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避火符護身,但嶽曄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炎湖上所散發出的強烈地燥熱,而且越往中心處走燥熱的感覺也會隨之升級。
嶽曄不敢大意,直接駕馭起飛劍,以流星般的速度向炎湖中心的小石屋飛去。
不過幾息的時間,嶽曄就來到小屋的門口,可是他絕對不敢多做停留,因爲沒有保護站在外面他能切身體會到腳底下的那些紅色岩漿的可怕,雖然仗着避火符,溫度降低了不少。但嶽曄此時的狀態也可以用狼狽來形容,只間他渾身的衣衫已經被燒灼去大半,渾身散發着濃重的焦臭味道。
不多想,嶽曄直接走進了那間石屋中,遠處有一道紅色的流行劃落,惡漢的身形顯現了出來。
惡漢看着嶽曄道:“小子,你準備好了沒有?”
嶽曄漠然的點點頭。
咔吃!惡漢手上靈光乍現,厚重的石門緩緩的閉合着。剛一合上,惡漢就在上面貼了一道封印靈符,除非裡面的人自行打開房門,否則就算築基期初期的修士也無法用蠻力將這厚重的石門打開。
石屋內黑不隆冬的,但嶽曄擁有強大的方術感知,白天跟夜晚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甚至有時候在清靜的夜空下他的感知力發揮的更好些。
嶽曄掃射了下屋內的情況,這個屋子裡的溫度跟外面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一般,外面能烤死人,這屋子內卻涼如水。
而在屋子的中心處有一個約丈許的石坑,石坑上堆積着厚厚的石灰,顯然是上次煉丹的人所留。
叫嶽曄引起注意的還並不止這些,石坑的正東、西、南、北方向各有一尊神獸雕像,這四個雕像分別是朱雀、玄武、青龍、白虎。
四個妖獸有的憨態可掬,有的則猙獰可怖,還有的威武莊嚴。雖然形態略有不同,但四神獸雕像都衝着石坑吼叫着,嘴巴張得又高又寬。
嶽曄走到四神獸雕像的跟前,仔細的觀察着,卻發現每一個神獸雕像的喉嚨深處都有一個寸許長寬的洞口。
嶽曄不禁揣測道,莫非是出火口?但究竟要怎樣才能將地火引上來呢?
將感知力度擴展到極限,嶽曄卻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澆愁之中,嶽曄不小心被朱雀雕像的尾翎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可沒成想,朱雀的嘴中發出一聲輕鳴,一股純紅色的火焰從它的嘴裡噴了出來,整個屋子內的溫度刷的一下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嶽曄的面色略微一沉,右手拂拭着石雕朱雀的尾翎,嘴裡喃喃道:“小火、中火、大火、微火,原來控制起來是這般麻煩啊,還得同時超控四隻神獸吞吐,單單這火候的控制就讓人頭痛欲絕,這還是煉製丹藥的一點皮毛而已。”
隨手一拍儲物袋,一道金色的流光從裡面飛了出來,直直落在石坑的中央。流光顯性,竟是一尊金質的小鼎,鼎上面刻滿了奇奇怪怪的符咒,還雕刻着一些明王法相。金鼎體表散發的流光溢彩久久不散,若是有明眼人在此定會大叫道:“極品法器”。
嶽曄也是從無底洞藏經閣買回這丹爐後第一次使用它,可以說現在嶽曄對煉丹的門道可謂是一窮二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煉製丹藥。
嶽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株化髓草和幾把配料扔進了金質的丹爐裡,他準備先煉製下洗髓丹,帶丹成,有把握後再煉製築基丹。
要知道煉丹一途,雖然有很多手法、門道。但是最強大的煉丹師每一鼎也不過快半的成功率。如此可見,那些剛起步的菜鳥們成功的機率有多麼渺小。所以一切都要在最有把握的條件下進行,這是嶽曄的原則。
將四隻神獸的尾翎全開成小火,嶽曄雙手高舉,打了一道青光在金質的丹爐上。
只見丹爐上金光大放,合着火光赤金色漸漸的蔓延在丹爐的底部。
丹爐蓋子上的小孔中噴出一股股白色氣體,時而香氣四溢,時而卻焦臭異常。
而嶽曄腦子裡卻不停的閃現着煉丹方法,不斷的換着方位控制着火候。
嶽曄用方術感知能清晰的感覺道,丹爐裡面的靈草在一點一點的融化着,那些雜質變成飛灰,被金質丹爐內騰起的白煙自動排出,而剩下的就連地火也無法燒乾的晶狀液體就是靈草的精華所在。
那幾把配料產生的精華和化髓草燃盡所剩下的晶狀液體漸漸的融合在了一起,嶽曄抹了一絲臉上的汗水,嘴角邊翹起高高的弧度。
眼看丹體就要大成,但是``````青龍石雕口中的火焰忽的一大,剛具胚胎的丹體似乎到了臨界點一般,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火焰,碎開了。
嶽曄臉色一暗,關上了四獸吐出的火焰,走到金質丹爐邊上一把打開爐蓋,手一招將裡面的練費的丹藥取了出來,嶽曄沒有將這費丹丟掉,而是一把拋進了放雛鳥的靈獸袋子裡。
這一舉,嶽曄也是存了點心思的。一是他要看看這靈鳥到底是不是像傳說般那麼神奇,二則是這些原料收集起來也頗爲不宜,嶽曄也不想這麼白白的扔掉。
但是半天靈獸袋內毫無反應,嶽曄一瞧,這雛鳥只是探頭看了那顆費丹殘片幾眼就繼續沉睡了,叫人好不鬱悶。
嶽曄又將剛纔煉丹時候的思路和方法理了一遍,將出錯的原因記在心頭,在嶽曄這裡可以範一次錯誤,但絕對不允許出現兩次。
再次準備好後,嶽曄啓開火焰投入靈草繼續試練了起來。
……
月餘的時間過去了,惡漢到是納悶了,這小子怎麼還沒出來?以他見過的這般私自煉製築基丹的低階子弟到最後無一不是垂頭喪氣的跑了出來,還不斷的叫罵着,而這個小子也的確挺有毅力的。不過最主要的是時間越長他就越能從嶽曄嘴裡弄到更多的靈石。
三個月後,仍沒見中央處的石門打開,惡漢心裡極爲驚愕,但是還做着黃粱美夢。
六個月後,嶽曄依舊沒有從石門出來的跡象,惡漢不禁冒出了一頭冷汗,那小子不會……死了吧,低階弟子尤其是那些專門負責煉丹的童子被烈火烤死的事情比比皆是,要是這小子死了,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但惡漢轉念一想,也可能是這小子自己帶了點乾糧,雖然說練氣後期的弟子可以辟穀,但一個月不吃飯也是會被活活餓死的,也可能是這小子準備了些乾糧,才堅持到今天吧,想罷,惡漢又眼饞起嶽曄的腰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