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醜,你可以不要笑嗎?你笑起來太有殺傷力了。”葉浩嘴角抽搐了一下,叫道。
“找死!”嶽莫羣怒叫一聲,那沾染着濃郁死氣的灰色飛劍閃電般朝葉浩斬去,他最忌諱的便是別人談論他的長相,這已經成爲他內心深處不可磨滅的陰影,他扭曲陰暗的心理正是由此而生。
葉浩一伸手,兩根手指幻影般一夾,頓時,嶽莫羣的飛劍被他輕描淡寫的夾住,小小的築基期修士,他分分鐘能滅掉一打。
“鏗”的一聲,這柄飛劍寸寸斷裂開來。
嶽莫羣心神巨震,噴出一口鮮血,他附在飛劍上的神念被完全抹滅。
“金丹期……”嶽莫羣目露驚懼之色,要知道,他這柄邪影飛劍,乃是中品靈器,就算金丹期修士,也少有能如此輕描淡寫毀去靈器,此人修爲深不可測啊。
“小丑醜,衝動是魔鬼啊,大爺叫住你只是想問你一些話,還不至於把你當妖修給滅了。”葉浩笑道。
“你想問什麼?”嶽莫羣老實了許多。
“你師傅是邪眼老怪?”葉浩問。
“不錯,邪眼老人正是家師。”嶽莫羣自是不敢稱呼自家師傅爲老怪,不過一提及邪眼老怪,他的神情頓時變得自傲起來,他相信,眼前這金丹期修士實力再強,也不敢得罪邪眼老怪。
“那就好,請問邪眼老怪現在在哪裡?大爺有點事情找他商量一下。”葉浩笑咪咪地,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嶽莫羣見得葉浩模樣,還以爲他有事求邪眼老怪,神態又不自覺地高傲了幾分。
“師傅他老人家正與六合宗長老青河老祖在一起,你知道青河老祖吧,分神期五重的絕世強者,與我家師傅是知交莫逆。”嶽莫羣傲然道,六合宗青河老祖,那是何等的強者,可這等強者與師傅也只是平輩論交,他這做徒弟的自然也覺高人一等。
青河老祖!原來那逼迫涵夜月成爲雙修道侶的老混蛋叫青河老祖,大爺記住了。
“那麼,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大爺真有急事找他們啊。”葉浩心裡轉着各種念頭,卻是一臉急切。
“師傅他老人家和青河老祖還有要事待辦,大概十天半月的纔會過來,不過師傅老人家也不是隨便能見得到的,當然,若是我開口,那就不一樣了。”嶽莫羣趾高氣揚起來,意思很明確,要見邪氣老怪,你來求我啊。
“十天半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葉浩哈哈大笑起來,看着嶽莫羣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個小丑。
嶽莫羣頓時察覺到了不妙,這小子套他的話,哪是要求邪眼老怪,分明就是想知道邪眼老怪能不能趕過來,當下掐決,就欲飛遁。
葉浩拈花惹草步一運,身形電閃,一掌拍在嶽莫羣的胸口。
嶽莫羣的護身靈氣連片刻都抵擋不了,五臟六腑皆被葉浩的靈氣絞碎,他周身鮮血飆飛,如一堆爛肉般從空中摔下。
而就在這時,嶽莫羣體內飛出一道灰芒,以極速射入空中想要遁逃。
葉浩早有準備,神念一動,空中一層蘊含着朱雀火焰的靈氣罩瞬間出現收攏,將那道灰芒給困在其中。
葉浩一招手,這團靈氣罩便射向了他的手中,他仔細看着其中不斷掙扎的灰芒,心道:“早就聽說邪眼老怪的邪目極光詭異無比,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
葉浩扯下嶽莫羣的儲物袋,彈出一點朱雀火焰將他的屍體燒成了灰燼。
嶽莫羣的儲物袋裡各種品級的靈石有上萬,算是身家豐厚了,不過卻沒有什麼讓葉浩看得上眼的寶貝。
“咦!這古畫怎麼這麼眼熟?”這時,葉浩突然發現了嶽莫羣儲物袋的角落裡,有一幅古畫卷軸,看着似乎與他得到的那一幅十分相似。
葉浩從儲物袋中拿出自己得到的古畫,再將嶽莫羣儲物袋中的古畫拿出,都展了開來。
這兩幅古畫的材質竟然一模一樣,就連那捲軸的紋理都絲毫不差,只不過,其中一幅畫的是洪荒時期人類的祭祀,上百男女跪伏在祭臺下,而祭臺上躺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應該是矇昧時期的人類以人爲祭品祭祀蒼天。
而另一幅古畫上卻是一個仰天長嘯的妖修背影,一頭綠色亂髮,背上全卻是得了糾扎的肌肉,充滿了力量的美感,這妖修旁邊,一把蛇狀妖刀插在他的旁邊,而畫的背景是緩緩升起的一輪紅日。
“這兩幅畫有什麼關係?王通身上帶着一幅,聽說是王吉交給他的,這嶽莫羣身上也有一幅,該不會是邪眼老怪交給他的吧。”葉浩思索着,搖了搖頭,兩幅畫感覺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找不出其中會有什麼聯繫。
葉浩將兩幅古畫都收了起來,朝着煙霞派電一般射去。
既然知道那六合宗的青河老祖與邪眼老怪短時間內不會來,那他葉大爺可就沒什麼顧忌了,王吉那老匹夫,準備受死吧。
……
……
霧月峰下,王吉領着數十百煙霞派弟子,將涵夜月團團圍了起來,而涵夜月蹲在地上,扶着一個臉色蒼白,嘴角胸口滿是血跡的美麗女子。
涵夜月掏出幾粒丹藥,一古腦灌入這女子的嘴裡,輕聲道:“莫夫人,運轉靈力化開藥力,你不會有事的。”
原來,那受傷的女子就是北曉慧,她在等待涵夜月時被發現,因冷言嘲諷王吉被王吉大怒之下擊成重傷。
而這個時候,涵夜月纔剛剛到來。
“夜月師侄,你還是回你的霧月峰吧,再不識相,這賤人就將是你的下場。”王吉冷聲道,若真讓涵夜月跑了,他怎麼向青河老祖交待?
涵夜月緩緩起身,美眸之中,殺機凜然,她掃視了一圈圍住她的煙霞派弟子,開口道:“看來本真人閉關三年,讓你們遺忘了一些事情。”
這些煙霞派弟子不自覺地避開了涵夜月的目光,在七峰峰主之中,涵夜月是性格最古怪,脾氣最火爆的一個,當年將烈焰峰建築羣夷爲平地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哈哈哈,夜月師侄,你這是當着我王吉的面在威脅他們嗎?”王吉哈哈大笑道,一個金丹期小輩竟然在他面前放肆,她難道不知道金丹期與元嬰期的差距有多大嗎?
涵夜月嘴角翹起,霧月飛劍陡然散發出一圈寒芒。
頓時,幾名煙霞派弟子慘叫着倒了下來。
“豈有此理,敬酒不吃吃罰酒。”王吉怒聲道,這女人竟然在他面前還敢動手,而且他竟然沒及早察覺阻攔住。
王吉元氣一震,本命飛劍化爲一條蛟龍直斬涵夜月。
涵夜月冷笑一聲,雙手靈決不停變幻,輕霧飛劍勾起一層層濛濛月華。
瞬間百餘次交鋒,周圍的樹木岩石被紛飛的元氣震成了齏粉,而那些煙霞派弟子也連連後退。
“元氣……你怎麼會擁有元氣,難道你突破進入了元嬰期!”王吉不敢置信地大吼道。
元嬰期,是金丹碎丹成嬰,天人交感,靈氣轉化爲更高層次的元氣。並且丹田元嬰無時無刻不在修煉,相當於多出了兩倍的修煉時間。
而元嬰期比金丹期的優勢並不僅僅體現在實力上,金丹期的修士肉身滅亡後,其靈魂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煙消雲散。但是元嬰期不同,元嬰期修士肉身滅亡後,元嬰可以遁出體外,尋找合適的身體奪舍重生。
所以說,修爲到了元嬰期,隕落的機率就會大大減少。除非將元嬰一起消滅,否則很難徹底滅殺元嬰期修士。
誰也想不到,涵夜月閉關短短三年時間,竟然會突破到元嬰期,而她將這一事實從頭到尾都隱瞞了下來。
“就算你達到元嬰期,難道就跑得了嗎?”王吉厲聲道,他知道,涵夜月達到元嬰期的話,他很難阻止她逃脫。
王吉話聲剛落,兩道身影降臨,竟然是五大鎮派元嬰道人中的其中兩位。
“大師伯,五師叔,想不到你們也與王吉沆瀣一氣。”涵夜月冷聲道,她知道,對上三位老資格的元嬰道人,她很難有機會逃出去。
“夜月師侄,識實務者爲俊傑,青河老祖位居六合宗長老,修爲高深,你與他成爲道侶,無論對你還是對門派,都百利而無一害,何苦要抗拒呢?”那大師伯勸說道。
“對啊,夜月師侄,你如此年紀便達到元嬰之境,有了六合宗的修仙資源,渡劫成仙有望,我們修仙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成仙嗎?”五師叔也勸道。
涵夜月大笑起來,輕霧劍指着這三位元嬰期門派長輩,不屑道:“你等軟弱風骨,還敢妄談成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道不同不相爲謀,想留下我,拿命來換。”
涵夜月的拼死之心濃烈無比,王吉三位元嬰期修士臉色凝重起來,雖然三比一,便一位元嬰期修士心存死拼決心的話,很難保證他們之間有哪一位不會被她拉去當墊背。而且,青河老祖要的是活的涵夜月,而不是要一具屍體。
這時,王吉似乎下了什麼決定,滿臉陰沉對涵夜月道:“好,你贏了,滾出煙霞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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