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來了興趣,懶洋洋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道:“願聞其詳。”
隗旭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宋玉,彷彿在徵求宋玉的意見,躬了躬身,緩緩的道:“宋玉先生不愧是飽讀詩書子集的,他提出,既然新的國家建立,儀式大典是必不可少的,至於怎麼辦,不必拘泥於周禮,但是有一些最基本的事情,也不能完全特立獨行。大家且聽我說說。”
聽了這句話,一直不甚開心的樊雷臉色一鬆,也端端正正的坐好。
“大典,乃又復讀之事,若陛下是繼位,那沒有辦法,只好按照祖宗成法來舉辦,可是咱們陛下現在是開國,開國的話,有很多的禮儀法典,都是可以重新確立的,之前陛下,宋先生,還有我城徹夜長談,陛下的一些關於法典和有司衙門的見解,都是空前絕後的,但是根據宋玉先生的提議,現在民衆的教化還算薄弱,並不宜立刻付諸實施。”
樊雷本就是一員武將,對於這些文字上的事情也是不甚關心,還眼巴巴的等着隗旭描述一個盛大空前的開國典禮,卻聽來了隗旭這麼一番絮絮叨叨的話,不由得煩躁了起來,道:“我說隗旭,你就撿要緊的說,到底是怎麼個流程,咱們下去也好安排,你這麼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麼一大堆,我是一句都沒有聽懂啊。”
隗旭也是不疾不徐的一笑,道:“這正是關鍵之所在了,這一點上,陛下,宋先生,還有我得到了統一,大典只是形式上的事,最主要的是設立一些衙門,使整個國家運作起來,那麼開國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至於具體的安排,還要陛下做主。”說完,便朝着蕭笙一躬身。
蕭笙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班底,思忖着,道:“樊雷麼,原是站殿將軍,現在讓你輕鬆一些,你且就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吧,有調動全國軍馬之權。”
這是題中應有之意,樊雷也是沒有特別大的反應,蕭笙接着道:“至於軍方,也不能樊雷自己把重擔都承擔了,秦忠,我看做一個禁軍統領,還是不錯的。”
秦忠再也沒有想到,自己原是一個打家劫舍的麻匪,蕭笙不但沒有輕視,還親自冒着危險,帶着自己師傅的屍體下山,讓他盡了師徒之情,還提拔爲禁軍統領,自然是萬分感激,忙在座位上站了起來,深深一躬道:“臣願爲陛下效死!”
蕭笙接着道:“文臣方面,這隗旭,自不必說,有宰相之才,那開國第一相的位置,非你莫屬,你也不要高興地太早,南疆八郡十六州各級的官員還沒有個定論,你馬上就着手,把這些位置都給我補齊,否則這麼多的事情都你一個人親爲,還不把你給累死!”
隗旭老實持重,只是一躬身拜謝。
“宋玉麼,看不出來啊,你小子肚子裡還算是有一些墨水,你既是他的門人弟子,方外之人,再給你官職,就顯得俗套了,你且就好好的給我做一個幕僚參贊吧,有什麼事,和隗旭商量着辦。”
宋玉也是笑着稱謝。
蕭笙目光轉到了阿鬆身上,看着阿鬆一臉興奮的看着自己,笑道:“這阿鬆跟了我很長時間了,這一次北行,又立了一功,我原本打算放你出去做官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