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素玉生氣了
雖然風素玉和沈流蘇一直在說話,燕漪不怎麼好意思出聲打斷,但是卻沒想到,堂堂風素玉,竟然會沒有聽說過上古神器,更是將煉妖壺與夜壺相比,最可怕的是,在他的心裡,煉妖壺更是連夜壺都不如!
燕漪微微擡手捏了把香汗,頓時喑啞。
沈流蘇握着被風素玉極度嫌棄的煉妖壺也是無言以對。
“對了,小流蘇,既然你師父不要你了,你不如跟我回魔界去,如何?”風素玉眉目一挑,聲音微軟,低沉中帶着一絲不可抗拒的魅惑。
“不行。”沈流蘇搖頭拒絕,“我同師父說好了,五日之後他會回來接我的。”如果現代跟他回去了,到時候師父去找她,萬一找不到該怎麼辦?而且九木輕師父還有水璃他們都會擔心她的。
“你那不管你死活的師父有什麼好牽掛的
。”風素玉眸色一變,冷着聲音說道,一想到那一抹淡然的純白身影,心底裡就忍不住嘲諷。
聽見風素玉這樣說蒼凌,沈流蘇頓時想起上一次因爲他們兩個差點動手打架,而她沒有及時主動的幫助蒼凌,蒼凌生了許久的氣,頓時撇了撇嘴,“不會的!師父說會回來找我就一定會回來的!”
風素玉沒想到沈流蘇竟然會那麼護着她那個師父,而且態度還那麼強硬,倒是小瞧了她。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他擺了擺手站起身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高大的身軀雖然瘦弱,但是在沈流蘇看來卻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
看來風素玉是生氣了,否則的話,依照他的性格來說,是很少會露出笑之外其它的表情的,然而此刻,他竟然冷着臉,擺明了表示他在生氣,而且還很生氣!
可是沈流蘇也很難辦啊,若是跟着他回去了,以後被蒼凌師父知道了,一定又會生氣,可是不跟他回去,他現在又生氣。
沈流蘇低着頭,躊躇不定,左右爲難,只能攪動着衣袖不說話。
“我......我不知道我該不該這麼說,但是我覺得應該要遵循流蘇自己的意思纔是。”燕漪絕美的容顏帶着一絲微愁,聲音溫柔的說道。
沈流蘇聽燕漪都幫自己的,遂趕緊點頭附和:“就是啊,而且風浮裳那個人那麼不待見我,我纔不要去受他的氣呢!”
上一次跟蒼凌一起去的時候沒少給他氣受,這一次萬一他趁着蒼凌不在,打擊報復她怎麼辦?
風素玉抿脣,不說話。
燕漪俯下身來將沈流蘇從地上拉起來。
“既然你高興,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好了。”風素玉依舊一臉不高興的模樣,豔麗的眉目斜斜的望着她。
這種目光看的沈流蘇有些尷尬。
“不過回去的時候自己小心一點,我就不送你了。”雖然很想生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她,他似乎怎麼都生氣不起來。
沈流蘇見他也不執着了,趕緊點頭,“知道了。”
“那燕漪姐姐呢?”沈流蘇又轉過頭來望向燕漪。
之前雖然覺得燕漪爲人還不錯,卻從未像現在這般覺得她十分的可親,遂直接叫她燕漪姐姐了。
“我還有事要辦。”她彎起嘴角淺淺一笑。
她還要去尋找那個人的下落。
“可是你都受傷了。”她指的自然是她嘴角的血,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纔是,就這樣走,真的沒事嗎?
“你忘記我本就是一堆白骨了嗎?這點小傷,不出半日便可以好的乾淨了。”燕漪笑着說道。
想起上一次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都可以好的很快,這傷,應該......
“既然這樣,你也小心一點。”沈流蘇還是有些擔心。
白雪其實是在半路上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沈流蘇靠近自己的下巴
。
“小主人?”並不是很確定他們現在處境的白雪語氣裡帶了一絲試探。
它記得它昏迷過去之前,他們是出了煉妖壺的,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們現在會在這種荒郊野嶺?
“你還好吧。”沈流蘇見白雪醒了,溫柔的摸了摸它的腦袋。
之前真的是有些爲難它了,身爲它的主人竟然還要它來保護。
“小主人我們現在是安全了嗎?”白雪詫異的詢問道。
沈流蘇點了點頭,“安全了,是燕漪和風素玉救了我們。”
燕漪?
“小主人,燕漪是何人?”它怎麼沒聽過?
想起來和燕漪認識的時候白雪並不在身邊,沈流蘇解釋道:“是魔界的一個女子,不過爲人很好,這一次多虧了她,我們才能得救。”
“這樣啊。”白雪聞言,只是縮了縮腦袋。
因爲有了風浮裳這麼個先例,白雪對魔界的人也並非以偏概全,最起碼它還是認爲,魔界是有像風浮裳這樣邪惡兩全的人的。
只是這個風素玉,它捉摸不透,不過看在他出手救了小主人的份上,姑且先將他看做好人好了!
“那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去找水璃他們嗎?”望着前面的路,隱隱的覺得有些熟悉,白雪問道。
沈流蘇應聲點頭,腳下飛行的步伐卻並沒有因此而減慢。
“已經過了午時了,我們消失,師父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了。”不過應該不知道她是怎麼消失的吧。
“而且風素玉在救我們的時候,把這個給我了。”沈流蘇從腰間拿出那個青銅色的壺擺到白雪眼前。
“啊!是煉妖壺!”白雪大驚,差點從沈流蘇的懷裡竄下去。
沒想到風素玉竟然把這麼重要的煉妖壺都給了小主人,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再過一會兒就到飲雪鎮了,只是不知道師父他們走了沒。”望着雲層下方不斷變換的風景,前方的那座山是她比較熟悉的,越過了那座山,她就能找到回客棧的路了。
然而客棧裡,因爲沈流蘇的突然失蹤,靈君的反應極大。
“流蘇師妹被賊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從客棧帶走,師叔們怎能在此坐以待斃?不是說那人已然動用了煉妖壺了嗎?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不追過去?”靈君眉宇緊蹙,因爲身上的傷還未痊癒,說話的聲音一大,身上的傷口便剋制不住的疼,疼到他用手捂住也緩解不了。
眼下這種情況讓段以宿也有些頭疼,沈流蘇丟失了,身爲她的師叔,他自然也想去追,但是去哪兒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