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寧琛立馬又覺得自己腦子清醒了起來,看着經年的視線越發的期待了。
經年點了點頭:“說的,寧叔叔您知道我的爸爸是誰?”
“這麼多年,我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一些關於媽媽的事情,若是您知道我爸爸是誰。”
“請轉告他,讓他我媽媽墳前道個歉吧,這麼多年,媽媽一定還在等着那句話。”
“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乾媽曾跟我說過,媽媽很愛很愛爸爸。”
“但因爲一些事情,沒辦法在一起,乾媽沒有告訴我,我爸爸是誰。”
“我問過,她只是露出一種難過卻又爲難的表情,之後我就沒有在問過。”
這麼多年,經年其實都是在刻意的讓自己不要去想起那些事情,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就像她自己說的,有誰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的。
她又不是什麼冷血的人,怎麼可能不渴望親情呢。
只是她現在就覺得已經很滿足了,因爲她至少還有爺爺和舅舅。
爺爺很疼她,舅舅也很喜歡她,就算他們都沒有經常掛在嘴邊,但她卻能感受到他們的維護。
做人不能太貪心的,否則很可能就會被上天收回所有的該擁有的。
詩琪輕輕拍了拍經年的手,笑着安慰:“經年姐,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想那麼多。”
“既然寧叔叔今天來了,就肯定是會帶給你想知道的答案。”
“只是還希望經年姐不要太過驚訝,也不要太激動,聽寧叔叔說完。”
能夠看到好友找到父親,詩琪還是很高興的,自然也想要經年姐能夠徹底毫無心結的接受寧叔叔。
“經年,我不想欺騙你,二十多年前,你媽媽珂可馨出現在京都的時候。”
“我們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在一起兩年多。”
“本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是我家裡的人阻隔了我們。”
“那個時候我要是在強勢一點,就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事情了,是我對不起你媽媽。”
“我會去你媽媽墳前懺悔,我不奢望你能夠原諒我,只是希望不要推開我。”
“我是你爸爸,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寧琛眼裡的淚終於流了下來,那是痛苦到極致的眼淚。
讓人只是看着就覺得很心痛,想要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經年是真的被驚到了,她只是覺得自己爸爸可能跟少初的爸爸有些什麼特別的關係。
可是卻沒有想到少初的爸爸居然是自己的爸爸,寧家家主寧琛。
她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轉彎。
萊蒔跟矜笙他們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實在是太驚訝了。
寧少初把之前時景修遞給他們的那張鑑定書遞給經年。
即墨炎幾人也立馬湊上去,一字不漏的把上面的內容給全部看了一遍。
瞬間感嘆,這世界還真是小,卻又那麼的有緣。
兜兜轉轉,到頭來,原來都是一家人,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概就是這樣吧。
“您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經年放下手裡的紙,站起身,快速的離開了。
那背影給人一種慌亂,不可置信的感覺。
卻沒人出聲攔着她,這畢竟是經年自己需要處理的事情,他們都只能算是旁觀者。
並不適合給予她建議或者是開解什麼,有些事情還是得自己想明白才行。
“寧叔叔,您別擔心,經年姐既然是這個反應,那就說明她已經是接受了這個結果。”
“至於她什麼時候能夠徹底的拋開,只是時間問題。”
詩琪開口安慰着那一直盯着經年姐離去背影的男人,這一刻,她似乎發現男人周身的悲傷又深了一度。
當年的爸爸是不是也像寧叔叔一樣,這樣悲傷的等着媽媽。
當年的媽媽是不是也像早已過世的馨姨一樣,永不後悔的不停等待。
他們都是同樣的人,爲了這份明明看起來沒有任何希望的情,卻硬生生的堅持着。
這到底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夠堅持了這麼多年。
時景修緊緊握着詩琪的手,十指緊扣,無聲的述說着只有兩人才懂的話語。
寧少初也開口安慰着自家老爸:“爸,表姐說的對,經年姐一定會想明白的。”
“您不用太擔心,也不要這樣傷心了,要是經年姐回來看到您這樣,我想她肯定會很自責的。”
“您捨得讓經年姐自責嗎?還有您捨得讓馨姨爲難嗎?”
“她一定在天上看着您,不然也不會把經年姐送到您身邊了。”
“您可要爲了經年姐好好的照顧自己,您不是說了想要彌補當年的錯嗎?”
寧少初有時候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奇葩了,要是別人家裡遇到這樣的事情,身爲子女肯定要大鬧一下。
可他偏偏覺得有個經年姐真心是不能太棒的事情,這種心態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
他甚至是完全就沒有想過爸爸多了一個孩子,會不會跟自己搶家產什麼的。
汗(⊙﹏⊙)b他這是算神經粗呢,還是真的相信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呢。
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反正他覺得經年姐不會傷害自己就是了。
寧琛也知道,對詩琪和時景修表達感謝之後,便離開了。
他想去馨兒的墳前看看,這麼多年,他沒有找到馨兒的蹤跡,自然是不知道馨兒的墳地在哪。
剛剛從詩琪哪裡知道後,他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等到寧琛走了之後,即墨炎纔算是徹底回神了,當下就驚訝道。
“我剛剛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吧,經年是寧叔的女兒?”
別怪他這麼驚訝,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啊,也是完全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
詩琪很淡定的點了點頭:“炎哥,這下你要好好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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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寧叔叔這樣子,絕對是個女兒控啊,我們會在背後默默爲你加油的。”
她是不會打擊炎哥的積極性的,只是想要調侃一下罷了。
主要是覺得,一想到這以後的日子,就非常非常的開森啊。
“瞬間想同情你了,怎麼辦。”萊蒔也跟着開口,唯恐膈應不到即墨炎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