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兒囑咐好一切,便放心的準備晚宴去了。
但是,董玉兒卻不知道,在一個她看不到的角落裡,有一個人正在注視着她。
這個人就是七兒,七兒在離開後並不放心,與其說不放心董玉兒的辦事能力,更擔心的是董玉兒能不能把紫晴從王爺身邊除去。
七兒是個聰明的人,所以她早就看出來王爺對紫晴不一般。從林中舞劍七兒便一直偷偷注意着他們,而七兒,也是對王爺動了真心。
如果能除掉紫晴,又能讓王爺因紫晴而遠離董玉兒的話,七兒便是那幕後漁翁,可謂雙贏,即能趕走紫晴,又能讓董玉兒這個正妻備受夫君冷落。
七兒得意的一笑,便去給董玉兒喂藥去了。
皇宮之內,皇帝一臉怒意,拍案而起:“慎兒,你怎麼能這般不爭氣,夫妻吵嘴實屬正常,怎麼就跑你弟弟家去了。你可知,若是被世人知道,他們會怎麼笑話你這個將來的一國之君。”
歐陽凌天心裡越來越冷,原來,就算是知道了大哥這般不成器,卻還是想着把國家託付給他。
歐陽慎一臉陪笑:“父皇莫氣莫氣,都是兒子的錯,若是因爲兒子而氣壞了身子,那兒子還不如先一死了之,好歹也能讓父皇保重身體!”
“你說的是什麼話!氣死朕了!”皇帝一聽這話,嘴上說着生氣,可是,臉上卻已有了一絲笑意。
皇帝轉頭問歐陽凌天:“你哥哥去你的府上,都有誰知道?”
“大哥帶着一批人來,想必看到的人都知道了!……”歐陽凌天小心的應付着自己的父親。
皇帝對歐陽凌天說話,明顯沒有對歐陽慎說話那般親熱,哪怕是發怒,對歐陽慎則是愛之深則之切,對歐陽凌天,卻是放任不管。
歐陽慎看了一眼歐陽凌天,笑着說:“父皇莫惱,以後兒子再和太子妃吵架,再不去別家了。兒子一定把家理好,不理家,何以理天下?”
“這還算像話!凌天啊,你看看你哥哥,雖有錯,但從不否認。還有,在你府上傳出的話,便是你府上的人嘴不老實,你回去之後,先把那多嘴的人好生罰上一翻,方可解氣!”皇帝囑咐着。
歐陽凌天應是,隨即皇帝又與他們閒聊了一會,才放他們走。
太子一
出門,便對歐陽凌天說:“弟弟呀,這事怎麼到底讓父皇知道了,我知道你的,這事肯定不是你說的,要我猜,肯定是我家那個惡婦說的!”
歐陽凌天心裡冷笑着,既然猜到是太子妃說的,何不剛剛說出來,這個黑鍋硬要他背下?
更何況,太子妃定是回孃家哭了一翻。只因歐陽凌天知道今早宰相夫人便進了宮,肯定是因爲女兒受委屈找皇帝哭去了。
歐陽凌天臉上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哥哥說的哪裡話,嫂子定不知道這事。”
“這些都是小事,只是一樣,凌天,你對大哥也不老實了!“歐陽慎一臉詭異的笑,笑的歐陽凌天心裡發毛。
“什麼事?請大哥明示。“歐陽凌天暗想,太子不會是知道了那件大事吧?不可能,管家安排的很是周密,不可能被外人知道從而走露了消息。
“你金屋藏嬌,還跟我在這裝老實人。前幾年你不與那玉郡主成親,託詞便是郡主還小,待郡主已到嫁人的年紀時,你卻又是不娶,連通房丫環都沒一個,我真以爲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還藏了一個!“太子憋不住了,說了一通。
一想起那個美人,歐陽慎便回味無窮,所以,今日便索性不打啞迷,直接說出來了。
“弟弟還是不明白,大哥說的是什麼?“歐陽凌天心底一驚,他怎麼知道紫晴?難道是……
太子笑着說:“我看上你府裡的人了,那姑娘名叫紫晴。若還拿我當兄弟,便將那姑娘送給我,如何?“
“大哥你誤會了,那姑娘只是寄住在我這裡罷了,我並不能決定任何事。“歐陽凌天心裡一慌,嘴上的話也就不加考慮的說了出來。
太子笑道:“兄弟,我只等你三日,若是你不給我,那以後你的日子也甭想好過!“
正說着話,便看到太子府上的丫環走了過來,笑道:“太子在這裡正好,太子妃命奴婢來請您去敬王府……敬王也在,奴婢給敬王請安了。玉郡主發了貼子請太子和太子妃晚上過府赴宴呢!“
太子大笑:“玉兒真是深知我心啊!走吧二弟,咱們一起回你家!”
歐陽凌天不勝煩惱,一邊與太子周旋,一邊暗暗想着對策。
馬車上,歐陽凌天獨自坐着,而歐陽慎和太子妃坐在另
一輛馬車中。
三日之內必要將紫晴送來
其實按着身份來說,歐陽凌天和太子太子妃共乘一座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歐陽凌天心裡不舒服,也就託着話說自己還有事和管家說說,而太子又以爲歐陽凌天是要和管家商量要把紫晴送去給他,看了看身邊的太子妃,也就“明白”了歐陽凌天要坐另一輛馬車的原因。
對於歐陽慎,他當然是害怕太子妃的了,這要是明目張膽的在自家老虎夫人面前商量着要兄弟家的女人,還不被太子妃打死?
所以歐陽慎也就大方的讓歐陽凌天去了,而自己,就高興的和太子妃坐馬車去了。
男人最開心的時候,無非也就是得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的時候,那樣會有徵服欲的滿足,只是,就可憐了太子妃,自己的丈夫不喜歡自己,還總想着納妾。
而自己,只能趕走一個又一個,轉眼又迎來一個又一個。
如此悲涼的事情,想必其中的苦和悶,也只有太子妃能夠明白其中的冤屈吧。
不過這樣也是,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真的喜歡一個日日要打丈夫要教訓丈夫的女人,更加來說,東辰國的女人們,哪一個不將丈夫看成是自己的天,處處都是溫柔對待,好吃的好喝的,都順從的迎合。也就只有太子妃這樣的異類,纔會處處和他作對,真真爲悍妻。
歐陽凌天是個男人,當然不會一遇到問題就往女人的方面上去想,也不知道直接讓太子妃知道歐陽慎的心思,直接斷了歐陽慎的念想,讓歐陽慎再也不敢提。
他想着的,也就是怎麼靠着自己能力,來解決這件事,留下紫晴。
馬車裡空蕩蕩的,只是繁瑣的花紋還有軟實的座墊,這樣,又不免讓他想起紫晴。
紫晴身上有一種清淡好聞的味道,讓人眷戀,每次去往她的房裡的時候,只有她和他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只有安心的香氣繚繞,和話語的聲音,面對紫晴,他會忘記一切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無需再想這朝堂如何,他和太子又如何如何。
真的不願意,放下紫晴。
不管是怎麼樣,都想要紫晴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三天,只有三天,這要他如何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太子真是欺人太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