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程處默一邊叫喊着一邊踹‘門’而入。
尉遲寶林一把將他拉住:“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程處默喘着粗氣,着急地道:“李承道那傢伙來了!”
“什麼!”衆人都憤怒地站起來。
辰天和馬宇幾人面面相覷,李崇義解釋道:“李承道是太子李建成的次子,年紀比我們大,而且是元嬰境的修仙者。仗着修爲高,經常欺負我們。只有懷‘玉’能對付他,可我們這些人都在外地,所以處默這些在京都的人沒少被欺辱。”
說話間,一個高高瘦瘦的人便衝了進來,這人就是李承道。在他身後跟了許許多多修仙者,辰天掃過這些人,有一個居然是出竅境。這些人絕不是朝廷的人,很可能是太子背後的化仙道‘門’人。
“李崇義!你這小子總算來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李承道大笑道,他看待獵物一樣盯着李崇義。
李崇義微微一笑:“不知郡王找我何事?”李承道是安陸郡王,所以李崇義如此稱呼。
“就是想問問你們,你們不好好呆在外面,到京都來幹什麼?一次還聚集了那麼多人,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李承道問道。
秦王被困神龍山的事很多人並不知曉。雖然猜測是太子在背後搞鬼,可他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反而極力爲秦王失蹤的事情遮掩,所以此事撲朔‘迷’離。
尉遲寶林舞着拳頭道:“我們就是幾個好友一起聚聚,礙不着郡王什麼事吧?”
“你們敢頂嘴,就是礙我的事!”李承道說完,一腳朝尉遲寶林踹去。
尉遲寶林立刻抵擋,但元嬰境修仙者的一腳勢大力沉,他立刻倒飛出去。秦懷‘玉’連忙扶住他,憤怒地道:“李承道,你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出手,看來是不想好好講道理了!”
“不講道理又怎麼樣?老子就是拳頭硬,今天就要欺負你們!”李承道說完連連出拳,秦懷‘玉’立刻抵擋,衆人紛紛往後退。
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最後秦懷‘玉’漸漸佔了上風,李承道見抵禦不住,左手運氣,雙指攻擊。秦懷‘玉’出拳,頓時被雙指擊穿。他連連後退,捂着拳頭上的兩個血‘洞’痛苦不已。
“哈哈哈,知道化仙道滅靈指的厲害了吧。”李承道放聲大笑,他帶來的修仙者也是紛紛起鬨嘲笑。
衆人查看秦懷‘玉’情況,不禁憤怒地道:“李承道,你卑鄙!”
礙於李承道身份,秦懷‘玉’不好動用法術。只是沒想到李承道會突然使出化仙道功法,因此着了他的道。
看着眼前的公子哥們只能乾瞪眼,李承道又大笑起來。這笑聲實在太刺耳了,聽得衆人面紅耳赤。
“我跟你拼了!”
尉遲寶林和程處默同時攻了上來。可他們和李承道實力差了一個境界,只見李承道凌空連指,兩道暗紅‘色’的光芒朝着尉遲寶林和程處默‘射’去,二人皆是出拳抵擋,但紅芒輕易刺穿拳外包裹的真氣,直接在二人拳頭上留下兩個血‘洞’。
“啊!”二人都慘叫一聲,李承道上前,揪着尉遲寶林和程處默的頭髮喊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對抗我的下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羣人都是擁護秦王的。今天這事你們別想善了,除非投入到我的‘門’下,我便放了你們!”
“呸!”房遺直直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找死!”李承道把尉遲寶林和程處默往地上一摔,就過來揪住房遺直衣領,“你再試試看!”
“呸!”這次是直接朝着李承道臉上吐的。
李承道一把將房遺直甩在地上,隨後便是拳打腳踢。
“看我不打死你!”李承道怒了。之前打鬥他還沒有殺心,因爲這裡的人身份特殊,他不敢下殺手。可房遺直的舉動徹底‘激’怒了他,讓他將衆人身份拋之腦後。
李崇義着急地望着辰天等人,辰天點頭示意。正沉浸在毆打快感中的李承道小‘腿’一痛,隨即跪倒下來。他發現自己的小‘腿’上多了道血紅的口子,頓時捂着傷口哇哇大叫。
“誰,有種就給我滾出來!”
辰天緩緩走了出來,他和馬宇等人站在最後面,因爲拜地會的人暫時不宜‘露’面,所以只能由他出手。
辰天將鼻青臉腫的房遺直扶起,將他送到馬宇身邊救治,自己則站到了李承道身前。
“你他媽是誰呀!”李承道對着辰天大吼,然後艱難地爬起。
迴應他的是一個拳頭,直接砸到李承道頭上,使他七葷八素,站立不穩坐倒在地。
李承道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立刻跳起來大吼:“知道我是誰嗎?你給我站着別動,吃我一指!”說着就使出滅靈指。
可滅靈指還未成形,辰天一把抓住李承道手指。輕輕一扭,只聽到“咯咯”兩聲,那兩根手指便軟綿綿地耷拉下來,分明已經摺斷了。
李承道痛哭流涕,大吼:“華伯,還不出手!”
隨着李承道一同前來的出竅境立刻上前,他便是李承道口中的華伯。
華伯盯着辰天,自信地道:“讓你看看滅靈指真正的威力。”他伸出雙指,指中迸發的是一股寂滅的力量,讓人恐懼,讓人絕望。
辰天面無表情,同樣伸出雙指,一道‘陰’陽真氣所化的劍光衝去,與華伯的滅靈指相觸,只聽“轟”的一聲,一股風暴席捲,衆人只能勉強站立。
辰天退後一步,他感覺血氣上涌,心中不禁感嘆化仙道的厲害。而華伯連退五步,最後被一同前來的修仙者扶住,這纔沒有跌倒在地上,可嘴角已經溢出血來。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威嚴的聲音想起,房府的主人房玄齡被僕從攙扶着走了出來。賦閒在家的他始終憂國憂民,身體每況愈下,如今還生染重病,只能靠下人攙扶。
李承道一見房玄齡有些畏懼。雖然他們這一代人人修仙,實力比父輩高出不少。但是父輩們的威望和地位不是他們能比的,房玄齡智謀過人,太子李建成都時常誇讚於他。要不是他一心忠於秦王,太子早就拜他爲相。
“房公,你府上的人把我打傷了,你說怎麼辦?”他直接把辰天當成了房府的人。
房玄齡捋了捋鬍鬚,嚴肅地道:“你們互相傷人,今天的事就此揭過。如果安陸郡王還想找事,那我明日必定稟報太子,將此案‘交’於三司會審。”
李承道面‘露’恐懼,他知道自己父親的個‘性’,若是讓李建成知道這事,絕對會關他禁閉。可是心中又有不甘,一時間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華伯連忙靠近李承道,小聲道:“郡王,這裡有高手在場不宜久留,我會讓化仙道弟子嚴密追蹤,查一查這人底細。”
李承道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叫囂道:“你們給我等着,老子早晚要報仇!”
看着李承道一行人離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房遺直被馬宇救治一番,雖然還鼻青眼腫的,但這些都只是皮外傷。他到了父親面前,不停地哭訴。
房玄齡滿懷關愛地‘揉’了‘揉’房遺直的腦袋,笑道:“事情經過我已經聽下人說過了。雖然你有些衝動,但是很有骨氣,沒有給爲父丟臉。”
衆小輩紛紛給房玄齡見禮,這幾日他臥‘牀’不起,所以很久沒有出面了。
馬宇緩緩走來,看着房玄齡憔悴的面容,雙眼開始泛紅:“房公,你可還識得我?”
房玄齡眯着老‘花’的雙眼細細打量,最後吃驚地道:“可是馬兄?”
馬宇點點頭,而房玄齡‘露’出少有的興奮,‘激’動地和馬宇擁抱。
房玄齡感慨:“幾十年沒見了,馬兄依然風度翩翩,可我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