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冬一愣,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了?”
他剛纔的身體反應已經出賣了他。而且他已經相信這個老人就是他家那個趕馬車的老奴。他不相信不是他父親將斷水劍的事告訴對方。憑他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知道他這個少爺都不知道的秘密?
“少爺,我知道你還對老奴有懷疑。不過你看我胸口這傷疤就知道了。”蘭元將胸口露出給吳冬看。同時說道,“少爺,你製造出來的那仿製八卦已經被天魔教的人在葉家找到了。可是就在他們找到八卦的時候,真武學院的院長突然出手了。”
吳冬看着老人胸口的那道長長的傷口。伸手直接摸在了那傷口上。根本就沒有管蘭元后面說的話。眼中淚水流下,看着老人說道:“劉爺爺,真的是您!”
劉源藍雖然只是他吳家的一個趕馬車的老奴,但是這個老人卻是對他吳家最忠誠的老人。是他爺爺降服的一個江洋大盜。吳冬剛出世沒多久的時候一次遠行,突然遭受刺客刺殺,替吳冬擋了一刀。因爲傷口時間太長,因此那一刀的傷疤也就留了下來。
這道傷疤吳冬摸過很多次。也從那之後,吳冬對改口叫這老人爲爺爺。當時劉源藍可不敢受,是得到了吳冬的親爺爺認可,才隨吳冬這樣叫。後來吳冬慢慢的大了。也開始修煉,跟着老人的來往也就少了。主要還是因爲吳冬的爺爺的死。這老人在家裡地位越來越低。那個時候吳冬不知道原因,現在想想有可能是他父親故意這樣做吧?爲的就是讓人不注意到這個趕車的老奴。然後將重要的秘密留在這個最忠誠的老人身上。
“是我,是我,少爺,您終於認我了?”劉源藍老眼也是老淚縱橫。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少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快點離開。柳園已經發現八卦是假的。正在派人到處尋找你。他直接喊出了你剛剛還在徽州城內的事。”
吳冬眉頭一跳,離開跳上了劉源藍放出的飛劍上,直奔黃石州而去。
他哪裡知道,此時柳園早就發現了他。如果不是無法離身,現在他已經落入了柳園的手中。
……
天魔教的人在葉家翻找,自然很快就找到了被吳冬偷偷放在一堵牆中仿製八卦。只是蒼飛躍捧着八卦來到天上的時候。突然一道光芒一閃,直接將八卦搶到了手中。
這讓雷剛和左景煥兩人暴怒。立刻就要出手。可是柳園纔看了一眼八卦,直接就將八卦丟給了左景煥,說這八卦是假的。
左景煥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八卦是假的。可是蒼飛躍一看到那八卦又叫起來,“左護法,不對,這八卦跟我剛剛拿着的不是一個。”
左景煥和雷剛都是一愣,立刻異口同聲的問哪裡不一樣?
蒼飛躍的實力哪裡能夠看出來八卦上的氣息,是經過吳冬天算分身用禁制強行製造而出。他拿着八卦的時候,那八卦確實是不是這個樣子。同樣也不知道柳園隨手一摸就將上面的禁制給抹除了。看着自然覺得不是一個。
蒼飛躍將氣息不對一說。雷剛和左景煥立刻跟柳園要說法。雖然說柳園身上散發的氣息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還要恐怖,但是這八卦他們可是怎麼都不會拱手讓人。
“八卦是假的。上面的氣息只是一層層複雜的禁制造出的假象。”柳園倒是不急,強大的感知力放出。他想要尋找吳冬在哪裡。
“你說是假象就是假象嗎?既然是禁制我怎麼沒有看到禁制消失的動靜?”雷剛如同悶雷的聲音發出。
“抹除那麼一點禁制,能有什麼動靜?”柳園不以爲然的說道。
“剛纔不還是說是複雜的禁制嗎?”左景煥冷笑道,“交出來吧。否則你們真武學院也要從這個世上消失。”
柳園看着左景煥和雷剛的樣子,一聲冷笑,“吳冬現在就在徽州。我現在就將他抓來問問就知道了。”
“誰是吳冬,管他什麼事?”左景煥不知道具體的事。以爲柳園是想找個藉口離開。
雷剛聽到這話,卻是眉頭一皺,“怎麼?你以爲這是假八卦吳冬做出來的?好笑,就他那點實力能夠做出來?當我們是三歲小孩是吧?”
雷剛並不熟悉吳冬的氣息,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個是吳冬。
“好了,不跟你們廢話了。他正要離城,等我抓到他再說。”柳園仗着實力比眼前二人要高,並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裡。自然顯得高傲。就要動身去抓吳冬。
可是左景煥和雷剛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他離去。兩人立刻魔氣繚繞,將柳園給攔了下來。
柳園大怒,對着曹河涇傳到了命令。然後決定先教訓教訓這兩個魔修。他在吳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說你天魔教高手衆多,但是在這麼多實力面前,怎麼能夠在他們兩個實力比他低的情況下,還客客氣氣。那以後不是說他柳園太軟弱,說出去多丟面子。
曹河涇得到柳園的命令之後,立刻帶着真武學院的人向外奔。這被左景煥他們發現,還以爲是真武學院要將他們都殺了。自然讓所有魔修迎戰。
就這樣剛剛結束的戰鬥,瞬間就變得更大了。天魔教與真武學院的戰鬥爆發了。只不過這一次天魔教可沒有像攻打葉家那麼順利。真武學院的高手衆多。一個交鋒之下,天魔教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也正是因爲這樣,吳冬才與危險擦肩而過。要不然哪裡還有時間在那裡跟劉源藍說那麼長時間的話。
……
纔剛剛飛走不久,吳冬突然想起謝華。剛纔劉源藍突然偷襲將謝華轟出那麼遠。謝華就沒有了動靜。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他有點後悔沒有去補一刀。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飛出了四五十里,現在回去哪還來得及。聽到劉源藍說真武學院和天魔教打了起來。吳冬立刻又擔心諸葛紫怡。
“少爺您放心,我這些年在燕寧宗也培養了一點自己的實力。我這段時間在徽州城也做了點事。他們還在城中。我已經傳信給他們,讓他們通過你的熟人秦思琴,將諸葛小丫頭帶出來。”劉源藍自然不會放吳冬回去。對於諸葛紫怡的事。他自然早就調查清楚了。
吳冬自然知道他現在是回不去了,又聽到他盡然與秦思琴取得了聯繫,也就放心了很多。也只有祈禱諸葛紫怡沒事。然後這才仔細打量着劉源藍,問道:“劉爺爺,這些年辛苦你了。”
“不苦,不苦,我躲在山中享福,哪有少爺辛苦,”劉源藍並沒有接着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話題一轉,說道:“少爺容貌改變好像用的不是易容術?”
“恩,我是直接移動骨頭和肌肉。易容術太容易穿幫了。”說着吳冬就要將容貌給變回來。
“少爺還是不要以真實容貌示人爲好。”劉源藍卻阻止了他。“你現在名聲太大了。黃石州也有很多人在打你的注意。相信徽州的戰鬥一結束,他們就知道是因爲什麼了。那個時候,你的容貌就更加不能讓人知道了。”
就這樣兩人一邊聊着天,一邊向黃石州飛去。吳冬知道這肯定是要去燕寧宗。不過他相信劉源藍既然找上了他。那應該也就安排了好了一切。
……
真武學院這邊,諸葛紫怡聽到他師傅說的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二話不說,拿起斗篷就要向外走去。
“去哪裡?”她師傅身形一動,伸出那個從不離手的酒壺攔住了她的去路。
“師傅,我的事你應該知道。現在他出事了。我不可能就這樣袖手旁觀。”諸葛紫怡非常堅定的語氣,說道,“如果師傅真的要阻攔我的話,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說着,諸葛紫怡那修長潔白的手指上劍氣實質化,頂住了自己的咽喉。
“你……”酒羌被氣得直跺腳,“你知道什麼?啊,你這樣出去也是送死啊?知道不?你以爲我將你關在這裡是爲了囚禁你?我是爲了你好啊?你以爲他們不知道你跟那小子的事?”
“我知道,這也是我之前爲什麼願意被你軟禁在此。可是現在不同了。師傅,現在是我們真武學院在追殺他。要不了多久就是整個天下都在追殺他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出去。這一次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他身邊。跟他死在一起。”諸葛紫怡看着被氣得跺腳,這個整天只知道喝酒,卻一心對他好的師傅。眼中也露出了乞求。
“哎……情之一字,在修仙途中並不適合啊!”酒羌看着資質這麼好的徒弟就卻身陷情網。心痛不已。
諸葛紫怡微微一笑,“師傅,修仙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可以爲了他做任何事。如果修仙真的需要斬盡一切煩擾,這修仙還有什麼意思?難道就只爲長生?沒有了七情六慾,長生又有何用?”
“這個……我們實力才這麼低,哪裡知道成爲仙人的逍遙自在?哪裡……”
“師傅,”諸葛紫怡沒有心思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師傅,我要走了。這一走很有可能就是永別。我辜負您老的栽培了。您老要照顧好自己,少喝點酒。這樣一天喝到晚,身體再好也扛不住。”
酒羌本想轉移話題,拖住她。既然失敗了,那也就不再阻攔,揮了揮手,“去吧!這個世界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一切都好說。你的實力比所有人都強了,誰敢追殺你?如果僥倖躲了過去,就好好修煉吧。不要辜負了你這麼好的資質。”
“多謝師傅成全。徒兒如若不死,一定回來看您老人家。”諸葛紫怡聽到師傅盡然真的讓她離去,頓時高興的直接拜了下去。
“哎,去吧,也不知道那小子,小眨巴眼的有什麼好。你盡然願意這樣爲他。”說着酒羌喝着酒就消失了。然後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在諸葛紫怡耳邊響起,“那小子應該已經出城了。”
諸葛紫怡立刻推門而出,消失在黑夜中。她自然沒有管途中的戰鬥。而是小心的繞過各處戰場,向徽州城外奔去。
而就在諸葛紫怡剛剛出真武學院的時候。有好幾個人正在徽州城城牆周圍小心翼翼,卻又心浮氣躁的在等着誰的樣子?
而在這些人的背後,有五六個人正在盯着他們。
“大哥,我們爲什麼盯着這些人啊?”六人中一位青年開口說道。
“因爲他們在等的人對我們有用。”正中間的人開口說道。
“大少爺,你是想抓住諸葛紫怡,讓後讓吳冬交出八卦?可是如果我們真的拿到了八卦,你那豈不是引火上身?真武學院這個龐然大物,天魔教說打就打。”一旁的少女充滿擔憂的說道。
“琳兒,我沒有說我們周家要八卦,我們要的只是吳冬從八卦上的得到的東西。”中間那人得意的說道。
如果吳冬在這裡,或許他能夠認出這五個人中的三個。因爲這個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也在靈道派修煉的周昊,周靖以及周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