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看着洞外,遠處的山和天連接在一起,似乎那裡便是天邊最遠的地方。老人雙手揹負在身後,回頭看了看康清,眼裡流露出一種難以說明的眼神。
看着康清說道:“宙之神子過早魔化,淘汰此子的修煉資格”
洪荒大陸,對於宇宙來說,不,對於地球來說,他以地球科學觀來講,那麼洪荒就是一個外星球。
老人輕飄飄往空中一躍,整個人便飛了起來,回頭還時不時看着正在熟睡說夢話的康清的,慈祥的笑容像父親在呵護孩子一樣。一瞬間,老人便消失在天跡,無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這裡一樣。但在他回頭的那瞬間,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表情顯得木訥。
蟋蟀還是在角落唧唧吱地尖叫着,還有一聲聲嘈雜的樹木躁動的聲音,野獸的叫喚聲,風吹過洞口呼呼地響聲,一切如此寧靜。
一道光芒射在大地,驚得樹林中的鳥兒從熟睡中驚飛了起來,鳥兒飛翔抖翅的驚動了樹下的小松鼠,讓小松鼠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好像在說:“幹嘛吵我啊,早起的鳥兒不淡定。”
罵過一陣之後,小松鼠不知穿進了森林的那裡,在茫茫的森林之中,它的身影消失得無隱無蹤。
在一個洞口,一隻小松鼠似乎聞到了什麼,尋着氣味,讓這隻找不到飯吃的小松鼠慢慢地爬了進去。
在一張石牀上,它看見了一個莫名的動物,也許是這隻松鼠待在森林裡太久了吧,他以爲眼前的這個人跟它一樣喜歡睡懶覺,吻着氣味,小松鼠在康清的身上爬來爬去,一會兒這聞聞,一會兒那舔舔,顯得這隻松鼠很有趣。
康清此時正在熟睡中,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瘙癢,一會兒在上身蠕動,突然下體被某位不知名動物推動了,驚得他馬上從牀上下來。
從牀上下來,感覺下身的某個部位還被某位莫名來客翻動着,他嚇得在地上亂跳了起來,“啊….”他一邊跳一邊大聲喊叫着,本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睡意,但突然被來了怎麼一下,睡意全沒了。
兩個手臂張得很開,似乎這樣子就甩掉下身的東西,兩隻腳也震得有點麻,本來很陰涼的山洞沒有讓他感覺到熱,但下身被某位小東西怎麼一搞,全身熱得要命,額頭上汗如雨下,牙齒張開嘴巴不停地亂叫着“我個媽媽呀,什麼東西,別搞我小妹,不對,這是小弟。”
被康清劇烈運動一下,他的褲腳裡出來了一隻口吐白沫的小松鼠,被康清在地上怎麼一蹦跳,躲在裡面的小松鼠不死也一身傷了。
康清在看到這隻小松鼠後顯得驚訝,但更多的是無奈,對於動物,他不知道該一何種方式去對待。
不理會這隻小松鼠,站了起來向四周看了看,他只看到了從洞口望出去,只看見一片森林覆蓋大地,大地散發着綠色的勃勃生命力,彷彿天地間就只有藍色的天空和綠色的大地。
沒有城市的嘈雜,沒有善與惡、愛與恨,天地之間和森林在天跡那邊彷彿連接在一起,一切顯得那麼安寧。
在走出山洞後,康清看了看四周,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森林,沒有半戶人家。就在康清幾乎要絕望可以逃出這裡的時候,他突然喜出望外。那是因爲他看到了家裡常用的飛機——冒牌七號。
看到這架冒牌七號,康清匆忙坐了上去,生怕它逃走似的。一摸駕駛座後的飲料處,手上便多了一瓶叫爽批批(SPP)的飲料,咕嚕咕嚕一飲而光。
在飛機上,康清正在思索着爲什麼原本傷痕累累今日卻身強體壯?其他人又怎樣了?他們是不是是安然無恙。到底自己怎麼就一個人在這裡?一切一切的問題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但康清並不是一根腦筋的人,他不會抓住一個問題死命的想,考慮眼前纔是他應該做的事情。於是,他認定了一個方向,雖說是他認定的,但這個卻是他憑着男人三八感胡亂猜的。
他認定方向的的感覺很坑爹,他隨便朝着任意方向,若是放了一個屁,那麼他就會去哪裡,事實就是如此,難怪剛纔那隻在他屁股下的螞蟻當場暈了過去。
向着前方,飛機呼呼地開動了起來。康清駛向莫名的遠處,夕陽冉冉升起,微紅的陽光照應在白色的冒牌七號,顯得很耀眼,他慢慢消失在遠處的天空中。
此時,在小山村的一個屋子裡,三個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着早飯。一個個眼裡流露出的盡是傷感,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才令他們如此悲傷。
不錯,這三個人便是雙兒他們等人。大妹子看着雙兒一臉的哭泣樣,心裡不住的埋怨自己,爲什麼自己沒有找到康清呢。
可是,他們卻不知此時康清現在身在何方。
從飛機上下來的康清此時已經在B市了,這個城市將是康清對四大公司致命一擊的終點站。
在此之前,康清已經覺察了他們的陰謀只是沒有揭穿而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康清忍受住了他們的毒打、追殺。但是今日,康清卻要做出迴應了。
本來還想繼續忍耐下去,簡簡單單的做個普通人,但是,爲何還要逼我倒如此地步,康清內心這樣想到。士可忍,孰不可忍。有時候,人,就該做出迴應。
如果老是忍耐下去,那麼面臨的就只有被他人的無情的摧殘。
康清早在之前已經聯繫好了手下,只要他來到這裡那麼便開啓——火滅。
所謂火滅,指的是將康氏所有的資產全部歸有權轉移到康清,將四大公司的貪心之火滅殺。很幸運的是,康清選定的方向來到的居然是B市,看來上天註定要四大公司走向滅絕的地步。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果不其然,在康清剛剛踏上這座城市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找到了他。相信這一定是非常值得康清信任的人,一個很普通的人拿了一張一百元人民幣在康清臉上一劃而過,有點引誘的感覺,康清看着他後,便一言不語地跟在他後面走。
他們轉身走進了一條小街道,兩個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細長,好像太陽不想他們逃出他的懷抱下。
康清跟隨在那個人的身後走進了一個房間,便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石東。
之前石東的表情便是最不穩定的一個,在此之前四大公司其他三個人並沒有想到這一點。石東爲人知恩圖報,康清知道四大公司要背叛的事情就是出自石東之口。於是,便有了火滅的的計劃。
石東看着康清,很是疑惑,腦海中不禁打了一個問號:少爺之前不是全身重傷嗎?怎麼今個兒像沒事人一樣,身上也沒有一點傷痕。
石東不禁問了起來:“少爺,你這身體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我醒來之後身上似乎比之前還強壯了。怪事”
康清說完這句話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了一杯白開水就咕嚕咕嚕直喝了下去,然後望着石東說了一句: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幹吧。
於是,石東便一言不語地走了出去,然後回頭轉了過來,有點遲疑的問道:“少爺,那幾個跟你在一起的人需要派人去找嗎?”
“這還用我交代嗎?”康清語言有點激動的說着,談起他們幾個人來,就讓康清對四大公司的仇恨多了一些,因爲,他們是因爲康清才遭受如此厄難,康清怎能置之不理。
想起他們三個人,康清內心便如萬箭穿心,至今不知他們是死是活。叫康清怎能對得起昔日的友情,昔日的主僕人情。
想起晚上在沙灘戲耍,想起夜深人靜的時候是誰倒咖啡給他,想起他們因爲他的受難而淚流滿面,一切的一切讓康清忍不住將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康清冷靜下來後,便思索以後的事情,他坐了下來,腦海裡思索着今後公司該如何去向,若是二愣子他們還活着該讓他們怎樣。但是想起二愣子,康清眼裡就情不自禁的夾雜着些許淚水,他爲了救雙兒而如此批命,被如此的毒打,渾身上下全是血跡,沾滿鮮血的雙手還想伸出去營救可憐的雙兒,想到這些,康清對金華的恨可以用洶涌的大海來形容他此時的憤怒。如果可以,那麼他將傾盡全力去將它寧滅。
不知過了多久,康清漸漸倒在桌子上睡着了,睡得香甜,嘴裡時不時還吐出幾個字眼,說的全是大妹子二愣子雙兒這三個人的名字。
夜幕降臨了,黑暗的大手將整個天空全部湮滅,連慈祥的月亮婆婆也不敢出來,因爲,今夜將是血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