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昊玥的話，靈川笑了一聲：“這位前輩不相信也沒有辦法，霧龍能辦到的事情，我們霧妖一族也能辦到，雖然力量比不上霧龍的，但當我族繁盛之時，未必就比它差多少。”
“你這是毛遂自薦？虧你還口口聲聲說霧龍是你們的老祖宗呢，你壓根就沒想它復活。”昊玥鄙視道。
“它要復活，我們全族都要死，如果換着是你，閣下會如何選擇？”靈川坦蕩的說：“雖然它是祖宗，但祖宗想要自己的子孫合族赴死爲了它復活，這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們雖然尊敬它，但也沒想自己死了，換得它生。”
昊玥盯了他半晌，靈川不慌不忙的任他看着，眼神毫不避讓。昊玥冷笑一聲：“你倒還是個真小人！”
“是，我從來就是個自私的小人。既然我心裡是這麼想的，生死關頭，我也不怕就這樣說出來。”靈川坦然道：“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話，把我們霧妖族滅了，但霧龍的力量流失了幾千年，就算外面合族滅了，它也不一定能夠甦醒。就算它真的這麼好運氣甦醒了，衝它死之前的瘋勁兒，會不會遷怒你們這些人類，把你們全滅了也很難說，還想它幫忙麼，那得靠你們自求多福了。”
這話令到大家都沉默了，對啊，霧龍這種傳說中的生物，誰也不知道它們的性情如何，因爲活着的人當中，誰也沒有跟它們打過交道。
從一出生就受到詛咒和孤立的種族，如果說性情還是溫厚忠良，對世間無怨無恨的，又不是聖人，大家都不抱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雖然霧龍不一定像是靈川說的這麼嚴重，是被逼瘋致死的，但它的脾氣好不好，大家一點都不瞭解，它會不會講道理，知恩圖報，大家心裡都沒有底。
而且霧龍這種強大的生物，就算肯幫忙，估計也是暫時性的，想收復什麼的那是想得太甜了。這麼一掂量起來，似乎還是霧妖這種比較好把握的妖族更好打交道。
無崖子就問靈川：“你說你們也能辦到跟霧龍一樣的事，你們會幹什麼了？”
靈川轉身指了指南頓和北枝，“你可以問問他們，我們霧妖來了這邊後幹了什麼事。”
南頓還沒有說話，北枝跳起來說：“你一來不是就壓迫我們的樹妖，把我們的地盤都佔了……”
靈川不動聲色的說：“除了地盤，你們樹妖是沒有了陽光還是沒有了水分，有萎縮嗎？”
北枝一愣，忽然想起，自從這羣霧妖來了之後，除了他們態度不好，欺欺霸霸的，樹妖這邊一緊張，跟他們幹了幾架，還弄了敢死自焚隊，損失了不少同伴，那之外，好像她們還真的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這難道就代表他們沒有欺負她們嗎，當然不是啦！她不服氣的說：“你們把地盤全佔了，把我們這些能走的都趕到了樹林的邊緣，你想弄死我們呢！”
靈川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