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事嘆息一聲,從私人感情上他是支持蘇晨的,是蘇晨將他們從領事館解救出來。但是郭志堅一看就是個官二代,也不好惹。既然蘇晨說了,他也就是表明個態度,不好繼續。畢竟他和郭志堅不是很熟悉,蘇晨說出郭志堅的劣劣斑跡,就算他是郭志堅的親爹都不好意思。
郭志堅一看蘇晨如此,心中怒火萬丈,可是現在不是在冰龍號上,馬哈贊加大酒店的人又都向着蘇晨,他還真是沒辦法。
蘇晨讓人將郭志堅拉開,讓領事先生來到辦公桌旁邊坐下,結果那位領事幾乎電話就沒有間斷過,外交部和大使館來問最新進展,得到他們安全的消息之後又問能否立即支援其他領事館。
他將電話開了免提,想讓蘇晨感受下壓力。蘇晨卻一轉身對着兩個領事館新來的武官說道:“現在你們鬼薛海強指揮。”
兩人看了一眼領事,沒有動。旁邊的郭志堅連連冷笑。心裡想,小癟三,不是什麼人你都能指揮的。不過蘇晨絲毫沒有不高興,而是從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證件遞給兩個武官,兩人啪啪一個立正敬禮,然後屁顛屁顛的朝着薛海強的位置跑過去。
領事覺得奇怪,按照常理兩個武官在這種非常時刻應該屬於他的私人力量,雖然他也願意將兩人貢獻出來共同抵抗叛亂軍。蘇晨依舊只是笑笑沒有解釋,這個時候郭志堅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其中自然有自己老爸的,郭院長聽說自己兒子遇到危險自然到處找關係。給羅政委和領事館外交人員施加壓力。
叛亂軍暫時撤退了,蘇晨他們並沒有停下來,除了醫療工作他全權交給醫療分隊那些人之外,包括蒐集情報和提審俘虜。
壞消息不斷傳來,華夏馬達加斯加大使館已經和許多中資機構失去聯繫。目前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馬哈贊加這些武裝力量可是屬於當地的自由黨派。不屬於主要的三個陣營。
接着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傳來,馬哈贊加的政府軍已經被接觸武裝,原有的軍人或者被打死,或者逃離,或者乾脆加入了叛亂軍。各國在馬哈贊加的領事館都受到了威脅,港口已經有叛亂軍把守,無法順暢聯絡,直接運輸物資更是非常困難。
然後就是各國在當地的一些莊園主、企業老闆失蹤,馬哈贊加酒店的大堂再次變的嘈雜不堪,因爲這些當中就有親朋好友失蹤了。這樣混亂的局面下失蹤意味着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冰龍號在五分鐘前遭遇了一小股海盜,雖然冰龍號不費力氣將對方擊退,但不排除這是附近海盜的試探。
……
電話此起彼伏,全部是求援的,甚至一些婦女和兒童的哭喊聲也夾在其中。
港口有守軍,馬哈贊加整個城市幾乎癱瘓,叛亂軍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海盜的試探這些都讓用直升機轉移人員變得十分困難。現在不要說郭志堅了,就算是領事館的那些外交人員都只能困在馬哈贊加大酒店等待了。
“我需要一名嚮導!”當蘇晨派人將先前那輛不知道主人是誰的悍馬加滿油之後對着嘈雜的酒店大堂喊道。依託馬哈贊加大酒店的圍牆做防禦是一般特戰部隊要做的事
情,俺是爲了儘快掌握主動現在蘇晨有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
許多人看到蘇晨徵召紛紛舉手,這當中有白人,也有華人,還有不少當地人。但是擠在最前面的卻是兩個女人,柳瑤和珍妮弗。
蘇晨掃了這些人一眼說道:“女士們,先生們給我一個選擇你的理由。”
“我會使用衝鋒槍和步槍。”
“我在馬哈贊加居住了一年。”
“我會開車……”
“……”
衆人爭先恐後,國際主義精神在這一刻完全體現了出來,平時爾虞我詐的各國僑民好像給蘇晨做嚮導這不是什麼危險任務而是領獎。
看着人越來越多,柳瑤和珍妮弗同時向前一步。柳瑤看了珍妮弗一眼說道:“我是一名護士,在馬達加斯加工作了兩個月,瞭解一些當地習俗和語言文化。”
蘇晨讚許的點點頭,小護士比他剛來酒店套房裡看到的時候要鎮定多了,而且之前的一段時間她也用行動證明了她是一個優秀的醫護工作者。看到蘇晨投過來的目光,柳瑤驕傲的擡頭挺胸,同時沒忘記看了一眼珍妮弗,心說這些看你這老外怎麼和我爭,別看你今天打扮的不錯,姑奶奶我也不差啊,而且他是我外公的師叔。
蘇晨忍住笑又看向珍妮弗,雖然他很欽佩老外的膽大,但這一次是孤狼行動,可不能隨便選個人。
珍妮弗並沒有被柳瑤的話所動,也是站直了身子說道:“我每年都會來馬達加斯加旅遊,而且我認識埃裡•拉喬納裡馬曼皮亞尼納總統,還有他的聯繫電話。”
蘇晨一愣,隨即大喜:“就是你了,上車。”
珍妮弗得意地瞟了一眼柳瑤,喜滋滋的朝着門外的悍馬車奔過去。看着珍妮弗的背影,柳瑤氣得直跺腳,甚至還不滿的看了一眼蘇晨,覺得這傢伙純粹就是偏心,人家一個飛吻他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哼!
悍馬在衆人的注視下離開了馬哈贊加大酒店,蘇晨看着一臉興奮地珍妮弗*洛佩茲說道:“我們將要去一百公里外的貝基帕伊,沿途可能隨時都會遭遇伏擊,所以親愛的珍妮弗小姐,槍聲響起的時候請你務必第一時間趴下。”
珍妮弗撇撇嘴:“我的騎士,有你在,我不怕。”說完珍妮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做了一個飛翔的動作,跟鐵達尼號的露絲站在船頭一樣迎風張開手臂。
蘇晨無語,他知道西方人的習慣,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崇拜,最直接的表達方式自然就是尊稱對方爲騎士,但是現在自己成了他的私人騎士,蘇晨總覺得怪怪的,尤其是這女人學露絲,蘇晨看鐵達尼號的時候年齡還小最好奇的就是爲什麼國產片不允許播放的黃色畫面到了鐵達尼號裡面就是藝術了?
蘇晨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場景,漂亮的珍妮弗洗浴完畢躺在寬大的水牀上,對着蘇晨招招手,我親愛的騎士!蘇晨寬衣解帶,翻身上馬,躍馬挺槍……
蘇晨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開小差繼續問道:‘珍妮弗,你打算在馬哈贊加多久?’
“一個月,每年冬天我都會來這些地方遊玩。”
蘇晨明白,現在北半球正
是冬季,看珍妮弗的膚色就知道她來自歐美。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但是很快就被馬哈贊加街上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幕讓兩人陷入了沉默,活波可愛的珍妮弗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叛亂軍不但洗劫了外國人的商店,甚至趁此機會進行種族*清洗,這又是兩人無法理解的,馬達加斯加人雖然種族繁多,但並沒有太多的民族仇恨,顯然這些叛亂軍內部也十分混亂!
甚至到了後來,珍妮弗臉上兩條淚線都沒有停下來。悍馬來到一個轉彎處,蘇晨將車子開進了旁邊的森林中,然後拉着珍妮弗悄悄的往前走。遠處卡哨裡守軍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聞,讓蘇晨意外的是珍妮弗竟然聽得懂當地語言。
“他們抓獲幾個從首都過來的人,那輛車子就是那些人的,好像正在審問,不好他們要強殺俘虜。”珍妮弗焦急的提醒蘇晨道。
但是看到的只是蘇晨的背影,聲音從遠處傳來:“留在原地別動。”然後就看到蘇晨像一隻青蛙一樣跳躍着前進,不過速度之快每一跳距離讓珍妮弗暗自吃驚。砰砰砰,槍聲響起,哨卡旁邊端着衝鋒槍的三名士兵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就倒了下去,然後就看到從旁邊的檢查站裡衝出來一票人馬。
只是他們的結局和他們的同伴完全一樣,黑暗中他們根本分不清楚襲擊者來自哪個方向。蘇晨之所以選擇用槍解決,是因爲他知道周圍並沒有援軍。
現場安靜下來之後,珍妮弗並沒有按照蘇晨的要求站在原地而快速的來到蘇晨身邊,蘇晨沒有停留而是快速的衝到檢查站,裡面蹲着兩個人,一黑一白,一老一少。旁邊還躺着一個腦袋被打爛了的黑人,顯然是剛纔珍妮弗出言提醒已經來不及了,被哨卡的人直接打死了。
看到蘇晨和珍妮弗,兩人恐懼的眼神中有亮光閃過。尤其是那個白人,甚至不等蘇晨招呼就自己站了起來:“哦,上帝保佑,你們是大使館派來的還是?”
蘇晨將和那個白人胖子交涉的任務交給珍妮弗,自己伸手拉起那個恐懼萬分的黑人,仔細一看這傢伙還是個小孩,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只不過黑夜當中遠距離很難辨別相貌。
三分鐘後,蘇晨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個白人胖子原來是馬哈贊加一家農莊的管家,他的老闆和附近幾個農莊的老闆全都被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抓走了,他是去馬哈贊加向領事館求助的,途中又遇到兩個黑人,於是三個人開着車一路向着馬哈贊加疾馳,結果在這個哨卡差點被當做窩藏犯直接槍決!
蘇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並沒有送兩人去馬哈贊加,而是告訴他們馬哈贊加也已經被不名武裝分子控制,領事館自身難保,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開着汽車小心前進,然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將汽車藏起來,等到明天白天局勢明朗一些再前往馬哈贊加。
告別了一黑一白兩個人,蘇晨和珍妮弗繼續前進。一路上又碰到了量或企圖攔截蘇晨汽車的人,蘇晨讓珍妮弗先用法語跟那些人說,然後是當地語言,告訴他們自己是去首都辦事情的,但對方依舊沒有放行的意思,蘇晨毫不客氣的賞賜了他們幾顆花生米。
(本章完)