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草藥?”少君好奇的問道,在他看來,這麼美的藥田,跟花圃也差不多了。
“都是!這個藥男很可能是個修士,這些都是靈藥。”白依依眼神極亮,點頭指點着:“這是千日醉,那個紅色是鶴望蘭,還有那個黃色的是芭蕉紗。”
來到靈藥田裡,最開心的是無崖子。
他撲扇着翅膀嗡嗡的飛着,不停的說:“就是這個味道,啊,多麼新鮮的靈藥味,這些都是上品藥材啊!這個藥男真是個妙人,能把這些靈藥種得這麼好……”
他話沒說完,突然間眼前一黑,被一隻大手給逮住了。
白依依難得見到師傅開心成這樣,正笑眯眯的隨口附和兩句,忽然聽到他啞了。
她轉頭一望,頓時大驚。
藥田裡突然冒出來一個頭戴斗笠身形高瘦的長大漢子,蒲扇大的手一下攥住了無崖子。
無崖子在他掌心連吱一聲都發不出來。
“哪-裡-來-的-小-蟲-子?”長大漢子慢慢慢慢的說來,好像一邊說一邊思考,每個字都拖得特別長,簡直要讓人聽到下一個字就忘了上一個字。
同時語調有種說不出來的怪,一般只有唱歌跑調,沒想到這人連說話也會跑調。
“快放開我師傅!”白依依尖叫,譁一聲衝到漢子面前。
漢子明顯大吃一驚,斗笠落得更低了,把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你-師-傅-被-誰-抓-了?”他慌張的四處張望。
語調還是拖得慢吞吞的,白依依都要被他急死。
“你剛抓住的!快放了他,他是我師傅!”她忍不住伸手去掰他有自己三倍大的蒲扇大手。
無崖子現在只是一隻小蟲子,脆弱得很,她真的擔心這個大漢子稍微用點兒力,就把他給捏扁了。
“這-這-個?”大漢子明顯嚇了一跳,低頭瞧着自己握住的拳頭,似乎在思考自己手裡真的捏着個人嗎?
白依依掰他的手,他像觸電一樣,猛地往後一跳。
“唰”的一聲,他跳進了藥田裡,立足不穩,一屁股坐了下去,壓倒了一大片藥草。
斗笠歪了,露出他半個臉,他氣息不穩的說:“你-你-怎-麼-能-碰-我--呢?!”
白依依掰了個空,見他握緊的拳頭垂在地上,差點沒把心嚇得跳出來,無崖子這次還不得被他悶死!
“你快鬆開拳頭!”她大叫着,忽然瞧見了這個漢子的臉。
她難以抑制的抖了抖,這真是一張極其醜陋極其恐怖的臉。
像發糕一樣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又長又窄的臉型,下巴的地方還長歪了。
雖然沒瞧見他的眼睛,但從鼻子和嘴巴的配置來看,簡直就好像是一個被做壞了的瓷娃娃,在還是泥胚的時候就捏壞了。
這張臉簡直就像是一個挫劣無比的孩童捏的,還心懷惡意,令到看見的人都會做惡夢。
白依依立即就想到,這一定就是鎮上居民所說的藥男了。
長得這麼可怕,難怪他們一直想趕走他。
在這一刻,白依依理解了鎮上居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