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嘛呢?”葉辰的確懵逼了,看着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準帝小老頭兒,饒是他的睿智,腦袋瓜子一時間也沒能轉過彎兒來,我就一個準聖級,你堂堂一尊準帝級,爲嘛看到我就跑。
“難道是我長得太帥了?”葉辰很自覺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逗自己玩兒,一句話,瞬間給他這漸入佳境的逼格又增了一分。
“殺。”短暫的慌神兒,身後的追兵與他拉近了一大截,跑在最前的紫衣準聖王距離他已不過千丈,而且手捏着殺生大術。
“殺。”紫衣準聖王之後,鋪天蓋地的人影如潮涌動,淹沒了一片又一片天地,各個面目兇獰如惡鬼,卷着肆虐滔天的殺氣。
見狀,葉辰忙慌收了逼格,啊呸,收了思緒,玩兒命的開大遁。
只是,他方纔飛出不過萬丈,便見前方空間扭曲了,繼而一道光門莫名撐起,一道鬼魅身影自內走出,乃是一個紫發老者。
大聖!
葉辰瞬間看破了對方修爲,雖比準帝小老頭兒弱,但卻也是無比的強大,最主要的是對方身穿的道袍,乃是太清宮的道袍。
瞬時間,葉辰轉變逃跑路線,那是大聖級,他自認一招都接不下。
逃得了嗎?
那大聖級的紫發老者淡淡一聲,聲音縹緲而威嚴,已豁然擡起了手掌橫掃虛空,一掌之威堪稱滅世,碾的半個虛天都崩塌了。
葉辰頓然色變,想都沒想,直接開了混沌界異象、穿上了渾天戰甲、凝出了百道光盾,諸多防禦神通並用,燃燒了聖體本源,血脈與道則齊顫,將自身防禦提升到修道以來的最巔峰。
然,縱是如此,他依舊難擋大聖一掌,混沌世界崩了、渾天戰甲裂開了、上百道光盾恍如白紙一般不堪一擊、諸多防禦神通也皆如擺設一般,都在大聖那滅世的一掌下瞬間蕩然無存。
他吐血了,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橫飛出去八萬丈,還未落地,聖軀已裂開,通體氣血湮滅到了極點,險些當場身死道消。
見此畫面,太清宮、縹緲宮和至尊城的強者紛紛殺來,待葉辰踉蹌起身,四方諸天皆已被圍的水泄不通,漫天滿地皆是人影。
追來看戲的修士也到了,散佈在四方虛空,看着渾身是血的葉辰,紛紛嘆息了一口氣,逃了四日近千萬裡,終是難逃一死。
小靈娃和蠻山他們也來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直到此刻他們才發覺不對,葉辰必定出了問題,不然早該動天道遁走脫身了。
“他姥姥的,拼了。”蠻山拎出了狼牙棒,狂暴氣血隨之暴露。
“拼你妹啊!那有大聖。”小靈娃和柳逸忙慌拉住了蠻山那廝。
“大聖也幹。”蠻山緊咬牙關,蟄伏的力量在復甦,許是太過神秘強大,以至於四方之人都不由得側目,眸中多帶着深意。
“你他孃的消停點兒,俺們這樣殺過去,被一窩端了沒商量。”
“跑啊!怎麼不跑了。”三人談話之時,罵聲已起,甚是亢奮,遙看而去,乃是縹緲神子、太清神子和至尊神子,皆如瘋狗一般在咆哮,笑的猙獰無比,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
“不跑了,歇會兒。”葉辰踉蹌了一下,終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並非放棄抵抗,而是在竭盡全力想要破開仙輪眼的自封,這幾日來他也皆是這麼做的,若仙眼解封,死局便活了。
“葉辰。”混沌鼎中的若天朱雀已是臉色蒼白,語氣中帶着諸多愧疚,葉辰便是因爲救她才被追殺,以至被圍在這蒼原上。
“此番或許真要跪了。”葉辰說着,又噴出一口鮮血,有些模糊的雙目,看向了虛天,目光落在了那正緩緩而來的紫發大聖。
“這便是招惹太清宮的代價。”太清宮大聖君臨九霄,神色冰冷的俯瞰着葉辰,其話語依舊縹緲,帶着讓人無法忤逆的威嚴。
“三尊大聖級,晚輩我真是好大的面子。”葉辰掀眉,瞥了一眼紫發大聖,又看向了另外兩方,那裡也有光門顯現,走出一個血發老者和一白髮老者,乃是縹緲宮和至尊城的大聖。
“荒古聖體,該不是無名之輩。”縹緲宮的血發大聖捋了捋鬍鬚。
“叫我葉辰就好,高興的話,叫哥也行。”葉辰有些尾大不掉,一句話把四方修士逗樂了,都到現在了,還有心情擱這浪。
“後輩終究是後輩。”至尊城的大聖也開口了,飄然立在九霄,明明是來瓜分聖體寶藏的,臉上卻偏偏掛着悲天憫人的神色。
“不曉得你們有沒有聽過崑崙虛。”葉辰拎出了酒壺,“我與他們家的神女很熟,還有大夏皇朝、九荒天、神殿、大羅諸天這些,我跟他們都有交情,哦對了,我還跟諸天劍神喝過酒。”
“一派胡言。”葉辰一番話,惹得四方嗤笑,滿眼皆是戲虐之光。
“反正我話撂這了,信不信有你們,若哪天厄難降臨,可別怪我。”葉辰喝的優哉遊哉的,事到如今,他也沒啥好方法了,只得憑一張嘴來拖延時間了,萬一真把仙眼自封衝開了呢?
“聖軀歸我太清宮。”對於葉辰的話語,太清宮大聖直接無視,而是瞟向了另外兩方,“剩下的,二位看着自行瓜分便好。”
“依如來前所言,聖血歸我至尊城。”至尊城大聖舔了舔舌頭。
“那麼,聖體元神歸我縹緲城。”縹緲宮大聖笑的甚是陰森嚇人。
“這麼說,我死定了唄!”葉辰又開口了,但卻是搖頭晃腦的。
“你以爲呢?”三家神子紛紛露出了森白的牙齒,若非自家老祖在此,他們早已殺過來生劈葉辰,以雪昔日被打敗的恥辱。
“我都要死了,說兩句遺言不過分吧!”葉辰直接忽略三家神子,看向了三家的大聖,“三位都是得道高人,該是不會拒絕。”
“聖體乃逆天血脈,老夫允你道出遺言。”縹緲宮大聖戲虐一笑。
“我死後,能不能給我立個牌位。”
“僅此而已?”
“哪能啊!還有很多。”葉辰灌了一口酒水,完事兒還不忘清了清嗓子,“我這人有個臭毛病,不喜歡清靜的地方,你們可不能把我牌位往山旮旯一扔就完事兒了,最好給我找個人多的地方,放你家祖殿我也是不介意的,還有,我喜歡絕色美女,不穿衣服的那種,身材要火辣點,能歌善舞那就更好了.....。”
“我滴個神吶!”聽着葉辰款款而談,四方修士眼睛都瞪直了,都知荒古聖體戰力無雙,竟不知這扯淡的功夫也是溜得一逼。
“真他孃的欣慰。”小靈娃他們也紛紛捂住了腦門兒,這他孃的是哪,這他娘是什麼局面,見過浪的,就沒見過你這麼浪的。
“大楚果是人才輩出。”大鼎中,若天朱雀也聽得神色精彩了,能在這種形勢還這麼逗的,葉辰是第一個,都沒見過這麼奇葩的,玄辰的後輩,果然是個頂個的人才,萬年難遇的那種。
“我.....。”再看三家強者們,竟是都愣了,三家大聖也不例外,許是幾千年都未見過這麼奇葩的,一時間都未能反應過來。
“晚輩以爲,修道這事兒,不能只看機緣,人品有時也很重要。”萬衆矚目下,葉辰還在款款而談,在場人都不知說着遺言,爲嘛又扯到了修道之事,而且說得是頭頭是道有根有據的。
“夠了。”三家大聖終是發飆了,這哪裡是說遺言,這他孃的就是扯淡,說難聽點就是耍他們,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賤人耍了。
“別急,後面還有,我.....。”葉辰擺了擺手,但話剛到嘴邊便定住了,溜圓的倆眼驚愕的看向了一方,神色也還有些發愣。
不怪他如此,只怪這漫天人影外走進來一人,更準確來說應是個小老頭兒,揣着手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而且走路都沒聲兒。
要說那小老頭兒,乍一看有點面熟,再仔細一看,還真就挺面熟的,就是先前坐下紫金葫蘆上、看見葉辰就跑的那位準帝。
葉辰愣了,四方修士愣了,三家強者愣了,三家的大聖也愣了,紛紛看向了那小老頭,都不知這貨是咋進來的、從哪進來的。
“我想了想,是有些不對,一個準帝,一個準聖,顯然不是一個人。”
“這事兒整的,差點給我嚇尿了。”
“我說最近右眼皮總跳來着,八成是想多了,沒睡好也說不定。”
“準帝也不怕,我也是準帝,再說了,我也沒惹他,沒理由揍我。”
萬衆矚目下,小老頭兒就那麼揣着手在虛天上晃來晃去,似是有病,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似是對他人說,也似是在自言自語。
要說在場人也很夠配合,倆眼珠就隨着小老頭兒晃來晃去而左右擺動着,就連葉辰和若天朱雀也不例外,神色很精彩的說。
一時間,竟是都沒人上前問一句:你誰啊!哪來的,嘀咕啥呢?
以至於,本是主角的葉辰,瞬間變成了配角,很懵逼的那種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