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南帶着李易斯往小雷城趕去,路上李易斯問:“我們是不穿金剛機甲進城,還是穿着進城?”
“當然是穿着進城啦,那可是正規軍,要是他們真的動了殺念,有金剛機甲在我們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到了城樓下,龐小南意外的發現城門大開,人來人往,並沒有什麼城池被攻陷的景象,只是城門口有很多把守的士兵。
龐小南和李易斯的怪異裝束很快引起了守城士兵的關注,紛紛向他們投來警惕的目光。
龐小南徑直往前,來到一個軍官模樣的男人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軍官拔出了劍。
“請你立即稟報雷西寶,欽差大人再此,速速前來覲見!”龐小南遞過了印鑑。
軍官急急忙忙收回了劍,接過了龐小南的印鑑,半信半疑的看了看。
下級軍官一般都不認識國王的印鑑和朝廷的憑證,但是他們又不敢不信,尤其是龐小南和李易斯那一身怪異的鎧甲,讓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二位大人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不多久,一列士兵跑着列隊到了城門,後面跟着一匹高頭大馬,馬上一個魁梧的男人。
見到了龐小南,那個男人翻身下馬,一個箭步衝到跟前,跪倒在龐小南的跟前:“大人,卑職雷西寶,特來迎接。”
作爲邊防軍的將領,自然是認識欽差大臣的印鑑的,雷西寶一看到這個印鑑,立馬就從城主府衝了出來。
龐小南對雷西寶的態度很滿意,但是對於雷西寶邀請自己進城的想法表示了拒絕,他怕一去不返。
“雷家軍,我們就在這裡議事吧。”龐小南一指城門邊的一個空地道。
“這……”雷西寶有些猶豫,怠慢欽差大人可是重罪,“大人,這不好吧,卑職已經命屬下在城主府備好了茶水,還請大人移步……”
“不必說了雷西寶,我主意已定,就在這裡談。”
龐小南不容分說的先走到了那個空地當中。
“是,大人,我這就安排屬下準備。”
雷西寶轉身交代了身邊的隨從幾件事,就來到了龐小南的身邊。
“不必那麼麻煩,雷將軍,我這次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你的冤情我已瞭解,雷家軍保家衛國多年,而卻被剝奪了軍需,你雷將軍也是迫不得已才佔領了小雷城,所以,朝廷決定不予追究雷家軍的責任,但是你必須馬上撤出小雷城。”
雷西寶眉毛一動,馬上打了一個拱手:“大人明鑑,朝廷明鑑,卑職此舉實乃無可奈何,雷家軍數萬人飢腸轆轆,而知府龍根式竟然剋扣軍糧,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西寶頓了一下,“只是……大人,你讓我撤出小雷城,可是我們雷家軍這衆多人口,該如何安撫呢?”
雷西寶把皮球丟給了龐小南,是啊,雷家軍長途跋涉,無非就是爲了一口吃的,現在朝廷什麼都沒有提供,只是一句輕飄飄的不予追究責任,那雷家軍豈不是無功而返嗎。
“雷西寶!”龐小南大喝一聲,“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卑職不敢!”雷西寶趕緊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如果朝廷沒有實質性的援助,我也指揮不動雷家軍啊……”
這時候,雷家軍的士兵已經搬來了凳子和桌子,還有一些零食茶點。
“你起來,雷將軍。”龐小南扶起了雷西寶。
“我既然來了,就是來解決問題的,絕對不會讓雷家軍餓着肚子回去的。”
“多謝大人,大人請坐!”雷西寶恭恭敬敬的等着龐小南和李易斯落座,才坐了下來。
“雷西寶,你率軍前來小雷城,那南部的邊防怎麼辦?”
“稟告大人,卑職只是率領了小部分軍隊前來小雷城,我們不過是來討飯的,根本就沒想要佔領城池,只是龍根式知府反應太甚,我們不得不先把他控制住。”
“你是說,大部隊還在墜魂淵附近?”
“是的。”
“你也不能怪龍知府,你帶着人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他自然以爲你是要造反了。”
“大人啊,我雷家軍世代爲國效力,何時起過反叛之心啊,這一點還請大人明鑑。”
“嗯,不過,龍知府的所作所爲我也瞭解了,他也是沒有辦法。”
“大人,他再沒有辦法,也不能扣了我們的糧食啊,哦,小雷府的老百姓是人,我們雷家軍的幾萬口人就不是人嗎?”
“話雖這麼說,可有時候,人也是被逼無奈……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說說吧,你們雷家軍需要什麼條件才肯退兵?”
“大人,你這話從何說起,我雷家軍不曾起兵,何來退兵?”
雷西寶作爲軍事將領,政治上也是非常成熟的,要是朝廷坐實了他起兵反叛的事實,他這項上人頭肯定是要搬家了。
“好了,就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了,說說你們雷家軍的要求。”
龐小南倒是很詫異這五大三粗的雷家軍頭子有這麼高深的智慧,看來,在森特國當將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人,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龍根式把剋扣我們的軍需物資還給我們,我們雷家軍立即退出小雷城,回到我們的駐防地區去。”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你自己也知道,龍根式已經把那些物資分給災民了,你要他去哪裡給你弄這些東西?”
“大人,他怎麼弄我不管,反正我要見到實物,不然我就這麼回去了,怎麼給千千萬萬的雷家軍婦孺老**差啊。”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次來,就是跟你商量這件事情的。”
“大人,卑職洗耳恭聽。”
“你看啊,你要龍知府短時間給你調集物資,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只是一任知府,所以呢,這件事,還只能由我來代勞。”
“要是大人出手,那就是小事一樁,卑職感激不盡,卑職代替雷家軍的父老鄉親先行謝過大人!”
說完雷西寶就要拜倒。
“你先彆着急謝,”龐小南扶住了雷西寶,“我還有話沒說完。”
龐小南決定和雷西寶說實話,從這麼久的接觸來看,雷西寶是條漢子,雖然存在政治上的圓滑,但是不失爲一個爲國爲民的好將領。
“我呢,本來不是特意爲你這件事來的,我是因爲另外一件事到了崖山府,得知了你這個消息,所以我就趕過來了,你這個事情,朝廷現在還不知道,所以我看在雷家軍多年來爲國效力的份上,我纔來尋求解決的辦法的。”
“大人,”雷西寶再次拜倒,“大人的大恩大德,卑職沒齒難忘!”
雷西寶是聰明人,龐小南說的話,是在提示他,只要這件事能夠得到完滿的解決,龐小南就會壓住消息不對朝廷傳播,到時雷家軍和他雷西寶都不會受到什麼牽連。
“但是你看啊,我的原本工作並非來給你解決這個麻煩,所以我現在只想到了一條路給你選。”
“大人請講。”
“你先帶着雷家軍撤回駐地,我再向朝廷稟告,讓朝廷下撥軍需直接運送到你雷家軍駐地。”
“這……”雷西寶思考了很久,“大人,我知道大人是一片苦心,可是這個方法恐怕欠妥。”
“哦?有什麼不妥?”
“首先,你讓我先撤回去,可是雷家軍無功而返的話,我怕中間會產生譁變,到時候就算是我,只怕也控制不住,”雷西寶頓了頓,觀察了一下龐小南的顏色,可是龐小南套在金剛機甲裡,他無從觀察。
“第二,大人你回去稟報朝廷,要是朝廷還是跟之前一樣,要求龍根式自己想辦法解決呢?”
“嗯,你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那你告訴我,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大人,卑職斗膽建言,請大人調動周邊幾個州府的糧庫,解我雷家軍燃眉之急。”
雷西寶低着頭,不敢看龐小南的眼睛。
“你這個建議其實我之前也考慮過,可是我並非爲了此事而來,就算是我調動周邊的州府,能調的動嗎?”
龐小南在崖山府的時候就和溫全偉討論過這個事情,可是溫全偉的回答支支吾吾,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大人,你是欽差大臣,朝廷規定,欽差大臣駕到,有如國王親臨,欽差大臣的指令,有如聖旨,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調動州府,州府長官都必須服從!”
“有這種事嗎?”
龐小南有些懷疑的看着雷西寶的眼睛,溫全偉可沒有這麼說過。
“大人,卑職怎麼敢騙你,難道大人不知道欽差大臣的職責嗎?”
“屁話,我怎麼會不知道欽差大臣的職責,我只是想試探試探你,現在你告訴我,欽差大臣的職責是什麼?”
“欽差大臣就是國王的特使,所到之處,不論是軍隊還是政府,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指揮,否則,就是對抗朝廷,對抗國王的威嚴。”
“嗯,很好,我知道了……哦不,算你政務嫺熟。”
龐小南這下知道了,溫全偉之所以含糊不清,是怕以後擔上慫恿欽差大臣的罪名,但是雷西寶不怕,他現在火燒眉毛了,好不容易來了個這麼大的救星,他自然不會放過。
“大人,就算你不是爲我們雷家軍而來的,但是你行使國王的權利救助雷家軍,朝廷也不會拿大人怎麼樣的,或許還會讚賞大人隨機應變調度有方。”
雷西寶爲了堅定龐小南的信念,使勁的給他戴帽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這就準備紙筆,我來書寫調令,你再差人送達周邊的各州府。”
“是,大人,卑職馬上去辦!”雷西寶興奮的就要轉身離去,龐小南叫住了他。
“你把你的文書或者小雷府的文書也叫過來。”
龐小南覺得這個事情還是由專業的人士代辦比較好,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周邊有哪些州府,那些調令的格式應該怎麼書寫,還有,他的毛筆字也寫的不好,反正他只要負責蓋章就是了。
很快,雷西寶就帶了人前來,在龐小南的監督下,向周邊的幾個州府發出了調用物資庫的文書。
“這回你可以退兵了吧?”龐小南拿下了面罩,似笑非笑的看着雷西寶。
雷西寶眉毛一皺,打一拱手道:“大人,卑職未曾起兵,何來退兵?卑職願意馬上帶人撤出小雷城。”
“行了,老是跟我玩這些文字遊戲,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累不累啊?”
龐小南一擺手,喝了一口茶。
“大人,不是我跟你玩文字遊戲,實在是你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大!”
“對了,你把龍根式帶來見我。”
“是,大人,卑職這就去辦。”
很快,龍根式被帶到了龐小南的跟前。
龐小南定睛一看,這龍根式雖然白面無鬚,但是一臉的正氣,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一絲的膽怯。
“大人,卑職龍根式,沒有守住小雷城,是爲瀆職,請大人嚴懲!”龍根式見了龐小南就拜。
顯然,雷西寶已經把龐小南的印鑑拿給龍根式看過了。
“龍知府請起!”龐小南連忙走過去扶起了龍根式。
龐小南把龍根式請到了剛剛雷西寶坐的位置上。
“龍知府啊,你剛剛說的話有些錯誤。”
“大人,卑職沒有半句妄言,不知何錯之有?”
“你剛剛說你沒有守住小雷城,不對!”龐小南擺了擺手,“雷家軍只是過來進行友好拜訪,並沒有攻城吧?哪裡像你說的瀆職那麼嚴重,你們不過是有些誤會。”
“大人,”龍根式疑惑的看向龐小南,“雷西寶未奉任何軍令,就帶兵直抵小雷城下,這不是攻城是什麼,不是造反是什麼?”
龍根式看來是個剛正不阿的硬漢子。
“你……”站在一旁的雷西寶忍不住要拔劍相向,被龐小南擡手製止了。
“龍知府啊,本來這個事情是因你而起,我完全可以不管,但是現在我來了,我就要和你好好的說道說道。”
“大人請講。”
“事件的起因是你剋扣了雷家軍的軍需物資,那麼雷家軍上門問你討要,是不是合情合理?”
龐小南犀利的眼神對着龍根式射了過去。
“這……”龍根式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但還是據理力爭,“就算是討要物資,也不該帶那麼多人吧?”
“不帶那麼多人,萬一你要是拿的出來,他們怎麼運回去呢?”
“就是!”旁邊的雷西寶和他的副官忍不住附和道。
龍根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龐小南所說的完全在理。
“所以啊龍知府,這件事情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你欠雷家軍的物資,我已經從周邊州府借調過來,雷家軍即刻就會退出小雷城。”
“這……”龍根式看着龐小南不知道說什麼好,“大人,卑職感激涕零,只是雷家軍造反一事……”
“龍根式!”龐小南突然加大了音量,“現在不是雷家軍造反,而是你故意剋扣軍糧,你是想挑撥雷家軍和朝廷的關係嗎?”
“大人明鑑啊!”龍根式嚇的跪了下來,“下官只是爲了小雷府的百姓考慮啊,自從開春旱災以來,今年小雷府的收成還不如去年的三成,加上各地的蟲災,今年小雷府四處饑荒,可是周邊的州府卻不曾伸出援手,下官實在是沒辦法才扣下軍糧賑濟災民的,絕不是要挑撥離間!”
“廢話!剋扣軍糧就是剋扣軍糧,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你作爲地方父母官,難道不知道我們森特國最大的威脅是什麼嗎?”
“卑職知道,是周邊國家對我皇天后土的覬覦。”
“所以,朝廷歷年對邊防軍隊都不曾虧欠,就是爲了保證邊防將士能夠盡力保家衛國,反倒是到了你這裡,你竟然不顧邊防軍的死活,你是想置國土於危難之中嗎?我問你,要是雷家軍垮了,魔獸大軍衝出墜魂淵,你小雷府還有生存的希望嗎?”
“大人,是我考慮欠周,請大人責罰!”
龐小南嘆了一口氣,擺擺手說:“好了,我念你初心不壞,就不追究了。但是,以後你再也不能剋扣軍需了,答應我。”
“是,大人,卑職一定照辦。”
“還有這次的事,你們雙方都不能上報朝廷,要是朝廷問起,你們就說是有一點誤會,其他的事情,我來解釋。”
“遵命!”雷西寶和龍根式同時低頭。
雷西寶和龍根式握手言和,龍根式卻對龐小南產生了擔心:“大人,這次的危機全靠大人一己之力解決,可是大人回到朝廷之後,該如何對國王和宰相大人解釋呢?”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代替朝廷賑災,難道有錯嗎?”龐小南不以爲然的看了看天。
“話雖如此,可是……”龍根式想的比較複雜。
“行了,你就別替我操心了,你倒是想想自己爲什麼會遭饑荒的原因,我看你人不蠢,周邊的州府都大豐收,就你受災,你難道就沒想出個所以然嗎?”
龐小南心想在哈利路亞星,早就不知道饑荒是何物了,雖然靈脩界科技是落後了一點,但是也不應該發生這麼大自然災害導致數萬人吃不飽飯吧。
“大人,這實在不是本官的特長,本官是文科出身,這治理農田水利……”
“你不會,難道就不會請會的人嗎?”
“大人鞭策的是,明年我就發出招賢榜,招募人才進行山河治理。”
“還明年,等到明年就遲了,馬上找人找原因,還有,多去你的周邊州府走走,學習學習人家的先進經驗,別老是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對對對,是該和他們學一學。”
“你啊,別忘了你還欠他們一個人情,人家援助了你,你是不是也該想辦法回禮啊,要想回禮,你得什麼時候有實力才行吧,所以你得努力超越他們才行。”
“大人果然是有大智慧,聽大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看你人挺正直的,怎麼也學着別人拍馬屁呢?”
“大人冤枉啊,我這哪裡是拍馬屁,我這是實話實說。”
“行了,別跟我這貧嘴了,你被軟禁了幾天,官府裡一堆事,你先回去吧,把公事處理好再說。”
“大人,那些事情不急,大人遠道而來,還請給下官一個機會,讓下官盡一下地主之誼。”
“盡個屁,你連口糧都拿不出來,還想着招待我,讓百姓知道了怎麼辦,行了,我這就要走了,你不必管我。”
“那好,大人,我就不再挽留了,等哪一天我小雷府成爲天府之國,到時一定請大人前來視察!”
龍根式走了,李易斯推了推龐小南:“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我靠!”龐小南一拍腦門,“把來的目的都忘了,雷西寶呢?”
“大人,我在這裡!”雷西寶在城門口朝龐小南招手,他剛剛去交代屬下準備退兵事宜了。
“我差點忘了,我問你,你們雷家軍有沒有俘虜兩個女的?”
“兩個女的?”雷西寶一臉的茫然。“沒有啊。”
“靠,你還跟我裝!”龐小南火了,寶樓的探子不可能給出假消息,“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麻煩了!”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馬上去查!”雷西寶看起來是真的不知情。
龐小南看向李易斯,“你說這傢伙是不是暗地裡把司馬婷給控制住了,就是爲了跟我談價錢?”
“不知道。”李易斯搖了搖頭,他對雷西寶其實也很有好感,雷將軍不像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
很快,雷西寶帶着一個人來到了龐小南的面前,看打扮,似乎是偏將。
“大人,我們確實抓了兩個女的,不過我並不知情,都是他……”雷西寶狠狠推了那個偏將一把,“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將軍,我們在來小雷城的路上,碰到了兩個女的,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我一方面擔心她們是探子,走漏了我們行軍的風聲,另一方面,我是想着我們將軍至今未娶,我想給將軍一個驚喜……”
“驚喜個屁!”龐小南抓起了偏將的領子,“人呢?”
“在旅館裡關着呢,我發誓,我沒有動她們一根汗毛!”偏將舉着手指。
“快去給我帶過來!”
看到司馬婷和柳如是完好無損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龐小南心裡一顆大石頭纔算是落了地。
“你們兩個,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龐小南狠狠的數落了司馬婷一番。
“小南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司馬婷哭哭啼啼,就要衝進龐小南的懷裡,被龐小南擡手擋住了。
“注意影響!”司馬婷看了一眼圍在周圍的軍士,頓時止住了假哭。
雷西寶在一旁不住的賠禮道歉:“對不起啊大人,我實在是管教無方,讓下面的人冒犯了大人的妻眷……”
“住口!”龐小南狠狠的盯了雷西寶一眼,“你認清楚了,這位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司馬婷小姐,也是譚王的未婚妻!”
“哦……對不起對不起,卑職一時口誤,卑職該死!”雷西寶打了自己一巴掌。
“行了,我們馬上就走,你給我安排一輛馬車。”龐小南決定先送司馬婷和柳如是回清風樓。
“沒問題。”雷西寶安排下去後,悄悄的把龐小南拉到了一邊。
“大人,這次真是多虧了大人,不然雷家軍真的要有滅頂之災。卑職無以爲報,以後大人要是有什麼事情吩咐,末將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龐小南倒是想到了一個妙計,這雷家軍不是魔獸大軍的剋星嗎,以後要是搶魔力果,可是有幫手咯。
“大人一定要記得末將的這個承諾,末將此生從不欠人情,何況是大人如此的關懷,這是末將的佩劍,不是什麼好劍,還請大人笑納,以後只要大人出示此劍,雷家軍一定一切行動聽指揮。”
“使不得使不得,雷將軍,你這是要我犯錯誤啊。”龐小南知道,一旦接受了此劍,就相當於雷家軍成了自己的嫡系部隊。
“大人,這件事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大人一定要收下,否則末將在此長跪不起!”說完雷西寶雙手彭劍跪在了地上。
龐小南無奈,只得接過了寶劍。
“謝謝大人擡愛,祝大人一路順風!”離別了雷西寶,龐小南暗暗叫苦,這雷西寶通過贈劍,把自己和他牢牢的拴在了一起,不得不說,雷西寶是有大智慧的人。
“你在想什麼呢?”李易斯察覺了龐小南的異常。
“你看這個。”龐小南把寶劍遞給了李易斯,在李易斯的面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是雷西寶的佩劍?”李易斯刷的一下抽出寶劍,“好劍啊。”
劍身散發出清冷的光芒,十分的耀眼。
“雷西寶把他的佩劍送給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你們以後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李易斯把寶劍推回了劍鞘,發出悅耳的聲音。
“果然還是你聰明!”
“你打算怎麼和朝廷交代?這回你可是先斬後奏。”
“不先斬後奏能怎麼辦?”
龐小南看向了司馬婷,“你回去不要亂講話啊,要是你爹知道了你被雷家軍抓了,到時我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你幹什麼要護着那個雷西寶,本來他抓我就是他不對。”司馬婷嘟着嘴巴,雖然雷家軍沒把她怎麼樣,到底是關了幾天,還是有些擔驚受怕的。
“誰叫你亂跑的,人家把你當奸細,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當奸細,他們纔是奸細呢,他們是叛黨!”司馬婷虎口脫險,現在開始說起雷家軍的不是來,說的很大聲。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就是個誤會,我的姑奶奶,你就別難爲我了,我救你出來容易嗎?”龐小南的態度有些放軟了。
“好啦,知道啦,我回去保證不亂講。”看到龐小南示弱,司馬婷也決定聽話了。
柳如是問龐小南:“陳會長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
龐小南笑着看向柳如是,“怎麼,你很失望嗎?”
“哪有?”柳如是羞紅了臉。
“還不承認,哈哈……”龐小南解釋道,“陳會長得坐陣後方啊,要是你們回去了呢,現在他肯定在翹首以待,盼着你們平安歸來呢。”
幾個人回到清風樓後,陳遠南忙前忙後,把柳如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又耽誤了幾天,龐小南還是決定要走了。
黑洞放在墜魂淵的境內,始終還是有些不安全,所以龐小南決定早點回去,讓漢密爾頓克斯教授調整一下黑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