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祭出長劍,直劈朱魚。
朱魚冷然一笑,腳下如鬼魅一般移動。
他錯身閃過劍鋒,人已經到了柳青的身前,他擡腳就是一記“長生豹尾腳”。
“砰!”一聲,一腳踢在柳青的腹部。
柳青人迅速倒飛出去,飛劍脫離掌控,搖搖欲墜,朱魚伸手一招,劍已經易主。
而柳青則跌出數丈開外,縱然有紅色法袍護體,也扛不住朱魚這足足數千斤巨力的一腳,當即就癱軟在地上,口吐鮮血,爬不起來了!
一招!
僅僅就是一招!
朱魚便將號稱曾經103最能打的柳青給打殘了。
此時周圍已經聚攏了很多人,不僅有靈符堂低級修士,其他堂的低級修士也非常多。
所有人齊齊被怔住了,這他媽也太強悍了吧!
這還是黑袍弟子嗎?
幾名紅袍弟子也傻了眼,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朱魚剛纔用的是什麼步法,怎麼……
“他媽的,併肩子上!廢了這個雜種!”張尚也是個狠角色,一看對手強悍,當機立斷,大喝一聲。
他這一聲喝,給了幾人充足的信心。
幾乎一瞬間,各自紛紛祭出法器,齊齊向朱魚招呼過來。
張尚的法器是一對金色的大環,一看其成色就知道是入品法器,而且品級還不低。
侯德才的法器則換成了一支黝黑色的小箭,箭身烏黑油亮,上面符光閃爍,一看就材質不凡,比那“伏魔虎環”的品級只高不低!
還有幾人的法器也均不是普通貨色,件件入品。
朱魚看着這些法器,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現在他就是沒有趁手的法器可用,柳青的這柄飛劍恰好合適。
當然其他人手上的也都是好東西,如果能夠都收過來,給陳中幾人一人一件,剩下幾件拿到仙緣市場上也是搶手貨,滾滾晶石不就來了嗎?
一念及此,他沒有絲毫猶豫。
祭出自己的桃木符劍,腳下快速的移動。
劍出如山一般凝實厚重,而腳下卻如穿花蝴蝶一般靈動飄逸。
在八件法器的同時攻擊之下,朱魚赫然穿身而過。
“啪!啪!啪!”最前面的幾個倒黴蛋,被朱魚連環三劍給拍飛。
張尚在後面目眥俱裂,祭出一柄綠色小傘,死命擋住了朱魚一擊。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
幾人迅速調整位置,剩下的五具法器再一次向朱魚倒捲過來。
朱魚嘿嘿一笑:“還真有一點家底啊!”
他身子一矮,像泥鰍一般錯身,張尚剛剛擋住朱魚一擊,內心還在狂喜之中,他兩件法器在身,一攻一守,根本無懼。
可是下一刻,他便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面前。
一張笑吟吟的臉和其近在咫尺。
下一刻,他只覺得眼睛中突然冒金花,迅速倒飛出去,朱魚一記重拳正中他的鼻樑,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朱魚勢不可擋,四個人當場報銷。
侯德才魂飛魄散,大聲叫道:“我認輸,我認輸,我投降!我……”
“砰!”朱魚一腳將其踢飛,剩下的半截話永遠卡在了他的喉嚨中再也說不出不來了。
還剩三人,朱魚連出三劍。
厚重的劍勢,配合朱魚變態的力量,三人根本無法抵禦。
一劍一個,三人幾乎同時被拍飛,世界終於安靜了!
朱魚橫劍而立,臉上依舊掛着微笑,有幾個傢伙受傷較輕,欲從地上爬起來。
朱魚腳下一動,人如同鬼魅一般靠近,對着他們的屁股一人一腳,像踢皮球一樣將他們踢出老遠,有個倒黴蛋竟然被踢飛了起來,堪堪就掛在了學院大道兩旁大樹的橫枝上,像掛着一條死狗一般。
震撼!
偌大的食堂外面齊聚了數百人,此時卻出奇的安靜,落針可聞。
一個黑袍弟子,打殘九個紅袍師兄,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陳中,看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半晌他終於回過神來,拍手大叫道:“好啊,打得爽!朱老大無敵,朱老大威武!”
陳中這一叫,周圍的人似乎瞬間驚醒過來,霎時竟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口哨聲,喝彩聲,起鬨聲更是絡繹不絕。
103特有的**絲氣息又來了,幾個紅袍修士在食堂外面得瑟,賣弄風騷,這無疑於是刺激了很多人敏感的神經。
只要是人,誰沒有妒忌之心?
每個**絲心中都有把高手強者踩在腳下的意淫幻想,只是做不到罷了。
可是今天,朱魚幫他們做到了。
幾個紅袍弟子前一刻還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得瑟着,不可一世,可現在全都成了死狗。
酷!太酷了!
這他媽才過癮,這纔是他孃的深藏不露,扮豬吃老虎。
誰他媽還相信朱魚只有黑袍弟子的實力誰就是**,可人家他|媽就穿黑袍,那又怎麼地?人家就是這個個性?
朱魚毫不客氣,第一時間將幾人的法器一一收歸公有。
儲物袋裡面的晶石全部搜刮,不是很多,但絕對不少。
四千低級晶石入手,不是一筆小數目。
朱魚突然意識到,來錢最快的還真不是制符,是打劫!
打劫是一條快速致富的路子啊,只是這種機會太難得了!
把所有的東西收得妥妥當當,朱魚大手一揮衝陳中幾人道:“走!朱哥請客,吃靈食去,爲咱強哥紅袍加身慶祝慶祝!”
就這樣,幾人絲毫不理衆人異樣的眼神,牛氣哄哄的踩着地下的幾條死狗,趾高氣揚的直奔學院前面的靈食街海吃海喝去了!
陳中尤其牛哄哄,他走過張尚身邊,還不忘記補上一腳,嘟嘟囔囔的道:“看**的囂張,穿紅袍到103號樓瞎晃悠,就是欠揍的樣兒……”
……
靈符堂議事廳。
一名乾癟的山羊鬍小老頭從裡面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出。
因爲氣憤,他下巴上的山羊鬍都高高的翹了起來。
“欺人太甚,小丫頭片子,乳臭未乾,竟然敢口出狂言,尊卑不分,成何體統,成何體統!”老頭翹着鬍子,怒聲道。
此老不是別人,以前靈符堂師尊講堂的師尊,現在堂裡的教座執事嚴謹,嚴師尊。
“嘻嘻!”一聲輕笑,一名紫袍少女蹦蹦跳跳的從議事廳側面跑出來,一溜煙跑到嚴謹的身後。
“師叔,什麼人啊,惹您生這麼大的氣?告訴小丹,我幫您出氣去!”小丫頭呵呵笑道。
“還能是誰?高柔那個小丫頭……”
嚴謹話說一半,後面的話迅速收住,因爲他看清對方赫然是自己的後輩,靈符堂的精英弟子田小丹。
他輕輕的咳了咳,定了定神,神色恢復了平常的嚴肅:“小丹啊,師尊之間的事情,你瞎打聽什麼?還有,你怎麼不去好好的修煉,跑到堂裡來幹什麼?你呀,就該學學你雲峰師姐,整天就只知道瞎胡鬧,這樣下去,好好的資質遲早被你荒廢!”
田小丹癟癟嘴,吐了吐舌頭,旋即,立刻換上了一副小臉,雙手摟着嚴謹的一條胳膊,道:“師叔,小丹不是想出來透透氣嗎?順便來拜訪一下師叔您!您就別生氣了,高柔那個女人就是那樣,鼻孔朝天,最是讓人反感。
您大人大量,是長輩,別因爲那些無聊的人氣壞了身子……”
田小丹一鬧,嚴謹神色便緩和了,他輕輕的咳了咳,道:
“好了,小丹,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就是……那個,上次我和雲峰師姐給您送的那一枚草蘭幻符,您一定是破解了吧?雲峰師姐讓我來向您請教,詢問一下您的破解方法!”
“啊……那個……”嚴謹愣了一下,臉露尷尬之色,“那個……最近我實在太忙了,那個事兒我都徹底忘記了。你就再等幾天吧,好不好?我回頭就去看看,回頭就看。”
“師叔!”田小丹撅起小嘴,嘟囔道:“我都問您三次了,每一次您都這樣說,我……”
嚴謹老臉一紅,尷尬的咳了咳,臉上不由得掛不住。
那枚幻符十分古怪,嚴謹還真去琢磨了其符文構圖,但不敢輕舉妄動。
他一時找不到一個十分穩妥的辦法去探尋符文結構,總感覺構圖很怪異,悖於常理……
再加上最近他也確實忙,也沒在這事上太用心。
“滴,滴!”
兩聲輕響,田小丹愣了一下,迅速一拍儲物袋,一枚小巧的晶圭出現在手上。
他瞟了晶圭一眼,眼睛猛然睜大:“朱魚終於冒頭了?”
“這個狡猾的騙子,看你這次往哪裡逃!”田小丹嘀咕了一聲,立刻鬆開嚴謹的手,道:“師叔,您馬上去忙吧,我……我有點事,急事,先走了,過幾天我再來找您。”
說完,田小丹一刻也不停留,像一隻紫蝴蝶一般,一溜煙就跑得不見蹤影。
嚴謹緩緩的搖搖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