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張驚詫到了極點的妖媚容顏,清巖更是驚訝,暗道“她難道真的不認識我?”
卻聽血隱冷冷的道“你裝什麼傻,你難道不認識這小子!他媽的,真是本‘性’難改,‘玉’姬,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說句真話,老子可不想被你耍來耍去。”
‘玉’姬這個名字果然很符合她,‘玉’也似的一個尤物,尤物,絕對的尤物。
‘玉’姬聽了血隱的話,驚容頓時一臉,媚笑道“血隱,還是你最瞭解我,是啊,我怎會不認識天郎的小弟弟呢?我是奇怪他的修爲好強啊!只怕就要超過你了,哎呀,你可要當心呀!”說着媚目一轉,那副神情彷彿真是在爲血隱擔心。
血隱冷笑道“少說這種屁話,老狼的兄弟自然不會太差,你也別來挑撥,老子可不吃這套,現在人我給你帶到了,你有什麼打算?”
清巖也在‘玉’姬說話之時,感覺到了她神視的探查,強大而又詭異的神視,清巖暗自驚駭對方的修爲,但他此時已到了最強之境,自身氣息,神視已是控制的隨心所‘欲’,他早已決定隱藏實力,就是血隱也不知他已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對他的認識還是在四年前,當時的清巖已讓血隱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清巖竟然又在短短四年後,又取得了巨大的突破,血隱沒看出,‘玉’姬當然也不行。
‘玉’姬依舊一臉媚笑,半‘露’着的‘玉’體似乎隨着她的笑容,在逐漸發亮,光華流動,似乎還有淡淡溫香自她身上散出,她的光彩越發照人,也是香氣襲人,也更爲‘迷’人,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就是銷魂蝕骨,魅‘惑’無窮。
清巖看在眼裡,卻沒了先前的不自在,眼神平靜似水,只有淡淡藍芒隱現,而血隱冷哼道“你玩夠了沒有,這小子既會金剛法眼,就能受得了你的天狐奼‘女’術,你就省省力氣吧!”
‘玉’姬聞言,媚目中終於有了驚訝之‘色’,清巖也是暗自一凜,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原來此‘女’竟然對她施展了某種邪術,天狐奼‘女’術,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路數。
‘玉’姬眼‘露’驚訝,神情卻是依舊媚力十足,笑‘吟’‘吟’的道“血隱,你好大的本事呀!天郎的小兄弟你是怎麼騙來的,居然老老實實就跟你到了這裡。”她看到清巖身上沒什麼禁制,心裡大爲疑‘惑’,不禁問道。
血隱冷笑道“‘玉’姬你真是狐‘性’難改,老子怎麼帶他來的,你不用管,老子就問你,他來了,你要怎麼做。”
清巖一聽狐‘性’難改,便已恍然此‘女’的來頭,王天郎和血隱都是異類修真,此‘女’當然也不例外,應該就是隻傳說中的狐狸‘精’了,難怪會有這般難以抗拒的妖媚之氣,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清巖暗暗搖頭,一想到王天朗,不禁暗道,還真是物以類聚呀!
‘玉’姬見清巖似有所思,也猜到了清巖的心思,輕笑道“小弟弟,知道我是什麼妖‘精’了吧,哎呀,也不知道天郎對你說過我沒有,我可好想他呀!”說着又是一聲幽怨之極的嘆息,眼裡流‘露’出一絲感傷,讓人一見怦然心動。
清巖對於‘女’人向來沒什麼辦法,更何況是‘玉’姬這種‘女’人中的‘女’人,雖然明知她的話真假難辨,可畢竟她與王天郎是有過一段感情,見她神情悽楚,不覺暗歎一聲,真要開口安慰她幾句,卻聽血隱喝道“‘玉’姬,你有完沒有,早就告訴你了,你的天狐奼‘女’術對他不管用,你還發什麼‘騷’!”
清巖聞言一驚,暗道一聲慚愧,原來‘玉’姬一直沒有放過自己,好厲害的媚術!
清巖暗自心驚,隨即又提高了警惕,哪敢再有鬆懈,‘玉’姬被血隱揭穿,神情還是依然風情萬種,笑道“血隱你就是這麼不給人留面子,我就是想和小弟弟玩玩,這麼俊朗而又英武的男人,現在可是越來越少了!我可是一見就忍不住動心了!”
她的話好不直接,清巖臉上一紅,血隱卻是習以爲常,罵道“玩個屁,你他媽的是見了男人就發‘騷’,什麼俊不俊,老子可沒時間陪你瞎扯,他來了,你該說你的計劃了吧!”
‘玉’姬媚笑道“別急呀,計劃早就定好了,就等小弟弟了,血隱,我可聽說小弟弟是個難纏的人物,一出道就搞出了天大的動靜和好大的名頭,有很多人都在掛念着他,本來我還不知道小弟弟有這麼多的麻煩,唉!現在知道了,似乎晚了些,你把人帶來了,我可是好怕呀!”說時她‘玉’手一撫心口,做出膽怯害怕之狀。
血隱早已不耐煩,見她顧左右而言他,總是不說正題,怒氣大盛,眼裡血光一閃,濃濃煞氣透體而出,直迫向‘玉’姬,肅殺之氣充斥在天地之中,氣流‘激’‘蕩’着‘玉’姬的衣袂飄散,那‘誘’人的‘玉’體若隱若現,動人心魄的曲線和雪白的肌膚讓清巖不敢正視。
‘玉’姬微微一驚,扶住山壁的‘玉’手終於收回,慵懶的神情完全消去,媚目中妖媚不在,顯出凌厲的‘精’芒,櫻‘脣’微啓,似乎在低聲細語,晶瑩無暇的‘玉’手捏出一個蘭‘花’指訣,輕輕向前一按,姿態之美無以復加,更有一股強大的氣息隨印而出,正抵住了血隱迫人的煞氣,兩股氣息一遇,強弱立判,血隱冷哼一聲,眼裡血光大盛,而‘玉’姬嬌軀卻是一顫,身形後退緊貼在了山壁,臉‘色’一變,氣勢陡然一弱。
‘玉’姬身處下風,也知道處境不妙,強自笑道“血隱,你的‘性’子還是這麼着急,你要等我把話說完呀!”
血隱以強者姿態壓制住了‘玉’姬,可他神情卻沒有一點放鬆,反而有些凝重,清巖看得奇怪,就聽血隱冷聲道“有話快說,老子的‘性’情你也知道,在化血大法之下,你能變成什麼樣子你應該知道!”
‘玉’姬似乎已經抵擋不住了血隱的煞氣,臉上血‘色’全無,甚是可憐的道“血隱,我說,我說,你先停手,我好緩口氣再說呀!”
血隱神情‘陰’冷之極,面無表情,散發出的煞氣是有增無減,聞言冷笑道“你緩口氣,老子只怕就要斷氣了,他媽的,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兔崽子就是你的幫手吧!叫他們給老子滾出來!”
清巖聞言一驚,神視一展,也查到了有人隱在暗處,眼裡神光大盛,四下一看,沉聲喝道“各位出來吧!”
‘玉’姬見他們都已發現了,神情忽然一轉,笑容又顯,道“果然瞞不過你們,真是厲害,不過,我先說明一下,血隱他們可都是衝着小弟弟來的,你可別誤會,我說我怕嘛,小弟弟就是大麻煩,你說我能不怕嗎?”隨後她嬌聲叫道“你們快出來呀!我可都要死了。”
隨着她的叫喊,數道人影憑空閃現,從四方而來,正把清巖圍在了中間,看起來真是衝着清巖來的。
清巖起先也很奇怪,可一見這幾人散發出的氣息,他頓時明白了,這些氣息他都不陌生,只是沒料到會在此地同時出現,血隱神視一掃,也看出了幾人的來歷,臉‘色’微變,對‘玉’姬道“你幾時和他們搞在了一起?”
‘玉’姬笑道“什麼叫搞在一起,這話好難聽呀!我是個小‘女’子,他們要來我怎麼能攔得住,只能由着他們胡來了!我可很受罪的。”話雖如此,可她的樣子卻哪有半分受罪的意思,媚目中異彩閃動,神情越發妖媚。
血隱寒聲道“難怪你膽子這麼大了,原來找到了硬靠山,白骨‘門’,‘陰’山派,九幽‘門’,你倒是來者不拒,你究竟要幹什麼?”
‘玉’姬神情早已變得輕鬆,媚笑道“不找靠山怎麼辦,天郎不要我了,我只能找別人了!‘女’人總要有個依靠吧!說我來者不拒,哎呀!我是拒不了呀”說着她身形緩緩一動,身上的淡青‘色’被單陡然光芒一閃,已從她身上到了她的手上,“呼啦”展開,那被單迎風便長,竟成了數丈之長,隨即青光大盛,光彩散開之勢竟是極爲強勁,血隱的凌厲煞氣居然爲之一挫,瘦小的身形竟在虛空之上站立不穩,倒退了數步,‘玉’姬隨勢而動,手中青光再盛,宛如長虹,吞吐之間,卷向了血隱,嘴裡同時嬌笑道“我可吃不得半點虧,你也接我這一下!”
血隱早有防備,‘玉’姬的狡詐他是深知的,修爲也是深知的,知道她不可能如此輕易被制,必定會有後招,果然‘玉’姬有了動作。
青光一展,他便一聲冷笑,臉上顯出淡紅的光彩,手中忽然一亮,一柄長刀已到了手中,化血刀鋒芒一‘露’,便放出無邊煞氣和銳利鋒芒,刀鋒破空斬出,正中青光最盛之處,好強的刀氣,青光遇之而暗,但氣勢卻無絲毫減弱,‘玉’姬發出一聲輕笑,‘玉’面之上光華閃動,手中的青‘色’被單一振,青光‘波’動,似如‘潮’水,竟把化血刀的凌厲鋒芒完全化去。
血隱一刀無功,神情越發‘陰’冷,不過化血刀卻是一收,鋒芒斂去,而‘玉’姬也不再有行動,一收青虹,那被單如蛇般的卷在她的‘玉’臂之上,青光閃閃,猶如活物。
血隱眼睛在‘玉’姬手臂上一轉,冷冷的道“青羅凝香帶,你終於練成了!”
‘玉’姬笑道“‘女’人要有靠山,也得有本錢,我可不想再被人拋棄,血隱,我給你化血刀,可不是叫你來對付我的。”
血隱冷笑道“化血刀是你取出來的嗎?”
‘玉’姬聞言神情微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忘了是我給你的化血刀了?”
血隱冷笑道“就憑青羅凝香帶,你可進不去峻極禪院的伏魔‘洞’,‘玉’姬,你到底在爲誰辦事?”
‘玉’姬神情有些驚訝,媚目光彩閃動,雖然在笑,可已經不是那麼自然,說道“你說什麼,我可不懂。”
血隱道“你不懂!哼!”他冷哼一聲,化血刀一指‘玉’姬,道“‘玉’姬,你的計劃就是讓他們收拾這小子,你就是這麼要把老狼引出來嗎?”
‘玉’姬聞言,很無辜的道“我的計劃可不是這個,他們是不請自來,我也沒辦法呀!既然我的大靠山要小弟弟,我也只能忍痛割愛,對不起天郎了,唉!我想天郎會理解我的。”
血隱當然不信她的話,冷笑一聲,對清巖道“小子,你多保重吧!老子現在可顧不了你了,這‘騷’狐狸很麻煩!”
清巖此時可是神情很凝重,聽到血隱的話,他答道“我會小心的!你也要注意。”
‘玉’姬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不覺笑道“哎呀呀!你們可真是有情有意呀,血隱你怎麼也這麼有人‘性’了!你不是最討厭人嗎?”
血隱冷哼一聲,說實在他也覺得奇怪,怎會如此關心清巖,這對他來說真是很難得。
清巖可沒時間尋思這些,眼前這幾人,確切的說是四個人,真是他的對頭,敵人,和他都有着深仇大恨,正對着他的那人一身白衣,俊秀瀟灑,很有風度,這種類型的人物他是太清楚來歷了,那是‘陰’山派弟子的招牌外表,加上雙眼裡淡淡碧光,元‘陰’劍氣顯然已到了極高境界,是個強勁的對手,那人見清巖看向了自己,隨即含笑道“齊道長,久仰大名了,在下‘陰’山派崔宇,在此恭候大駕已有多日了,今日相見可是好大的機緣啊!”他言語彬彬有禮,哪有一點惡意,真像是對清巖仰慕已久,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清巖聞言不覺一陣苦笑,道“閣下的話叫我頓感慚愧,我是該早來的,耽誤閣下的時間了!”
崔宇微笑不語,而此時在清巖左側的一人冷冷的道“姓齊的,你還認得我嗎?”
清巖側目看去,那人身材高瘦,一身麻灰長衣,面容乾瘦之極,渾身散發這‘陰’森寒氣,是個十足的皮包骨,渾身骨頭在皮膚下隱隱可見,更有淡淡的白芒在皮膚上流轉,眼裡寒光四‘射’,但這容貌對清巖很陌生,打量一眼後,“閣下想必是白骨‘門’的高人了,只是貧道覺得閣下很眼生,應該是沒見過閣下。”
那人聞言,乾瘦的臉一陣‘抽’動,清巖都聽到了他全身骨節在噼啪作響,那‘陰’森寒氣又重了幾分,眼神更是可怕,似乎和清巖有着很深的仇怨,清巖有些困‘惑’,隨即轉念一想,忽然想到了什麼,脫口道“你不會就是白骨郎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