,“這禍是我闖的,如果這麼做可以彌補,我可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安南臉上表情怒變。
在她最後那一句說完之前,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身上熱度仍在,大掌所到之處都彷彿燃起一簇簇的火苗。
會議上,他一言不發的聽着那些建議,最後只在臨走前,甩給他們兩個字的迴應——做夢!
在他們看來,公司利益至上,任何事情應該爲公司利益讓步。
當初和瑾安的合作也是遭受如此反對,現在一併全提了出來。
可在他看來,別說只是股價的跌落,市值的縮水,以及無關痛癢的公衆話題。
就算顧氏直接毀掉幾個合同,斷掉幾條資金鍊又如何。
他竟然真能從她口中得到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