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大叔怎麼還不來。”即墨炎也沒等對方的回答,側頭問着餘勇,語氣有些不好。
他們已經在這耗了很久了,面對一羣蠢貨,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餘勇很盡責的再次聯繫上了國務院的大人,得到回答之後,快速的告訴給自家boss大人。
“boss,沈大人說已經在樓下了,馬上就上來,請您稍等片刻。”
他實在是覺得今天時間不怎麼好,不然怎麼什麼事情都堆到一起來了呢,真是讓人糟心。
即墨炎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只是滿臉不爽的看着對面正站着的中年大叔。
時景修在那什麼張永生出來的時候,臉色就沒有變一下,只除了那一如既往的眼神深邃了一點。
“我說,這位大叔啊,你要是沒事就走吧,別站在這裡礙眼了。”
寧少初覺得自己還是很善良的,不然怎麼會這麼有閒情逸致來提醒這個傢伙呢。
不過這也不是說他就真的打算這麼算了,這些人可是一點腦子都不長,他怎麼也要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啊。
教教他們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碰。
免得再倒黴的跟這次一樣,那可是很讓人心塞的呢。
張永生心裡的氣早就累積起來了,今天本來就很忙,被自家兒子叫來,還沒什麼感覺。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可是在見到這幾人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些人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不知道敬愛長輩嗎,更何況他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什麼人就能見到的。
“年輕人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了,免得到時候怎麼失敗的都不知道。”
語氣頗有些陰陽怪氣,臉上的表情也可以稱之爲憤怒。
寧少初聳了聳肩,一臉‘我就是這樣,你咬我’的樣子,笑眯眯的回道。
“人啊,就得服老,大叔你都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了,怎麼好意思跟我這個青春正茂的花樣少年說這樣的話呢。”
“我可以告你故意殘害祖國花朵的,這可是重罪,大叔你知道咩。”
一旁的劉道生早就快被嚇哭了,這怎麼一個比一個牛逼啊,還以爲這寧總剛回來,應該比較好相處的。
可這樣一看來,什麼好相處哦,完全就跟琪小姐是同一個性子。
不動的時候那就是天使般的人物,一動起來,真是沒法去評論,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表弟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位大叔既然半截身子都快要入土了,自然是不怕這些的。”
“你這好心提醒,明顯人家不樂意聽啊,表姐今天教你一課。”
“要懂得看別人的臉色,你看,那位大叔眼裡的火可是越來越旺,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完全不用管了。”
“任他自身自滅,免得到時候你善心了還落不得一個好。”
詩琪慢條斯理的笑道,那表情可謂是一本正經,就好像是鄰家姐姐在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家弟弟。
不過這也好像沒什麼差了,畢竟詩琪和寧少初就是表姐弟的關係。
寧少初一臉‘哦,原來是這樣嗎’的樣子,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表姐,弟弟我受教了,下次弟弟一定會學乖,不會再這麼好心了。”
“好心沒好報的事情,弟弟我還是知道的,爲了不讓表姐你們擔心,弟弟一定會多加註意。”
這邊幾人天外飛仙的扯着不知道飄到哪去的話題,那邊張永生也在不停的詢問着自己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瞭解事情經過之後,張永生覺得自己心裡的鬱氣越來越重了。
深吸一口氣,強制壓下心裡冒出來的不安和憤怒,想好措辭之後纔開口。
“各位,今天的事情,小兒已經告訴我,但是本人不覺得這是小兒的錯。”
“既然這皇者包廂是不對外開放的,那小兒今天會在這個包廂裡面,就已經跟小兒沒有關係了。”
“這是你們的員工帶着小兒來的,這責任怎麼算都算不到小兒頭上。”
“倒是您們,一上來就對小兒動手,還揚言說要拔掉小兒的舌頭,就這一點,我就可以告你們。”
“也完全可以請劉局他們把你們帶回警局看守,難道各位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他覺得自己的語氣已經很好了,要是換做平常,絕對沒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
他之所以改變態度,只是想到了一個京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京都帝豪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就算是他上面的上面的人,都要對帝豪點頭哈腰。
這樣神秘的來歷,這樣強大的人物,他作爲一個區區的財政部副部長,在帝豪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只是他不認識這個帝豪大人,這半個月以來他太忙了。
再加上帝豪大人那段時間沒有在京都,他也就沒有去拜訪,現在更是在帝豪大人的店裡鬧事。
就算錯的不是他們,他也必須要好好的處理這事,不管對面的那羣人是誰,他都要好好的斟酌。
畢竟能夠讓劉道生都聽命的人,在這京都雖然說不多,但也不算少。
恰恰就是這些人,身份背景肯定是足夠強大,不然不可能動用到總警署司的人。
詩琪倒是有些側目,這個男人還挺圓滑的嘛,能屈能伸哎。
不過那又怎麼樣,已經觸及到他們底線不說,更是已經一腳踏進了他們的逆鱗圈子。
就這樣了還想全身而退,這不是在說笑嘛,絕對不可能好嗎?
“這位大叔,想來你是還沒弄清楚吧,你兒子說我們一上來就動手,就真的是一上來就動手嗎?”
“還想要告我們,我看你是人老了,眼睛看不清了吧。”
“還說想讓劉道生把我們帶走,怎麼,以爲警署就是那麼好去的,雖然那裡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自家後花園一樣。”
“可這也不表示本少爺很喜歡,好伐,既然你已經老眼昏花,本少爺不介意讓你好好的洗洗眼睛,再來好好看看這裡的錄像。”
即墨炎話語囂張,表情肆意,一點都沒有任何修飾的尖利,卻是理直氣壯到讓人以爲他們是無辜的。
只是,這他們本來就是無辜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