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看着脫衣服的男人,咬脣。
就知道他問宋凝那麼多是別有用心。
那個俊得驚豔的臉龐,在水霧的朦朧中尤其讓人心動。
陸晚晚臉上一陣陣的發燙,人卻在浴缸中無處可逃。
“這幾年生疏了,那我們多熟悉一下,到你習慣爲止。”他一邊脫掉上衣,一邊淡淡開嗓,動作優雅又性感,“睡少了就多睡,看少了就多看……慢慢就習慣了。”
陸晚晚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看着他脫完衣服,一腳跨進了浴缸。
“可是,我們不能……”她深吸了一口氣,被他逼退了好幾步。
“我知道。”他低聲。
顧安南轉身在浴缸中躺下。
超大號的雙人浴缸,躺下他一個人綽綽有餘。
陸晚晚也迅速將自己埋進水裡,只聽着水聲又傳來,她很快又被一雙手臂摟過去。
“離我那麼遠?”顧安南火熱的薄脣,從後落到她的肩膀上。
“既然不能,你這樣……不難受嗎?”
“不這樣也難受。”他慢慢的吮吸着,慢慢的吻上來,嘴裡還在說着,“肢體接觸是可以,對麼?”
“恩……”
一路吻到她耳垂,顧安南眉頭緊擰着。
果然還是不行,若是換做從前,她這時候早就……
“一定儘快給你解毒!”他瞳子掠過冷光,一想到她完全感受不到他,他便後悔,當初就該做得更絕一些。
“不是說,愛的是我的人嗎?”陸晚晚低了低頭,她光潔的背部,緊貼着他緊緻的胸膛。
“這有什麼衝突?”他在她脖子狠狠吮吸了下去,“我想吻你都不行,這藥性必須要解。”
那萬一她真的好不了,他會不會接受不了這件事?
“如果確定無藥可救,我也接受。但分明是有希望的事情當然不會放棄。恩?”他說着,從後伸來的大掌抓住了她的手,往下滑去……
*
紀邵陽站在房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上的女人,哪怕是對女護士,她依然有點排斥反應。
但很顯然,不如對他當時那麼厲害。
“宋醫生說,這是最後一針。”護士收了針,拿着已經打空了的吊瓶出來,對他說,“紀先生,如果還有什麼特別情況,再跟我們。”
紀邵陽點了點頭,沒說話。
宋凝讓他將人帶走,大概也是對她毫無辦法。
問不出什麼來,靠近時,看得出她整個人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可是,指望他又能問出什麼來?
紀邵陽盯着默不作聲的女人,從帶她回來到現在,她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這裡有生活所需的所有,再有什麼直接說。”紀邵陽終於再度開口,“外頭有一個女傭,餓了渴了,有事跟她說。”
溫喬擡起頭,美麗瘦弱的臉龐上,愧意和膽怯交織着。
他心裡有一絲不忍。
剛認識她到時候,只覺得她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十指不沾陽春水,卻想出來見識外面的世界。
找了她六年,現在卻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她。
“這裡是三十多層,別妄想逃走。”紀邵陽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