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兩長兩短的號角聲音。一萬騎兵突然像是兩道洪流,原本已經結好的隊列,突然向兩翼散去。原來在騎兵的身後。是更多的步兵,這些步兵都是穿着全套的鎧甲,戰場之上,只聽見鎧甲葉片的摩擦聲和沉重的腳步聲,涌上來的,竟然是重裝的步兵。
這些重裝步兵絲毫沒有把對面的八百騎兵放在眼裡,猛地用力,就將盾牌插入到了土裡。之後躲在盾牌的後面,將手裡的長矛向前伸出,長矛和地面只見形成一個45度的夾角。如此一來,蕭笙他們面對的,就是無數密密麻麻的長矛的尖。
蕭笙隊伍的馬匹,已然是跑出了全速。現在就是想停,也停不下來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徹天際。一股洪流就和這如林的長矛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原始的肉搏,帶着讓人瘋狂的躁動。當雙方的陣列第一次撞在一起的時候,蕭笙和樊雷就像是狼羣裡面的頭狼一樣,呲着尖銳的狼牙,向着人羣之中衝了進去。
蕭笙此刻,好像是全然忘了自己是一個庸庸碌碌的平凡人,只道是在自己的夢中。自己就是英雄。在戰馬就要衝上長矛的一瞬間。狠狠地提了一下馬的繮繩,胯下的戰馬立刻就騰躍了起來。越過了長矛林立的陣列。蕭笙吶喊着,揮動着自己手裡的馬刀。發瘋了似的砍向了前面的敵軍。刀光閃過,帶出一蓬血霧。
身後的以前將士。則沒有像蕭笙這樣躍起來。而是實打實的撞擊在了盾牆之上。藉助馬匹下坡全速衝擊的速度。以一種決死的勇氣迎面撞上了盾牆和長矛。
巨大的衝擊力,將對方的盾牆衝出了一道缺口,而蕭笙這一邊則損失了大半。長矛紮在戰馬身上。戰馬的速度一時也慢不下來。就這麼身上插了數十枚長矛。渾身鮮血迸流。還是絲毫沒有減速,又朝着第二道盾牆撞了過去。
仿若一柄尖刀插入到了鬆散的牛油之中,騎兵的高速衝擊,對於行動緩慢的重裝步兵來說,就是赤裸裸的屠殺了。戰馬以極高的速度,撞上了盾牆之後,盾牆後面的步兵就已經給撞飛了。後面的戰馬踏過戰友和敵人的屍體,繼續向前衝擊着。
蕭笙現在,就像是殺紅了眼睛的凶神一般。當一枚長矛紮在自己的左肩的時候,蕭笙徹底的怒了。
“他孃的,敢傷我?小的時候我媽都捨不得打我一下,他媽的,你弄疼老子了!”蕭笙雙目赤紅,狠狠地一刀劈斷了長矛。之後反手一刀,將這個士兵的頭骨劈成了兩半。
樊雷手裡的馬刀,已經變了形。早就被他丟掉了,手裡只是拿着一支剛剛奪過來的一支長矛,此刻的樊雷手裡的長矛,就像是穿了糖葫蘆一樣,上面竟然穿着四五具敵軍的屍體。這些屍體上都穿着重裝鎧甲。可想而知,這個樊雷的臂力是何等的驚人。
一開始,蕭笙沒有發覺自己身邊這八百騎兵偶什麼不妥,但是現在蕭笙卻深深的感覺到這八百騎兵的不對勁。且不說這些人都臉上帶着面具。手腳粗大,臂力驚人。就單單是戰鬥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戰力,也足夠讓蕭笙吃驚的了。
只見這些騎兵,有的神中數矛,卻好像沒有事情一樣,動作也絲毫沒有什麼阻滯的地方。反而反手將對手的腦袋劈成兩半。真是仿若虎入羊羣一般。
“難道這些傢伙,感覺不到痛麼?真是一羣奇怪的人。”
很快,蕭笙就感覺面前一鬆。隊伍已經衝出來步兵整整十二層的盾牆。蕭笙也是渾身是傷。右腿已經被長矛刺中,鮮血淋漓。腿已經麻木了。
蕭笙也興奮了起來,好像全然忘卻了傷痛,坐在馬上大聲的道:“我去!比玩帝國時代還爽!那個誰,哦。拖把,咱們再殺回去,怎麼樣?”
樊雷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蕭笙。道:“殿下!已經是衝出了重圍,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說着,便用短刀狠狠地紮了一下蕭笙的馬屁股,蕭笙胯下的馬四蹄蹬開,便朝着遠處狂奔了出去。
敵軍統領死活都不相信,自己手下的五萬步兵竟然這麼的不堪一擊。看見八百鐵騎衝撞過後的戰場,一片狼藉,有的士兵的屍體都不是完整的,一片血肉模糊,統領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戾氣,吼道:“騎兵呢?騎兵!給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