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妹妹成了你發小的女朋友,又在這個時候被他扔下來送過來,確實是一件值得玩味的事情。”
“她還不是紀邵陽的女朋友。”顧安南眸子微沉,“她最近表現有些奇怪,包括前段時間,解毒之前,紀邵陽就曾經說過,感覺她是唯一可能知道西澤爾線索的人。”
亞瑟咬着杆子,思忖着,“你說,他會不會可能在曼城?”
“你繼續說。”顧安南也想過這個可能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加上他本身,可不是什麼怕危險的人。”亞瑟越說,神色越是凝重,“我在查溫喬的過程裡,還是藉助了保羅的一些辦法,才知道她的存在。我想,她對西澤爾來說,應該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當年他敗退逃亡開始,溫喬就跟着一道失蹤了,而他的父親則是送進了監獄裡。爲什麼他逃命,要帶上她?而不是放任?”
顧安南沒說話,繼續聽着。
“要麼因爲她很有用,要麼因爲她知道他很多事情,卻不能殺她。”亞瑟攤手,“他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就連自己親生父親都可以不管不顧,讓他來給自己頂罪進監獄,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又怎麼可能讓他心生憐憫呢。”
“他總不可能,爲了今天能夠將她送回我們這裡,所以帶上她這些年。”顧安南篤定的說,“當初他走得非常匆忙,絕對不可能在段時間內想那麼遠。溫喬手無縛雞之力,對他來說只能是個累贅。他在歐洲橫行那麼多年,柏佑沉上次能夠找到機會,差點找到他,恐怕也是被溫喬拖累的。如果沒有這個累贅,柏佑沉就是找上十年,也不可能找到他。”
柏佑沉受r國的委託,追殺他已經多年都沒有辦法。
如果不是他六年前開始整頓耀夜,將西澤爾逐出,故意泄露消息和罪證給柏佑沉,西澤爾表面上的身份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被定罪。
亞瑟吁了一口氣,“總而言之,這個女人確實適合查一查。不過,不能打草驚蛇。對了,我上次跟你說的主意,辦得如何?”
“放掉了一個被下了藥的。”顧安南開口,“顧雲思。看看西澤爾會不會找上她。”
亞瑟點頭。
他現在搞什麼小動作,也就只能撿漏了。
這種藥,除了他們,恐怕也只有西澤爾手裡有解藥,他完全可以藉此控制住顧雲思。
“啊哈,最後一件事。”亞瑟伸出手,“保羅說,他發誓不知道那是你兒子。早知道是你兒子,他絕對搬家。我也想說,早知道這個死宅就認識你兒子,我也不用給他陪着笑臉好幾天了。每次一去總部,我嘴巴都笑僵了呢……”
顧安南關掉了通訊,開車子前往顧氏。
與此同時,又給趙晨撥通電話,“這段時間,瑾安處理得如何了?”
從季容那幫她辭職,就是因爲最近已經開始吩咐趙晨處理將瑾安收回來這件事。
“順利還算順利,不過顧總,陸可心回曼城了,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